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浩的兒子?”旁邊一個禿頂的老頭驚訝的問道:“勝浩,李勝浩嗎?慶哲先生的孫子?”
他雖然是姜家的家主,今天這場婚禮就是他的兒子娶媳婦,但是卻從來沒想過能夠邀請到李勝浩這樣的怪物。
李勝浩對社交場合並不熱心,更因爲“妻管嚴”晚期的病症,從來都是下班後直接回家,所以想在這種社交場合見到他,比登天還難。
因爲職業的關係,他比李慶哲還難打交道。
“不是你邀請的?”居中的花白髮老人有些失望的吁了口氣。
“不是啊,你確定?”姜長順苦笑道,他仔細看了看這個長相漂亮的過分的男孩,心裡遊移不定。
看上去倒是很有可能,記得十幾年前那場盛大的婚禮,那個女孩子也似乎漂亮的近妖,倒是不難生出這麼長相出色的孩子。
“大哥,你們說的是誰,”另一邊那個年歲看起來稍微小一點的尖臉男人好奇的問道,他是姜長順的妹夫,算是依附在姜氏企業的旗下生存,開了一家裝潢公司。
“哈哈,一個朋友,”居中的那位似乎非常確定,直接走了過來,來到熙成跟前,直接伸出了手,“你好啊,想不到這裡見面了。”
一個看起來六七十歲的人,不管是誰,都不能失了禮節,熙成只好放下這邊的恩怨,很恭敬的伸出手和他握了握,“您好,實在是對不起,不知道您是……”
“呀,小子,你是不是太狂妄了點,”大耳環色厲內荏的在旁邊叫了一聲,“這是副總理先生。你居然敢問他是誰?”
副總理?
熙成倒是嚇了一跳,副總理這種官職在韓國有不少,沒有中國那麼位高權重,但大部分也都是部長級官員的兼職。
他對政治不怎麼感興趣,父親又不是一個喜歡參加宴會的人,自然沒機會認識什麼副總理。
“這位……”被稱作副總理的人皺着眉頭看了大耳環一眼,“冒昧的替你父親多嘴一句,請說話小聲點,而且,如果不是朋友的話。請用敬語。”
“閉嘴啊,在旭,”稱姜家家主姜長順爲姐夫的那人擦了一把額頭的冷汗,照着耳環男的臉上就扇了一巴掌,“蠢貨!”
“爸,你幹嘛打我,這小子不就是一個唱歌的嘛,”耳環男以爲自己差點拍到副總理馬屁了呢,誰知道竟遭到如此待遇。他和他的小夥伴們全都驚呆了。
居中的那位老人卻不在管他,笑着對熙成說道:“可能你記不起來了,三年前的秋天,你爺爺的莊園舉辦葡萄節。咱們那時候見過面。”
熙成沉思了片刻,強大的記憶裡迅速的捕捉到眼前這人的身份,“原來是姜家爺爺,您好。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您。”
姜慶植,韓國前經濟副總理。他和前青瓦臺經濟首席秘書金仁浩因涉嫌在1997年韓國爆發金融危機之前,縮小對總統報告金融危機的實際情況。導致金融危機的發生(瀆職罪)而被起訴。
不過,幾次的審判結果都是無罪。
但是法庭對姜慶植爲珍島集團施加不當貸款壓力的嫌疑,維持了一審中做出的停止兩年貸款資格的判決。
這懲罰看上去似乎有點絕人活路的嫌疑,韓國的財團大部分都靠鉅額貸款發展。
但是把姜慶植和李慶哲的關係考慮一下就完全不這麼認爲了,有李氏同盟,他根本就不缺少資金來源。
“呵呵,你的記性還是這麼好,”姜慶植指了指旁邊的姜家家主,說道:“我們是本家,今天他們家小子結婚,我是被請過來做主婚人的,什麼副總理,都是以前的事情了。”
他是金泳三任命的副總理,財政經濟院最高長官,但是九七年經濟危機的時候,做了替罪羊,從此淡出人們的視線。
“您好,姜老先生,”原來這就是全度妍的公公,熙成不禁多看了兩眼。
以他們的身份地位,能夠接受一位豔星做兒媳,確實挺開明的。
韓國也有明星加入豪門,但是那種豪門,大部分都是暴發戶,根本沒有姜氏這種底蘊。
姜長順,姜慶植,都是姜氏的一份子而已。
至於姜長順的妹夫,那個耳環男的爸爸,姜慶植選擇了無視。
“您好,似乎發生了什麼事,”姜長順還是有些不敢想象,李慶哲的孫子竟然做了藝人,還被他們家邀請過來獻唱。
實在是太難讓人接受了。
他不知道自己應該用什麼態度對待這個少年,但是眼前的事情必須解決。
雖然有家族羽翼護佑,但是能夠將姜氏建築發展到現在的局面,這老人絕對不是白癡,和稀泥也要分對象,看場合,就算是今天的婚禮泡湯了,他也必須讓熙成心中沒有芥蒂。
“我們……我們一起聊天來着,說的有些激動了,”有人意識到不妙,開始慌神了。
“真的是這樣?”姜長順微微的鬆了口氣,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還不算嚴重。
“是啊,這個熙……熙成說大話呢,說一年賺幾百億,”大耳環看着他老&子的臉色,感覺整個世界都暗淡下來了,他苦着臉說道:“我們也就是不太相信,一時意氣,所以就爭執了幾句。”
能和前總理笑呵呵的打招呼,這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經歷了幾十年的官場和商場沉浮,再隨和的人看起來都不會和藹可親。
他們的笑臉只會給一種人,那就是他們認爲值得笑臉迎對的人。
親人,朋友,夥伴,應該巴結的人。
無論是哪一種,這個熙成都絕對不是他們可以隨便踩踏的戲子!
