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翰xi，沒想到，今天我們要在這種情況下見面。”李秀滿面帶微笑的對着李俊翰說道。
“什麼情況呢？我覺得，還是挺好的。”李俊翰笑着搖了搖頭，對走進了包廂的面前的這位名震韓娛圈的前輩微微的欠了欠身，然後，示意他坐下。
按說，李俊翰應該是要鞠躬問好的。
這是後輩對前輩的一種恭敬。
但是，今天的李俊翰並不是以一個後輩藝人的身份來跟李秀滿一起吃這頓飯的。
他現在的身份，是jhl的老闆。
鄭秀妍的男朋友。
“你的產業還真的很多啊！”李秀滿微笑着坐了下來，打量了一下這個包廂，“我早就聽人說起過這個會所，這還是我第一次來，沒想到居然是你的地方……”
“是我父親的，只是他現在基本常年在美國那面，這邊，就交給我打理了。”李俊翰淡淡的說道。
這種話題，不宜多說。
“嗯。”李秀滿臉上的笑容也收了起來。
他看出來了，李俊翰似乎也沒有多少跟自己在這裡打太極閒聊的興致。
“關於jessica的事情，我們公司是不會讓步的。”李秀滿的表情很平靜，“這個是我們的一貫原則。”
“我明白。”李俊翰點了點頭，“所以我不知道你爲什麼還會找我出來一起吃飯。有什麼好談的嗎？”
“jhl成立也有幾年了，發展的還算不錯，”李秀滿依舊沒有什麼表情，“就這麼毀掉了，也怪可惜的。”
“沒關係，幾個億美元而已。”李俊翰笑了笑，“我拿出三十億來陪你們玩，怎麼樣？”
“你哪來的這麼多錢？”李秀滿的臉上帶上了一點嘲笑。
“我是沒有，我可以去找我家裡人要。”李俊翰一臉的無所謂，“我是富二代……嗯，富三代來的，這件事你不知道？”
“你家的飯店不是都已經賣掉了嗎？”
“是啊，賣了。”李俊翰點了點頭，“是因爲我父親看不上那點小打小鬧。這件事關係到他兒子還有未來兒媳婦的事情，他不借我錢我就去找我爺爺告狀去。”
一張不要臉的臉。
“有些人不會放任你這麼亂來了。”李秀滿笑了笑。
“是啊，s.m不能垮。”李俊翰點了點頭，“這個涉及到很多方面的問題。”
“對啊！”李秀滿的笑容裡的自信很滿。
“但是你說他們介意s.m換一個老闆嗎？”李俊翰終於笑了出來，“我的一個朋友盯上s.m很久了。他不是沒錢，也不是對娛樂圈沒興趣，更不是沒有收購s.m的動力。我覺得，我這個做兄弟的在這種時候幫他一把，他會很樂意笑納的。所以，也許我都不用花我自己的錢，就可以打這一仗……而且能打贏。”
“那要花很多的錢。三十億未必足夠把s.m打垮。”
“200%的溢價收購你覺得s.m的這幫子股東，有多少人能扛住呢？”李俊翰笑了，“再說，尹賢在美國有將近五十億美元的資產……嗯，可能還更多。而我猜，他可能一點都不介意把這筆錢變成在s.m超過50%的控股權。那個時候，就是400%的溢價了……你覺得你……攔得住？”
“離開了李秀滿的s.m就不再是s.m了。”李秀滿並不在乎李俊翰的這句話。
李俊翰笑了起來，這句話，好耳熟，前一段時間跟樸振英在一起吃飯的時候，還說過的。
離開了樸振英的jyp也許真的不會是jyp了，可是離開了李秀滿的s.m……
“一個jhl一樣的s.m可能比原本的s.m更好呢？”李俊翰笑着說，“至少這兩年，韓娛的影響力是在慢慢擴大的啊！”
“那並不是jhl的功勞。”
“對，可是誰知道呢？”李俊翰笑着兩手一攤。
安靜。
兩個人對視着。
李俊翰很坦然。
因爲他說的都是他的心裡話。
jhl的發展的確是太快了，但是李俊翰很清楚，自己只是乘了一些涼而已。
栽樹的人很多，面前這位就是。
