其實這樣挺好的，兩個人擠在一件衣服裡，也並不覺得冷。
“之前我還好奇的問黃承炫來着，你已經夠漂亮的了，還整什麼整啊！”李俊翰把話題又帶回了剛剛的那個。
“我又沒說，我也不知道智秀是怎麼跟她老公說的。”李智賢一臉的鬱悶，“怎麼還能怪到我頭上來。”
“我又沒有怪你……你不知道我其實在今天之前一直都在想，將來萬一有一天我在娛樂圈裡見到你的時候，一旦認出來了，怎麼打招呼……”
“話說oppa，你要是真的不是在家裡看到我的話，你會敢認我嗎？”李智賢露出了一個帶着一點調皮的笑容。
“……你別說，可能還真不敢。”李俊翰很認真的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名字這麼俗氣，鼻子上還有顆莫名其妙的痣……”
“呀！你再說痣的事情我掐了哦！”
“哦，不說了，不說了。”
安靜了下來。
“允熙啊……”
“都說了喊我智賢！”
“……智賢啊……怎麼這麼彆扭呢！”李俊翰有點惱火。
“你喊允熙就是跟你前妻說話，喊智賢就是跟我說話，你自己看着辦！”李智賢的比他還惱火。
李俊翰一愣。
我們不是還這麼自然的呆在一起嗎？分的這麼清楚……有必要嗎？
“oppa，其實我們現在這樣挺好的，對吧？”
就在李俊翰有點神遊天外的時候，李智賢忽然說道。
“現在這樣，你是說……”
“離婚啊！”
“……我沒看出來好在哪裡。”
“還沒有！過去這兩年，oppa你認識的女孩子比之前二十年的都多吧？”李智賢笑了起來，“還學會跟人家玩一夜情了，所以男人啊……”
“……你怎麼什麼都知道啊！都是珍熙跟你說的？”
“是啊！”李智賢嘆了口氣，“珍熙一直覺得我要跟你離婚是我瘋了。”
“其實我也這麼覺得的。”李俊翰有點無良的隨口吐槽。
“但是現在這個樣子不是真的挺好嗎？我可以去認識更多的男孩子，你也可以認識更多的女孩子啊！oppa，你知不知道，珍熙其實可喜歡你呢！”
“……不知道。”李俊翰決定裝傻。
“你就裝傻吧！”李智賢撇了撇嘴，“昨天我見到她了，一見面她就跟我發脾氣呢。”
“發脾氣？”
“是啊！說我幫着姜敏京xi追你，完全不幫她，還說以後都不要認我這個姐姐了……”
“話說我都看不出來她爲什麼會喜歡我……”李俊翰趁機說出了自己心裡一個大大的疑問。
這個問題，他也就只能問問李智賢了。
“你說爲什麼！”李智賢白了一眼李俊翰，“揹着上白頭山啊！浪漫死了！我那天看到的時候都嫉妒的不行……”
“她跟我撒嬌要我背的……”
“她要你揹你就背啊！那我要你背呢？”
“你哪次要我揹你我不揹你了？”李俊翰一臉的無語。是啊，這個，沒什麼特別的吧？
“你跟我這樣可以，可是那是珍熙啊！又不是你親妹妹，是你小姨子……不過話說回來，跟小姨子勾勾搭搭的是不是有種特別的……難怪你一直都不肯答應姜敏京xi呢……”
“……說起這個來，你怎麼什麼都跟敏京講啊？”李俊翰直接把話題轉移了。
小姨子什麼的，他覺得這個話題最好還是不要出現比較好。
只是，自己對這個妹妹親切一點，有錯嗎？沒有吧！
“喲！喊的這個親密啊！敏京……嘖嘖，進度到哪一步了？我看你老媽對這個事情可積極了呢。”李智賢笑了起來，“今天中午你老媽看見我的時候，那個臉色黑的啊……差點恨不得一口把我吞下去！”
“……話說你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也沒見你說我媽這麼多壞話，這算是什麼節奏？”李俊翰覺得有點頭疼。
“你不知道婆婆和媳婦之間是天生的敵人嗎？之前那是因爲我們戰鬥的地方都在你看不到的地方而已，我怕你爲難纔沒跟你說罷了……現在嘛……我跟她也沒什麼直接關係，也不怕她咯。”李智賢撇了撇嘴。“反正因爲姜敏京xi，珍熙對我的意見可大了。我覺得自己完全裡外不是人啊！”
