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楚地記得那一夜,她感覺自己彷彿被侵略了,本來空蕩的城中,住進了一個人,而且只有他一個人。
她不知道是愛上了他的精神,還是愛上了他的身體,但是他身體的味道卻依舊留在她的身體深處。
從機場走出來,李文廣牽起了樸初瓏的手,兩個人都穿着大格子襯衣,披着牛仔外套,李文廣的身上的那件是深綠色和黑色相間的格子襯衣。
樸初瓏身上是粉色和白色相間的格子襯衣,牽起手的瞬間,兩個人都感覺到了彼此的溫度,也感覺到了對方的心跳。
“我們現在去哪裡?”樸初瓏看着李文廣問道,纖細的手緊抓着他的大手。
踏着水泥地,李文廣深深地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朝着停車場的方向走去:“去我們租的別墅。”
樸初瓏聽到這話心跳愈發地加速起來,她咬了咬牙,做了一個極爲大膽的決定,而李文廣卻不知道。
停車場那裡停着一個造型狂野的黑色摩托車,李文廣從口袋拿出了黑色的皮質手套,遞給了樸初瓏:“戴上吧,一會很冷。”
“我們要騎摩托車嗎?”樸初瓏有些好奇地問道,她還是第一次騎這種東西。
“嗯。”李文廣把安全帽戴在了她的頭上,替她繫好了固定帶。
然後他也戴上了安全帽,來這裡之前他也只是學習了幾次而已,這個東西沒有他想象中那麼難。
突突突突。
隨着發動機的聲音響起,李文廣騎上了摩托車,樸初瓏也坐在了他的身後,然後緊緊地摟住了他的腰部。
“開始了,出發。”李文廣微微一笑。摩托車沿着海岸線行駛起來。
今天的天氣似乎有些陰沉,略顯冰冷的海風吹打在李文廣的臉上,讓他感覺到有人在扇他的臉一樣。
樸初瓏則把頭壓在他寬厚的背上,以此來抵擋海風帶來的冷意,坐在摩托車上確實非常冷。
“喔。”李文廣怪叫一聲,摩托車開始顛簸起來。彷彿震動的手機一般,這應該算是車震了吧。
樸初瓏感覺到身下傳來的顛簸感,這種感覺就像是坐在按摩器上一樣。
不知道過了多久,兩個人終於到達了海邊的一個小別墅,而另外一輛坐着工作人員的車也到達了這裡。
那裡放着的當然是他們兩人的行李了,兩個人把行李都搬進了小別墅內,這裡是一個雙層的建築物,裡面的裝飾極爲乾淨。
而且臥室也有兩間,兩個人一起睡覺顯然是不能的事情。因爲樸初瓏的粉絲都很不願意,最近有呼聲讓他們快點下來。
畢竟樸初瓏不是一般的偶像,她的粉絲看到自己的女神和一個陌生的男人在一起,他們真的很不爽。
李文廣的粉絲多數也是女生,她們雖然喜歡的是他的歌,但是喜歡歌之後進而喜歡上了他,所以她們也不願意讓他繼續和別的女生呆在一起。
“真麻煩啊。”全鎮秀想着這個事情,他也沒有想到李文廣和樸初瓏的結合會帶來這樣的後果。
不過他還是想拍幾期看一下結果。至少上次的收視率是很不錯的,不過他收到了很多恐嚇信件。
有的人還寄了刀片過來。如果不讓李文廣和樸初瓏分開,那麼就會殺死他的家人。
很快就到了晚上,外面的天已經黑了,李文廣和樸初瓏剛剛把今天的拍攝任務都結束了,兩個人準備睡覺了。
不過兩個人的房間顯然是分開的,幸好這屋子內的攝像頭也都撤走了。李文廣洗完澡之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內。
但是他躺在牀上卻根本睡不着覺,他想起了今天在飛機上樸初瓏對他說的那句話,這讓他不知所措起來。
“已經晚上十一點了嗎?”李文廣拿出手機看了起來。
吱呀一聲。
門慢慢地被推開,一個穿着白色碎花睡衣的女生出現在了他的面前,她烏黑的長髮披散在肩膀上。
寬大的睡衣斜穿在她的身上。露出她精緻的半邊鎖骨,她的臉上未施脂粉,只是脣上塗了一層透明的脣膏。
她輕輕地關上了門,纖細的手指拿着開關輕輕一轉,門從裡面鎖了起來,月光映在窗簾上,拉出長長的陰影籠罩在他的身上。
安靜的臥室內,只剩下兩個人的呼吸聲,兩人互相看着對方,遲遲沒有說話,此刻一切的言語顯得那麼多餘。
她輕輕地解開睡衣最上端的一個鈕釦,滴答滴答,掛在牆壁上的黑色時鐘響了起來,那是時間流逝的聲音。
咕咚一聲。
他吞了一口唾沫,心跳瘋狂地加速着,而他的呼吸也漸漸加速起來。
一抹淡雅而悠遠的香氣在屋內遊蕩着,心跳聲和秒針移動的聲音漸漸融合,她的臉上染着一層紅色的暈。
她不知道她爲什麼要這麼做,但她還是這麼做了,她纖細的手指放在了第二個鈕釦上,滴答滴答。
李文廣的**與理智開始混亂起來,他的身體發出渴望的嘶吼,他的理智卻告訴他這所錯誤的。
**與理智,愛情與信仰,黑色與白色,光與影,所有的一切都開始交織着,他的眼神中生出一團火。
如果**吞沒了理智,人們是否會迴歸獸性,李文廣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但是此刻的他卻感覺到自己變成了野獸。
她看着他,感覺到了他熾熱的目光,解着鈕釦的手不由得顫抖起來,她的內心也在掙扎着。
“對不起,我愛你。”她的心中默唸,她的身體慢慢地走向了他的牀。
她的眼中帶着一絲堅忍、一絲心動、一絲迷惘還有一絲從未有過的**,即使是玉女也會有**,修女也會瘋狂。
這種身體與身體的交融會讓人迷醉,不管對於錯,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魚水交融的瞬間,彷彿徘徊在地獄和天堂之間,又彷彿徘徊在生與死的限界。
她的手放在了他的臉上,他的手放在了她的臉上。
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耀在兩個人身體中間,他們透過月光看到了彼此的眼神和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