可是，jhl的發展的外向型方向，跟s.m，jyp都是完全不一樣的。
走的是資本爲先的路子。
資本聯合渠道，甚至都不提供內容，最多，就是像星際穿越這樣，輸出兩個演員，作爲標誌，就可以。
究其根源，還是李俊翰對於文化輸出，並沒有什麼興趣。
但是文化輸出，實際上纔是在jhl之前，類似s.m甚至dsp的老路。
而且李俊翰也明白，渠道可以靠錢去解決，可是內容，終究還是要在後面走着的。
所以，他一點都不介意幫着尹賢去買下來s.m。而尹賢也一定十分樂意在李俊翰動用資源和各種關係的一片混亂中去接手s.m。
他甚至早就在喝酒的時候要李俊翰幫自己一把來着。
李俊翰之所以拒絕了，只是不想用十幾二十億買下來一個估值不到十億美元，而且還資產算不上多優質的公司。
在他看來，s.m其實就是個皮包公司。
或許真的就像李秀滿說的，離開了他，s.m什麼都不是，就像離開了樸振英的jyp一樣。
可是，現在的尹賢和李俊翰已經不是原來的兩個人了。
他們已經有足夠的人脈關係和能力來撐起來一個足以讓對於娛樂產業有關心，有野心的一些人的期望了。
而且，s.m如果落在尹賢的手裡，跟jhl就會形成一種天然的同盟。
對於絕大多數韓國人來說，這樣反而是他們樂於接受的一種情況。
一個真正意義上可以跟cjem分庭抗禮的存在。
不用一些人總想出來一些奇奇怪怪的方法來遏制cjem的發展……
雖然s集團持有jhl10%的股份，但是終究jhl還不是s系的啊！
再加上，就像羅英石說的，李俊翰是一個習慣跟別人一起分蛋糕吃的人。
就算jhl將來成爲了一個龐然大物的聯盟盟主，也不會有人對他抱有太深的戒心的。
這些道理，李俊翰能想明白，作爲他的大前輩李秀滿，自然更能想的明白的。
所以，他不怕李秀滿不明白自己的話裡的意味。
而李秀滿，也很快就明白了李俊翰的意思。
“你無恥的樣子很有我年輕時候的神韻。”李秀滿嘆了口氣。
“我不介意成爲下一個李秀滿。”李俊翰微微欠身，似乎在對於李秀滿的“誇獎”表示感謝，“我覺得罵我的人會比罵你的人少很多。所以，我應該會做的比你更好。”
“你這樣弄成一地雞毛的樣子，會讓很多人很生氣。那些你以爲會站在你一方的人，也會反對你。”李秀滿的口吻實際上已經有些軟了。
沒辦法，s.m終究是一個上市公司，當有人拿金融武器跟你交鋒，而且對方完全是根本不計投資收益的瘋子，還比你有錢。這種時候，是沒有任何勝算的。
“只是在金融市場上而已。我又不會在網絡上發起什麼輿論攻擊，更不會在對方迴歸的時候用一些奇怪的負面新聞來製造混亂，也不會用成熟產品打擊對方的新產品線……”李俊翰笑着搖了搖頭，“我們會很乖的，就只是收購而已。”
安靜。
李秀滿很顯然，有些生氣了。李俊翰剛剛的話跟當着和尚罵禿子，沒什麼差別。
李俊翰則是很平靜的。
兩個人依舊對視着對方。
“其實，我本來真的不打算管這件事了。”李秀滿忽然冷冷的說，“今天過來就是跟你談談，然後我們達成一個和解的協議，然後一起吃一頓飯就好。但是，你讓我有些生氣了。”
“我這個人脾氣好。”李俊翰笑了笑，“但是不代表我會喜歡籤城下之盟。尤其，這一次，我有很充足的理由幫我的兄弟拿到他一直有想法的東西，你覺得我會怎麼做？”
“那你爲什麼還要見我？”