“我的意見也很大好不好！你怎麼什麼話都跟她說啊！”李俊翰也把話題扯回了剛剛的地方，“你跟她那麼熟嗎？”
“不是我跟她熟，是她總纏着我。我們一個公司的，每天擡頭不見低頭見，她雖然年齡比我小，卻是我前輩啊！她問我話，我總不好不搭理的吧……”
“你在ccm？”
“是啊！之前你來我們公司跟李孝利xi一起錄專輯的時候我還看到過你呢……只是你沒看到我而已。”
“……我怎麼覺得這麼虧啊！”李俊翰一腦門黑線。“然後你就把我賣給你前輩刷好感了？”
“話不要說的這麼難聽嘛！她喜歡你，我也覺得你應該也會喜歡她，所以就幫她一把咯。這也算看在我們這麼多年的情面上面給你幫個忙嘛！”
“這算什麼幫忙啊……”李俊翰一腦門黑線。
“總比珍熙好吧！難道我還能放任着珍熙在那裡對你有想法？”
“其實珍熙也挺不錯的……”
“呀！我可警告你啊！不許打珍熙的主意。”李智賢瞬間表情就嚴肅起來了。
“……我什麼時候打她的主意了！”李俊翰一臉的委屈。
“反正我是警告你，oppa，你要是敢對珍熙動什麼歪腦筋，我可絕對饒不了你。”
“至於嗎你！”李俊翰有點生氣了。
“oppa你這種性格的人啊，將來身邊女孩子肯定不會少的，我可不想看見珍熙跟着你然後受氣。”李智賢搖了搖頭，依舊很認真的在警告李俊翰。“而且珍熙也不是那種能受這種氣的人，與其將來被你欺負，還不如現在就離你遠點。”
“……好啦！我知道了啦！”李俊翰嘆了口氣。自己是那種人嗎？
過去現在和將來啊……李俊翰頭開始疼了。
“其實我本來想讓oppa你直接把珍熙開除了的……不過我估計你也捨不得。”李智賢嘆了口氣，“其實oppa你……算了，當我沒說。”
尷尬。
“最近珍熙對我意見大的不行，就是因爲你在一邊搗鼓吧？”
“什麼因爲我！是因爲姜敏京xi好不好！你在那兒跟她眉來眼去的，她爲了能投你所好，總有事沒事的找我來諮詢，所以我就都知道了，然後我就順手都告訴珍熙了啊！”李智賢說的理所當然，“什麼你都打算跟姜敏京xi領證結婚了啊之類的事情。”
“……你還說這個！”李俊翰一瞬間像是被點着了的炸藥桶，“這個破主意是不是你給她出的？”
“是啊！”李智賢一臉的理所當然。
李俊翰覺得有點胸悶。
呀！有你這樣給自己的前夫挖坑的嗎？這已經算是妻子的誘惑的現實版了吧？
雖然好像有哪裡不對……
“說實話，要是姜敏京xi跟你把結婚的所有的事情都辦好了，阿姨就放心了吧？”李智賢一臉的理所當然的在說，“然後珍熙也就死心了吧？oppa你自己是不是也就安心了吧？”
“我有什麼好安心的？”
“oppa，我還不知道你嗎？要真的你跟姜敏京xi結婚了，你肯定也就老老實實的想怎麼跟她把日子過好了吧？也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到處沾花惹草的……”
“我哪裡沾花惹草了！”李俊翰反駁的是後半句。
前半句……他覺得自己可能沒法反駁。因爲他自己也設想過那個前提，結論，還真就是李智賢說的這樣。
“還少了啊！你要我一個一個數給你嗎？”李智賢白了李俊翰一句，“真得虧我現在不是你老婆了，不然都得給你氣死！”
“你要還是我老婆，我都不會進演藝圈的好不好！”李俊翰苦笑了一下，“再說了，我只是認識，又沒有什麼……”
“那個s。m公司的十五歲還是十六歲的小姑娘怎麼回事？你之前的那個助理怎麼回事？還有跟你一起拍戲的宋智孝xi怎麼回事？哦，還有，最近跟你一起演《花樣男子》的那個女孩子怎麼回事？”
“……你是在吃醋嗎？”
“是啊！我是吃醋！”李智賢一臉的鬱悶，“憑什麼你在外面到處交女朋友就沒事，我就試着交一個男朋友，怎麼全世界都來罵我啊！”
“……你真的交男朋友了？”
“是啊！我也想談談戀愛啊！”李智賢依舊是鬱悶的表情。
“他是……什麼人啊？”
