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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個女孩子,你究竟喜歡哪一個?
這種毫不掩飾的詢問,很明顯是裴女士在開玩笑捉弄熙成。
但是女孩子們卻依舊霞飛雙頰,嬌嗔着掩面求饒,不過,害羞之餘,她們也很好奇熙成會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她們都是我朋友,”熙成愣了一下之後,輕描淡寫的說道。
言下之意,就是兩個都喜歡,是朋友之間那種友愛的喜歡。
裴女士哪裡會如此輕易的放過他,他話音剛落,便又追問,“要是選來做媳婦,你選誰呢?”
熙成哭喪着臉,問道:“不能兩個都選嗎?”
“哈哈哈……”滿屋子的人都被逗笑了,就連帕尼和泰妍,也笑的前俯後仰。
“啊,我們熙成也會開玩笑了呢,真好,”蔡珍兒欣慰的看着兒子,對他詼諧而又巧妙的回答非常驕傲。
裴女士裝作很嚴肅的樣子,轉過頭對女孩子們說道:“你們要小心一點了,這可是個花花公子,見一個愛一個,很壞的。”
“呵呵……”熙成也不辯解,附和着笑了笑,笑容卻有些掛不住。
不是因爲裴女士的話讓他不高興,而是因爲想到了他的初戀、暗戀,想到了韓佳人。
那清水一般的女人,依舊時時在熙成心中浮現,很多時候他都會邪惡的希望,韓佳人要是和延正勳分手就好了,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夠配的上韓佳人這種女生。
想法很不純良,充滿了孩子氣的惡意,也有濃濃的無奈,人生不如意事,終究十有八.九。
裴女士畢竟久經世事,很輕易的發現熙成笑容之下的勉強,便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談論起了孩子們的學業。
“做練習生這麼辛苦,恐怕會對學業有影響吧?”裴女士對於練習生說不上討厭,但也不可能有多贊成,和大部分的韓國家長一樣,認爲做練習生會影響學業。
“是有一些影響,”泰妍的小臉有些哀傷,今年的期末考,她沒能趕回去,雖然已經得到了校方的諒解,但是可以預見,這種情況會越來越嚴重。
“將來……”裴女士停下手上的工作,擔憂的說道:“如果不能出道,你們該怎麼辦呢?”
出道不成,學業又耽誤大半,這大概是韓國小練習生們最常見的現象,他們只能受僱於餐廳酒店這些不需要太多技術含量的服務性崗位,拿着菲薄的薪水卻做着繁重的工作。
“泰妍,要不你的高中考首爾吧,有空的時候還可以去上上課,”蔡珍兒安慰的抱抱她,“學校方面我可以幫你去說。”
“謝謝阿姨,我會好好考慮的,”泰妍覺得蔡珍兒的懷抱就像媽媽一樣溫暖。
帕尼的神色有些黯然,她的母親在零二年的時候就因病去世了,她其實也很希望有個人像媽媽那樣抱抱她,以前在美國的時候有姐姐,到了韓國便再也沒了。
“帕尼,你怎麼了?”蔡珍兒無意中看到了帕尼的低落,有些不明所以。
帕尼呆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啊,沒事,我……我想到了別的事情。”
“帕尼想媽媽了吧?”
也不知道事情爲什麼這麼巧,蔡珍兒話音剛落,就只見帕尼的眼淚大顆大顆的滾落下來,她嚇了一大跳,趕緊丟下手裡的活,很緊張的提着衣服下襬跑到帕尼身邊。
“孩子,怎麼啦,哪裡不舒服嗎?”蔡珍兒真的慌了,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能心疼的抱着帕尼。
“媽媽……”帕尼只是哭,就是不說話,嘴裡偶爾纔會呢喃一下媽媽這個詞。
她現在只是個實歲十六的女孩子,又孤身一人遠在海外,不熟悉的環境,不熟悉的語言,連春節都沒辦法和家人團聚,即便再堅強也快要崩潰了。
蔡珍兒不知道真相,關心的問了一句媽媽,終於引爆她的傷心事,當着衆人的面哭出聲來。
看到帕尼哭,而且哭得這麼傷心,其他人都慌了,就連泰妍也不知道帕尼爲什麼哭。
“帕尼的媽媽,已經不在了,”熙成幽幽的說道,他有宅男的記憶,知道的事情很多,尤其是八卦,只要往上面想,幾乎可以瞬間知道答案。
“可憐的孩子,”聽帕尼喊媽媽,蔡珍兒的心裡就有了預感,聽到兒子這麼說便再無懷疑,天生的愛心氾濫,她也抱着帕尼跟着掉眼淚。
哭聲是會傳染的,泰妍也覺得鼻子酸,眼圈快速的紅了起來。
熙成只能無語,他雖然覺得這事沒什麼值得哭的,死了就是死了,就是哭也哭不回來,但他也知道這話一出口必將成爲衆矢之的。
好在還有一個成熟的裴女士,她擦擦眼睛勸慰道:“都別哭了,大過年的,應該高高興興的纔是。”
帕尼抽抽噎噎的在蔡珍兒懷裡點頭,她也知道大過年的在人家哭太晦氣,剛纔是沒忍住,這會兒拼命的止住淚水。
“可憐的小帕尼,”蔡珍兒抱着不放手,只覺得這女孩兒無一處不讓人憐惜。
“要不然,珍兒你忍她做乾女兒吧,你不是很想要有個女兒的嗎?”裴女士提議,要是不轉移一下他們的注意力,恐怕她們會哭個沒完。
乾女兒,蔡珍兒大喜,下意識的就要點頭同意,突然又想起丈夫來。
對於李家,當家做主的是李勝浩,再不然還有遠在美國的老爺子、大伯,不是她一個人能說的算的。
如果是普通人家,認個親也不算什麼,但是李家……單是一個繼承權的問題,就會牽動一大批人的利益。
帕尼這孩子可憐又可愛,她是不介意她得到一些意外的驚喜,但是丈夫和兒子會不會不高興。
熙成顯然知道母親在猶豫什麼,他淡淡的開口道:“我沒意見,至於爸爸,你自然有解決的辦法,你要是真想的話,就這麼辦吧。”
帕尼下意識的想要拒絕,她不希望蔡珍兒因爲同情就認她做親,因爲她也是有尊嚴的,不想接受任何施捨。
但是這懷抱,真真切切的讓她想起母親,是爸爸、姐姐哥哥所不能給予的,這是媽媽的味道,溫煦而又安詳,讓人沉醉。
多少次的在夢裡,她都幸福的躺在母親的懷裡,懷念着這被上帝剝奪的權力,可是夢總是要醒來的,她只能在夢醒之後和姐姐相擁而泣。
媽媽啊,這個詞並沒有因爲時間的流逝變淡,反而越來越讓她思念,在每一個夢醒時分,哭着呼喚這個傷到無可再傷的稱謂。
“帕尼,”蔡珍兒摟緊懷裡的女孩兒,“可以嗎,讓我們來做你的親人吧。”
“我……”她實在捨不得拒絕,“我要和家裡人商量一下。”
仁慈的神啊,請原諒我的貪心,我只是想要個媽媽。[bookid=2573235,bookname=《死亡天刀》]朋友新書,喜歡這個類型的可以試着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