姜慶植依舊微笑着,眼神兒連瞟都不瞟大耳環一眼,只是靜靜的看着熙成,等着他說話。
這些家裡有點財勢就自以爲是的人。尤其是大耳環,幾乎是用哀求的目光在看熙成了。
熙成成了這一塊的焦點,衆人矚目的對象。
他的意見,似乎一瞬間成了聖旨!
“子曰:‘何以報德?以直報怨,以德報德’,”熙成笑了笑,嘴角微微上翹,翹出一個嘲弄的弧度,“隨他們怎麼說,不過。我是不想再見到他們了。”
姜長順的臉色頓時就是一僵,他還以爲這小子很好說話呢。
“哥,這……”姜長順那妹夫快要瘋了,這小子究竟什麼來頭,竟然這麼說話。
換做平時,如果他沒有看到姜慶植這樣的人物都對熙成和顏悅色,早就讓人把熙成丟出去了,兒子再不肖那也是兒子,這樣被趕出去。以後怎麼在這個圈子裡擡頭。
“唉……”姜長順覺得自己腦子發疼,這羣小子,不少有自己的外甥在裡面,其他人也都是有頭有臉的來臨。大部分都是合作伙伴家的下一代。
不看僧面看佛面,這樣趕人出去,以後是別指望合作了。
“好了好了,”姜慶植哈哈一笑。看似是打圓場,可是還沒等這些人鬆一口氣呢,就聽到他陰森森的說道:“難道非得讓保安過來把你們請出去才行嗎?”。
不僅僅是這些要被趕出去的年輕人。就連姜長順和他妹夫都忘了說話。
他們齊齊的把目光再次落到熙成身上,希望他說一句話。
誰知道,熙成的眼神只看着那個話筒,似乎根本不知道眼下發生了什麼事情一樣。
姜長順不是婆婆媽媽的人,見了姜慶植的態度之後便立刻揮揮手,“在旭,請你的朋友們找個地方好好玩一玩,回來找我報賬……”
大耳環看着他老&子的臉色,終於垮下了肩膀,垂頭喪氣的和小夥伴們離開了,立刻有人跟着他們,確保他們真的離開。
“這唱歌的事情,”姜長順爲難的看着他的本家大哥,希望他幫着說一句話,讓李慶哲的孫子在他兒子婚禮上獻唱,鬼知道這是好事壞事。
“放點音樂就行了吧,要是你爺爺知道了,估計會氣歪嘴,”姜慶植和熙成的爺爺是朋友,雖然不想得罪這小子,但是也不至於戰戰兢兢。
“他老人家的嘴本來就歪,”熙成笑笑,“我很喜歡唱歌,婚禮是個喜慶事,能爲新人送上祝福,我也很開心。”
“那真是太感謝了,”姜長順看熙成的笑容不似做僞,也終於鬆了口氣。
他們這些搞房地產的,雖然家大業大,可是也怕得罪人,尤其是那些錢多的。
婚禮並沒有因爲一羣年輕人的離開而有所變化,如期的舉行着。
熙成拿着話筒,神色自若的唱了《宮》的主題曲。
讓人意外的是,唱歌的並不只他一個人,還有一些賓客也過來簡單的唱了幾句,當然,都沒有熙成唱得好。
唱歌的人一多了,熙成獻唱也就不算突兀了。
“老李家這孫子,實在是讓人看不透啊,”姜長順坐在主位上,趁着大家都去唱歌的功夫,嘆了口氣。
姜慶植哈哈一笑,“你倒是真的擡舉他了,最沒有城府的估計就是這小子了,很單純的一個人,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我剛纔要是不正好出現,估計他會動手打人,聽說學了十幾年的功夫。”
“還真是讓人哭笑不得,”姜長順很是慶幸。
“這孩子似乎正在和他爺爺玩自立的遊戲,”姜慶植沉思了一下,“一年賺幾百億,可真是了不得,比他的父祖輩都要強啊。”
“會不會是小孩子……”言下之意,是在懷疑熙成吹牛。
“不會,不會……”姜慶植搖搖頭,“這小子傲氣這呢,根本不屑於撒謊,倒是他爸爸謊話連篇,說的東西最好別信。”
“是不是和李慶哲先生打個招呼,”姜長順咂咂嘴,小聲的問道。
姜慶植愣了一下,恍然大笑:“你這心思,可瞞不過其,不過今年秋天如果還有葡萄節,到時候確實可以幫你引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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