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二十一日,少女時代全員拍攝出道曲《再次重逢的世界》的MV,出道正式進入倒計時。
秋孝恩仍泡在奧林匹克公園內,有些事關公司核心技術的工作,只能他自己來做,忙倒是不忙,就是離不開人。
正測試臨時服務器的穩定性時,馬庫斯突然找到秋孝恩:“老闆!米婭來電話說,雷朋受傷的幕後指使已經鎖定了,問你怎麼辦?”
秋孝恩道:“你讓她把材料發給你,告訴米婭姐,這事你接手了。”
“好!”
不一會資料傳來,秋孝恩看着紙上的幾個人物,第一名,金成澤,金光植獨子。
金光植正被檢察院調查,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移送法院。
韓國法院在面對敏感事件時,通常會把民衆的情緒作爲考量,當年逃兵役的小明星,會被拒絕入境,假學歷的學者,被判四年監禁。這次的民怨更大,金光植怕是不死也要脫層皮。
金成澤做夢都想不到,米婭早就在算計他了,米婭一直給韓國電競協會一個錯誤印象——秋葉不敢撕破臉皮。
秋葉宣佈終止談判後,米婭找到能影響金成澤的人,這纔會出現一個二世祖,突然高談闊論的現象,韓國電競協會的高層們都被麻痹了,決定跟秋葉對着幹到底,並且不斷把自身推向正義的制高點。站得越高,摔得越狠,米婭突然出手,被媒體樹立爲國民驕傲的韓國電競協會,這下栽得實在不冤。
米婭一直在調查雷朋受傷的原因,沒想到水落石出,僱人行兇的居然是米婭看不起的金成澤,原因也很俗套,他曾經對金熙珍表示過好感,沒想到金熙珍不給面子,結果他懷恨在心。
材料的後面還有幾個混混,屬於一叫城南派的小型幫會,實在沒什麼值得注意的。
“馬庫斯,我記得你不是說過,全球只要有美軍基地的地方,就有你戰友嗎?”
“是。”
“韓國有嗎?”
“有,不過在釜山。”
“方便動手嗎?”
“沒問題!韓國這邊駐軍多是僱傭軍,他們不算正規軍人,給錢就辦事兒!”
“那好,咱們玩個新鮮的,你這麼辦……”
馬庫斯聽完,愣愣地看着秋孝恩,道:“會不會太狠了?”
“狠嗎?我還覺得輕了呢。”秋孝恩撇了撇嘴。
馬庫斯一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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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成澤緩緩醒來,發覺手腳都被綁着,眼睛也被矇住,人蜷縮着,應該是在一輛行駛的車輛中。
旁邊有人發出‘嗚嗚’的叫聲,金成澤也想喊,才發覺嘴也被封住,時間久了,嘴部四周已經麻木。
“被綁架了!”金成澤瞬間想到。慢慢回想,應該是喝醉後的事,他只記得自己喝多了,後面的事情就記不得了。
金成澤試圖掙扎,一點效果沒有,肌肉痠疼得要死,喊話又喊不出,只能等了。
過了一會,車輛停下,四周寂靜無聲,應該不是市區,綁架者到底是什麼人?
又過片刻,金成澤聽見又有幾輛車到達,然後他被拉下車,下車後,綁架犯並沒有後續動作,就讓他這麼站着。金成澤身邊人越來越多,聽起來大概四個人的樣子,全部‘嗚嗚’着說不出話。
突然一個怪異的聲音響起:“金公子,還有各位城南派的好漢,今天把你們請到這兒呢,是受人所託!”
聲音經過電子變音,根本聽不出是誰,金成澤聽到,旁邊的人是城南派的,心裡一咯噔,這不是綁架!綁架綁自己就好,哪有綁混混的?混混值幾個錢?
果然,電子音繼續說道:“有人出大價錢,買你們每人一條胳膊一條腿,客人的要求呢,有些古怪,在這裡呢,我先給大家解釋一下,省得一會有人沒聽指揮,犯了錯誤,怨到我們頭上!”
“客人說啦,要選一處空曠所在,找一條沒人的馬路,然後讓你們一字排開,豎着躺下,然後呢,請你們伸出自己的右臂和右腿,當然了!左撇子這裡就賺了,恭喜你!”
“然後呢,我這有一輛加了料的汽車,車不算很沉,二點五噸而已,不過呢,我在後面放了幾個水箱,現在呢,大概四噸左右!”
“車子會從你們的右臂和右腿上緩緩駛過,注意啦!這裡需要注意啦!千萬不要把手腿縮回去,客戶交代了,如果不讓壓胳膊和腿,那就連人一起壓。”
“我們收人錢財,替人辦事,客戶的要求呢,是一定要做到的,所以我現在懇請諸位,千萬不要縮手縮腳哈,不然兄弟會很難辦!”