“沒什麼人啊！就是我在拍廣告的時候認識的模特啊！”李智賢嘆了口氣，“相處了還沒一個月就分了，還要被你們拿出來說，煩不煩啊！”
“一個月？怎麼了？”
“呀！關你什麼事！”
“……我就是問問嘛……老朋友關心一下，你要是有什麼的，我也幫你把把關……”
“誰要你把關！”
“那你一個勁的在那兒給姜敏京助攻個什麼勁？”李俊翰的這一擊反駁讓李智賢一下子就無話可說了。
終於，安靜了下來。
兩個人依舊這麼靠在一起，對着海浪。
周圍的燈慢慢的都開始熄滅了，沒有月亮的天空中，星星，顯得越發的明亮。
“其實，就算不是夫妻了，我們依舊是最好的朋友的，對吧？”李俊翰忽然幽幽的說道。
“不然呢？我覺得可能你比我爹媽都瞭解我。”李智賢笑着回了一句。“估計也不會再有其他人比你更瞭解我了……”
“所以啊，我們沒有必要互相不往來吧？”
“我知道。”
“那你之前爲什麼躲着我？”
“我……不知道。”李智賢的眼睛看着天上的星星，口氣裡帶着一點感慨，“只是覺得有點害怕……”
“怕什麼？捨不得嗎？”李俊翰本來是微笑着看着自己身邊的女孩子的，眼睛也移向了星空。
“是啊……”李智賢倒是沒有否認。
“既然捨不得，爲什麼還要……”
“oppa，你有好奇過，星空的外面，是什麼嗎？”
一句有點跳tone的話，但是李俊翰明白了。
“既然這樣，爲什麼還要捨不得呢？”
“oppa，那首序詩我聽到了，很好聽。”
依舊是有點跳tone的話，但是李俊翰依舊明白。
都捨不得，都放不下，然而……
畢竟已經回不去了吧？
可是爲什麼會這樣呢？依舊還喜歡身邊有對方，爲什麼還依舊要分開呢？
李俊翰是真的不懂了。
“oppa，如果我……十年後，退出演藝圈了，你還願意讓我回去你身邊嗎？”李智賢忽然說了一句如果。
其實，沒有這種如果的。
十年啊……人生有幾個十年啊！
可是李俊翰卻在想，等十年嗎？自己似乎也不是等不起。
“十年後不知道，但是現在，我還是願意等等看的。”李俊翰回答的很認真。
是的，至少現在，我還是想再等等的。
雖然，這句話，十有八九是謊話。
可能回去睡一覺，就已經不是這個答案了。但是至少現在，還是這樣的吧？
“oppa。”
“嗯？”
“那首序詩，唱給我聽一遍，好嗎？”
“……好。”
李俊翰就這樣低聲的，在海邊一個人，清唱了起來。
一首歌唱完，李智賢的眼神終於從天上的星星轉了回來。
看向了李俊翰。
李俊翰也看向了她。
李智賢笑了起來。
李俊翰也笑了起來。
“謝謝你，oppa！”
“智賢啊。”
“嗯？”
“以後有男朋友記得，必須先讓我過過目哦！”
“好！oppa，其實姜敏京xi不錯的，你真的可以考慮考慮她的。”
“恩，我會考慮的……你在ccm現在在做什麼工作啊？”
“模特啊！還有試着面試演員的工作……”
“演員？下一次我要演戲的話，你要不要來試試？”
“就像你帶着金素恩xi那樣？算了吧……我要避嫌！”
“你還避嫌？避得掉嗎！”
“今天中午你老媽看我的那個眼神，我都快嚇死了……明天你記得去看看姜敏京xi吧！”
“她在釜山？”
“不然你以爲你老媽中午看見我爲什麼跟看見鬼一樣……”
“好吧……”
“oppa，你再結婚的時候，記得請我去喝喜酒哦！”
“……你再結婚的時候，我給你唱祝歌吧！”
“一言爲定！”
……
說話的時候就算是臉上帶着笑，卻也未必是在高興着。
說的很順，也未必一定就是真心話。
信着吧！
有些話就像是騰空而起的孔明燈，放出去了，就收不回來了。
既然已經是破鏡覆水了，那爲什麼不瀟灑一點？
至少，我曾經很認真的愛過。
而這樣一個人，纔是我愛過，沒有愛錯的理由吧？
“oppa。”
“嗯？”
“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李俊翰笑得，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