“很簡單，我到現在依舊不認爲s.m是優質資產，如果不是必須，我不會幫助我的朋友去收購的。只要你收起來你那副我不追究是因爲我給你面子的表情，或許，這件事不會變成我們現在談的這個樣子。”李俊翰淡淡的說，“s.m霸道太久了，都霸道成習慣了。順之者昌，逆之者亡麼？很可惜，jhl不太喜歡你這套規則。如果你們這麼喜歡霸道，我不介意讓你們領會一下什麼叫做蠻不講理。你有勢力？我也有。你有錢？我比你的更多。你們不是喜歡僱傭各種水軍在網絡上刷評論之類的嗎？這種招數，我比你們在行，甚至我能讓搜索引擎把你們的負面新聞掛在熱搜榜首……總而言之，s.m在我這裡，沒有什麼優勢。我之所以沒有對你們動手，不是因爲收拾不了你們，而是我對於成爲什麼韓娛霸主沒興趣。我只想做我喜歡做的，讓我的朋友可以做自己喜歡做的，就可以了。其他的，任憑你們翻雲覆雨，與我無關。但是你欺負到我頭上來了，那我就只能把你視作威脅。而我這個人膽子小，從來不敢與狼共舞的。所有的威脅，必須要消滅。不然，我睡覺會睡不安穩。”
“你跟我聽說的樣子不太一樣。”李秀滿的表情看不出他現在是什麼心情，“我聽說的李俊翰是一個沒有什麼脾氣的老好人。”
“那是因爲我一直都太順利了。”李俊翰則是微微的笑了笑，“從我出現在娛樂圈以來，就沒有過什麼人找我的麻煩，一直都是朋友在幫助着我，我也是個感恩的人，幫助了我的人，我都會想辦法去回報。所以，感覺起來我好像一直都在幫着別人這個那個的。但是你們可能都忘記了當初那個試圖動我汽車，讓我出事故死掉了的人……他肯定不認爲我是一個寬宏大量的人。至少我知道他在監獄裡過的並不開心。”
說到這裡，李俊翰的笑容收了收。
“我也不會讓他開心。”李俊翰補充了一句。
“真沒看出來……”
Wшw ttκǎ n ￠ ○
“當然不能讓人看出來。這事就是秀妍都不知道。”李俊翰兩手微微一攤，“當然，其實我自己也不知道細節，我只是跟人說了一句，我不希望想讓我死掉的人還能活的開開心心。僅此而已。細節的東西我不去問，那會讓我也變得陰暗的……就像s.m連話都不用說，就會有人看你們的臉色來封殺藝人。一個道理。只是，你們需要這種事情張揚，來讓人們怕你們。我不需要……我的祖父總跟我說一句幾十年前他在來到韓國之前的時候聽到的話，我覺得很貼切。紙老虎……說的就是你們。”
“……”
“好了，該說的話說完了。”李俊翰兩手一攤，“所以，我不會跟你達成什麼和解協議。因爲我相信，你會對之前做出來的一些事情做出足夠善意的解釋，那只是一個誤會，對吧？s.m並沒有打算攔着秀妍做任何的演藝活動，無論明着，暗着的，對吧？只是一些人誤會了s.m的意思，覺得這麼做會讓s.m開心，從而得到一些s.m方面的照顧，是他們的個人行爲，對吧？”
李秀滿不出聲了。
“如果只是誤會的話……”李俊翰站了起來，非常禮貌的對着李秀滿鞠了一躬，“我對我剛剛說的一些話表示抱歉，您大人有大量，就當我沒說過就好了。我對於給泰妍xi做她出道8年的第一張solo專輯，還是很期待的。而我也衷心的期望着今年夏天少女時代的迴歸大發，我家秀妍也會送出她的祝福的……當然，是真心的。”
這一次，安靜了好久。
“沒事，誤會總會發生的。”李秀滿終於開口了，“希望我們之間，以後不要再發生類似的誤會了。”
“那當然！s.m公司這樣對於韓國娛樂圈乃至整個韓國的發展都做出了重大貢獻的公司，我這種晚輩，自然是心懷感激的……所以，今天在這裡有幸請到前輩您一起吃個飯，我也很激動。”李俊翰笑了笑，然後，按了一下手邊的一個按鈕。
很快，一位服務生走了進來。
“趕緊上菜吧！我們都餓了。”
“好的，老闆。”
李俊翰對着李秀滿舉起了手邊的紅酒杯。
李秀滿也舉了起來。
和平，纔是正道，不是嗎？
在和平背後的事情？誰會在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