金成澤聽得尿都下來了,城南派的四人也慌了,一個個蹦躂着試圖逃竄,忽然聽到車輛發動的聲音,緊接着發動機轟鳴由遠及近,“砰”地一聲巨響,“啊”一聲慘叫,有過兩秒才聽見重物落地的聲音。
電子音解釋:“看看人死了沒?死了的話就算了,沒死的話,把他放到馬路中間,你幫他把姿勢擺好,任務還沒完成呢。”
剩下的人再也不敢跑了,大家全部跪坐在地,嘴裡嗚咽着,還有人不停拿頭往地上磕。
“注意啦!各位!現在有人帶你到自己的位置,你們擺好姿勢,放心,客戶只是要你們一條胳膊一條腿,我們沒收買命的錢,自然不會幹多餘的事!”
現場還剩四人,電子音忽然又道:“金公子放在最後一位,這也是客戶要求,差點忘了!不好意思哈!”
金成澤一聽便暈了過去,可就算他暈了,還是有人把他拖到指定位置。
金成澤迷迷糊糊中,忽聽一聲嘹亮的慘叫,驚得他馬上醒轉,然後又聽見那個魔鬼般的電子音說道:“好!第一位兄弟很勇敢啊,果然沒動!來人,給這位兄弟包紮一下!”
不一會兒,又是一聲慘叫,電子音又誇道:“好樣的!果然不愧是道上混的,了不起!”
金成澤經受着雙重恐嚇,早就失禁了,現在他別無所求,只求汽車趕快壓過去,這種等待實在太煎熬了。
事不遂他願,第三個人突然掙扎着起身,不知道怎麼想的,又要逃跑。
電子音很遺憾:“哎——!這位朋友,你讓我怎麼說你呢?你是看不起我嗎?認爲我是一個言而無信的人?我···我···唉!”
說着發動機聲音再次轟鳴,但這次距離較短,車速不夠,聽聲音只是把人撞倒在地。
那人明顯沒死,趴在地上‘嗚嗚’直叫,金成澤還考慮是否效仿呢,沒準運氣好的話,醫院養個一年半載就好了。
沒想到對方又開始倒車,電子音還自己配音道:“請注意!倒車!請注意!倒車!”
就這樣,一會兒前一會兒後,開始時,慘叫聲還不停傳來,不一會兒,就毫無聲息,人顯然是死了。
金成澤那點念頭早就飛了,現在他只求汽車趕快壓過去,他忽然覺得壓胳膊壓腿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兒。
“金公子,現在輪到你了,對於剛纔的耽擱,我深表抱歉,請您做好準備!”
金成澤側身躺着,伸出胳膊和腿,腦袋點個不停,表示準備好了,一臉迫不及待。
電子音也很意外:“咦?!視死如歸,我居然看到這種屬性?”
金成澤心裡直罵:“**倒是壓啊!”
電子音叨叨起來沒完,就在金成澤快崩潰的時候,忽然腿上一股劇痛襲來!人直接昏了過去。
“來盆水!客戶要求清醒地經歷!懂嗎?”
金成澤又醒了,腦仁都快炸了!只感覺到疼!沒待他叫出聲,右臂又傳來一股更難忍受的劇痛,金公子又昏了過去。
電子音腹誹道:“承受能力很差呢,看你剛纔視死如歸的樣子,我還覺得咱們可以做朋友呢,沒想到這點小小的痛苦都忍受不了,算了,朋友沒得做了!”
遠處一輛車裡,秋孝恩問馬庫斯:“你哪來這麼極品的戰友,美軍還出這種人才?”
馬庫斯滿臉羞愧:“我也不知道他怎麼變成這幅德行,下午打電話的時候還很正常的。”
秋孝恩無語,說道:“走吧!事兒完了,別忘記給這些人送醫院。”
馬庫斯撇了撇嘴:“老闆,你別這麼假惺惺的,好不?”
“誰說我假惺惺了?”
“你都這麼玩他們了,又讓送醫院,你會這麼好心?”
“誰告訴你我是好心?”
“啊?”
“你笨啊,你想啊,一個正常人,忽然沒了一條胳膊一條腿,他首先會很疼吧?然後他有可能抑鬱吧,韓國自殺率這麼高,抑鬱後萬一受點刺激,他自殺了,總比死在咱們手裡強吧?”
“……老闆,你!你變態啊!”
秋孝恩撇了撇嘴:“變態嗎?我還不算啦,我媽教我的,得罪人就要得罪到死,反正他已經恨我到不行了,我這麼玩兒也不算變態啦!”
