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萬一被人發現就不好了。”李文廣看着樸初瓏笑着說道。
“應該不會吧。”樸初瓏也有些擔心。
“會啊,我和你又不是普通人,你還是快點回去吧。”李文廣笑着說道,看着走過來的樸初瓏經紀人。
“好吧,那下次再去找你吧。”樸初瓏想了一會還是妥協了。
李文廣則是坐上了金聖哲的車,他的臉上帶着莫名的情緒,某種從未有過的感覺一直在侵染着他。
“怎麼了?文廣?”金聖哲似乎發現了李文廣的不對。
“沒事,只是想起了很多事情,不知道這麼做到底對不對。”李文廣猛然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看向車窗外。
“好吧。”金聖哲也不好多問,於是開着車往公司的方向駛去。
“活着到底是爲了什麼?”李文廣閉上雙眼,忽然有種想要陷入死亡的感覺,這種感覺不知爲何愈發地強烈起來。
這個時候他的手機猛然響了起來,他打開一看竟然是鄭亨敦的信息,他約他在他們公司下面的咖啡店見面。
“亨敦哥嗎?”李文廣不知爲什麼鄭亨敦會忽然來找他,難道他的病已經完全好了嗎?
“一會到公司下面的咖啡店。”李文廣看着金聖哲淡淡地說道。
“額,去那幹什麼?”金聖哲有些發愣,也不知道李文廣爲什麼忽然要去咖啡店。
“有人找我。”李文廣說道,看了看自己修長的手指。
不知過了多久,他們的車停在了咖啡店門口,李文廣緩步走進了咖啡店內,安靜的咖啡店角落一個胖胖的身影落寞地坐在那裡。
他的眼神中帶着焦慮和不安,似乎有着什麼沉重的心事。雙手十指交叉在胸前,想要把他的一切藏在裡面。
“亨敦哥,你怎麼了?”李文廣走過去坐在了鄭亨敦的對面,他的臉上也帶着一絲憂鬱。
“文廣,我不想再上任何節目了。”鄭亨敦嘆了一口氣。
李文廣聽到這話的瞬間露出驚愕的神色,也不知道鄭亨敦爲什麼要說出這種話來。他不會是在開玩笑吧?
“亨敦哥,你不是鬧着玩的吧?”李文廣看着鄭亨敦忍不住說道。
“不是,不安障礙你知道嗎?我其實一直在吃喲,但是最近拿着沒來由的焦慮感讓我快要崩潰了。”鄭亨敦的聲音中充滿了痛苦。
“唉,你也是這樣嗎?”李文廣看着眼神中充滿迷惘的鄭亨敦心中也很痛苦,他何嘗不是這樣呢。
兩個人真是難兄難弟啊,一個人得了不安障礙的病症,另外一個卻是得了輕度抑鬱症,也不知道這不是作爲明星的悲劇。
“文廣。你能幫我嗎?”鄭亨敦猛然擡頭看向李文廣,如果他離開節目,那麼對節目造成的影響真的很大。
他每週有着很多個固定的節目,《無限挑戰》、《藝體能》、《拜託了,冰箱》等等,他已經快要崩潰了。
“亨敦哥,其實我得了抑鬱症。”李文廣看着鄭亨敦嘆了一口氣。
“抑鬱症?”鄭亨敦看着李文廣露出吃驚的神色,沒想到連看起來一直很快樂的李文廣也會得這種病。
他不知道李文廣得抑鬱症的緣由很多。前兩個月工作上的壓力將他的精神逼上了極度緊張的狀態,加上覆雜的感情生活。他也處在了極爲危險的境地。
“嗯,我也想要休息。”李文廣忽然想退出娛樂圈,做一個普通的幕後工作者,寫一些歌,不用再拋頭露面。
“唉,你也這樣了嗎?”鄭亨敦看着李文廣露出苦笑。
“忽然有一種從未有過的疲憊感。我想放棄所有的一切,我甚至有了死亡的念頭。”李文廣看着鄭亨敦說道。
這是兩個人病人間的互相傾吐,明星遠沒有大家想象的那麼美好,他們要承受的壓力大的讓人難以想象。
一直沒心沒肺的李文廣也感覺到了痛苦,如果只是他一個人他也許不會這樣。但是他要承擔的太多。
他不再是一個普通人,他需要承擔其他人的那份責任,他的朋友和他的親人,甚至他的愛人,都需要他來守護。
兩個人默默地看着對方,忽然感覺到一絲從未有過的悲哀,身不由己的感覺將他們壓得不成人形。
“亨敦哥,對不起,我本來不該和你說這些的,不過你需要幫忙就和我說吧,我不會推辭的。”李文廣擠出了一絲笑容。
“沒事,你的病沒有事情嗎?”鄭亨敦知道抑鬱症不是一個很容易治療的病,它需要漫長的時間。
任何的刺激都會讓它變得很嚴重,甚至步入死亡的境地,不過他的狀態也比李文廣好不了多少,他完全不想再上電視了。
“現在還是輕度抑鬱症。”李文廣說道,然後喝了一口苦澀的美式咖啡,不過那種苦澀卻衝不淡任何的憂鬱。
“加油吧,如果需要幫忙也可以找我。”鄭亨敦喝了一口身前的咖啡,他本來想讓李文廣替他主持節目,不過這可能是爲難李文廣了。
“不用擔心,我不是那麼脆弱的人,亨敦哥,你真的需要我幫忙,就告訴我吧。”李文廣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
“文廣,但是你的病?”鄭亨敦看着李文廣堅定的眼神感覺到一絲痛苦。
“沒關係,每個人都會生病,我相信我會好的。”李文廣假裝開心地笑着說道。
“我知道了。”鄭亨敦看着李文廣感動地說道,他不知道要怎麼感謝這個傢伙纔好了,但是他還是很擔心他的病症。
“不要擔心我,我真的沒有大事,輕度抑鬱症其實很簡單。”李文廣笑着說道,不過他知道其實沒那麼簡單。
他感覺到一絲莫名的孤獨感和憂鬱感在不停地侵蝕着他的腦神經,讓他產生了一種無法抑制的憂慮。
“謝謝你,文廣。”鄭亨敦走過來緊緊地抱住了李文廣。
“亨敦哥,這是我該說的話,謝謝你把我當做你的朋友。”李文廣也抱住了鄭亨敦。
兩個病人緊緊地擁抱着,幸好咖啡店裡沒有其他人,不然他們肯定以爲兩個人是神經病或者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