馬庫斯打了個寒顫,他是跟隨米婭進的秋葉,對秋孝恩的母親只是見過幾面,不過聽米婭說,秋孝恩他娘是一百個自己加起來也惹不起的存在,以前他還不服,現在他信了,這麼極品的兒子,那教出極品兒子的娘該是如何極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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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植看着病牀上的兒子,牙關緊咬,手都攥出血了,他很清楚是誰幹的,除了秋葉沒別人,秋葉的工程師傷了一條胳膊一條腿,如今他兒子的胳膊和腿粉碎性骨折,連經手的混混也一個沒跑了,不是米婭做的就見鬼了。
金成澤注射大量嗎啡後,昏睡過去,現在嗎啡根本不敢聽,一旦停用,怕金成澤會疼死過去。
金光植聽醫生說,兒子剛被送到醫院時,嘴裡嚷嚷着“快壓啊!快壓啊!”他很難想象兒子到底經受了什麼,他走出病房,拿出電話,身邊的人馬上攔阻:“金先生!打電話要報備!”
金光植是臨時申請出來探視的,他正在被調查,檢察廳派人跟着他,一切行爲都要受到監督。金光植說道:“我打給秋葉的CEO,我就算要串供,也不會和秋葉的人串供吧?”
專員看了電話一眼,實際這是不符合程序的,但看在金成澤慘兮兮的樣子上,專員也不想觸怒金光植,點頭道:“我會記錄的,回去覈實,還請金先生儘量簡短!”
金光植點點頭,電話通了,就聽見米婭懶洋洋的聲音:“誰啊?大半夜打電話!還有點兒道德沒了?”
“米婭總裁,睡得好嗎?我也知道擾人清夢不對,不過我不也是被人半夜喊起,沒辦法,事不由己啊!”
“金光植?”
“呵呵,榮幸,榮幸,沒想到米婭小姐還記得老朽!”
“你犯什麼病?有屁就放,大半夜打電話,就爲看我記得你不?”
“米婭總裁開玩笑了,我爲什麼打電話你會不清楚?今晚發生在我兒子身上的事,我想知道,還有沒有後續?”
“金成澤?他怎麼了?”
“米婭小姐不知道?”
“我上哪知道,我又不飯你兒子,鬼知道他怎麼了?”
金光植忍着氣說道:“明人不說暗話,米婭小姐不承認就沒意思了,我兒子還有當初對你們工程師不利的所有人,現在全在醫院躺着呢,還死了兩個。”
“你兒子受傷了?很嚴重嗎?”
“被汽車壓斷一條胳膊一條腿!粉碎性骨折!”
“嘶——,誰這麼替天行道啊?”
“……”
“你懷疑是老孃乾的?就你兒子幹得那生兒子沒屁眼的事,我的確是想找人幹掉他來着,聽清楚是‘幹掉’,你以爲一條胳膊一條腿就完了,動了老孃的人,哪有這麼便宜?讓你兒子撐住啊,老孃找的人還沒到呢!”
金光植氣得直哆嗦,米婭接着說道:“老孃現在不承認,來吧,有什麼招,我都接着,我不把你稀屎整出來,算你他孃的吃的幹!”
聽着粗俗的語言,金光植直暈,隨即又開始懷疑是不是米婭乾的,他沒有證據證明是米婭,米婭不承認他也沒轍。
打這通電話本意也只是想知道米婭還有沒有後手,金光植現在自顧不暇,全力應對檢查廳還來不及,不想再把精力花在對付米婭上。
金光植忍氣吞聲道:“那是我誤會米婭小姐了,不好意思,回頭一定登門道歉!”
“真能忍啊?你不是日本人吧?心裡把老孃罵個半死,還要給老孃登門道歉!呵呵!你別做美夢了,你以爲你還能從檢查廳囫圇着出來?”米婭說完,“啪”的一聲掛斷電話。
金光植四顧茫然,米婭居然還有後手對付自己?自己今天怎麼就這麼沉不住氣?現在可好,把這個女**給惹毛了。
米婭掛了電話,自言自語道:“這小子,挺會玩啊!”
回頭撥出一個電話:“把那些材料複製一下,一份寄給檢察廳,給媒體也寄一份!”
秋孝恩不在乎金光植的報復,米婭可不能,本來這些材料她是不打算曝光的,曝光了,秋葉的名聲也難免受到波及,大量材料來路不正,竊聽的,黑客竊取的,編造的,大多傷人又傷己。
不過現在事情牽涉到秋孝恩,米婭也顧不上了,她要把所有反撲都扼殺在萌芽裡!
米婭自言自語:“這麼大人了,還得我給你擦屁股,你老孃說得真對,沒我你早倒大黴了!”
第二天,媒體率先報道金光植的醜聞,本來金光植還有一線希望免除牢獄之災,這下全完了!金光植癱坐在椅子上,手直哆嗦,嘴裡嘟囔着“完了!”
一個月後的審判,鐵證如山的情況下,金光植很快被判處二十年刑期,而且身體剛剛好轉的金成澤也沒跑了,被判處七年有期徒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