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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顯正畢業於中央大學藝術系,主攻編劇和藝術經營,畢業後寫過不少mv和廣告劇本,《三葉草》是他的第一部電視劇作品。
本來是雄心勃勃,卻被收視率打擊的體無完膚,現在被一個十幾歲的孩子毫不留情的指責,張顯正想死的心都有了。
“總不能什麼都不做吧,”張勇宇已經慢慢的收起了,因爲李熙成年紀而生出的輕視之心。
李熙成抓抓頭,猶疑着說道:“劇本總是還可以改的,但是會起到多大效果可就說不準了,我還是那句話,將這個劇本徹底推翻吧。”
“推翻沒問題,”張顯正的眼睛有些發紅,“只要能挽救這部電視劇,讓我怎麼改都行,希望你能夠幫我。”
“抱歉,我還是個學生,”李熙成下意識的找藉口,“恐怕沒有辦法幫助你了。”
“只要幫忙看下劇本就可以啦,拜託了,”李孝利連忙附和着求情,毫無原因的,她有種直覺,這個男孩一定可以挽救《三葉草》。
“張先生其實比我更專業,只要知道修改的方向一定可以寫出精彩的故事,”天哪,李熙成現在無比的惱恨daum官方,連用戶的信息都可以隨便透露,枉他們自稱韓國最大的專業娛樂網站。
“我明白自己的缺陷,這次抱着試試的想法寫的劇本,沒想到果然就失敗了,”張顯正擡起頭,認真的說道:“這也是我最後一部作品,我不想留下遺憾,至少不希望因爲我而拖累了勇宇哥和孝利小姐,請你一定要幫我這一次。”
我靠,李熙成在心底忍不住爆了粗口,韓國這麼多的知名編劇,你去請教誰不行,幹嘛非要煩我。
看到兒子臉色漸漸不耐煩,蔡珍兒很機靈的打破了尷尬的氣氛,“很抱歉,我和兒子先商量一下,很快就好。”
“爲什麼老是想着拒絕呢,”蔡珍兒拉着兒子出了客廳,進了她自己的房間。
李熙成煩躁的抓抓鬈髮,一屁股坐在寬大的沙發上,氣呼呼的說道:“我爲什麼要幫他們,我沒用真名就是不想讓人知道是我寫的評論,偏偏他們還能找上門來。”
“原來你就是因爲這個生氣,”蔡珍兒啼笑皆非的揉揉兒子的頭髮,“你和你父親一樣無情。”
這種無情不是說天性涼薄,而是因爲某些小不順心就會徹底改變對一件事的態度。
就比如現在的李熙成,他生daum的氣,連帶着因爲daum找到他的《三葉草》製作組也恨上了。
小氣的男人,蔡珍兒捏住兒子的腮,“李孝利可是媽媽很喜歡的歌手,幫她一次有那麼難嗎?你難道不覺得她很漂亮可親。”
“是很漂亮,”努力挽救自己的腮,李熙成敷衍的迴應。
漂亮又不能當飯吃,難道你還指望我把李孝利娶回家不成。
其實,他這個年紀哪裡能夠說清楚什麼樣的漂亮什麼樣的不漂亮啊,更何況整天都能看到母親這種逆天級別的大美人,自己長得也不醜,美對於他來說並不是他樂於追逐的元素。
“要是真像你說的那樣,電視劇不受歡迎她就不能再拍戲,該有多可惜啊,看起來是個很努力的女孩子呢,”蔡珍兒揉揉兒子被她掐紅的臉,軟語哀求道:“熙成,幫幫她吧。”
“好了好了,我答應了還不行嘛,”李熙成無力的舉起雙手,對自己的母親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李家的父子對任何人都可以冷血無情,唯獨被蔡珍兒這個女人吃的死死的,不得有半點違逆。
重新回到客廳,蔡珍兒笑吟吟的對李孝利笑笑,表示接受到了她目光中的感激。
“好吧,”李熙成無奈的說道:“我現在並沒有太完整的想法,畢竟剛拿到這個劇本,而且我也不是專業人士,咱們在nateon或者msn上面溝通吧。”
“真是太感謝了,”張顯正對比他小了十歲的少年深深鞠躬,不管這個少年能否拯救《三葉草》,這至少已經是他最後的希望。
“這次我們的登門實在是太冒昧了,”張勇宇人來成精,自然很輕易就發現了李熙成的不快,他心底苦笑,自從成爲導演,還真沒受到過這種待遇。
“算了,您也是爲了電視劇,”李熙成最敬佩的人,就是那種爲了目標不顧一切的人,想通之後對於這些人的惡感也就不那麼嚴重了。
“你看的這本書我以前也經常看,”張勇宇拿起桌子上的那本《電影劇本寫作基礎》,感慨的說道:“想成爲一個好導演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需要學的東西太多了。”
“正是因爲不容易,纔有挑戰性,不是嗎?”張勇宇的話觸動了李熙成心底癢處,讓他忍不住出聲說道。
“啊,熙成,你要做導演嗎?”蔡珍兒從來不覺得有什麼事可以難的倒兒子,高興的說道:“好期待你拍的電視劇,一定要拍媽媽喜歡的那種。”
“媽媽,導演不是那麼容易做的,”李熙成苦笑。
他腦子裡有宅男的記憶,如果想做詞曲創作人簡直易如反掌,幾首好歌下來,想不出名都難,到時候自有無數大牌歌星求歌。
不做創作人,做編劇也能混的如魚得水,寫出幾部賣座的電影電視劇後,只要他一丟出新劇本,那些大導演大製作公司會想聞到血腥的鯊魚一樣圍上來。
但是這些東西都太沒挑戰性了,李熙成從小到大一直都在挑戰自己。
鋼琴、吉他、大提琴、跆拳道、擊劍、騎馬,只要是他覺得有挑戰性的東西,都會去學,並學的極爲出色。
可惜,很少有什麼東西真正讓他卻步。
他前段時間在圖書館無意中見到這本書,一時興起借了回來。
瞭解了導演這行之後,立刻來了興趣,他越來越覺得:導演,絕對是一個富有挑戰性的工作。
當然,並不是說他現在立志長大後就做導演了,長大後做什麼,用爸爸的話說那叫事業,而導演對他來說,只是一個挑戰。
張勇宇看着充滿信心的李熙成,意味深長的說道:“想不想去片場看看,光靠看理論書是沒有什麼用的,只有親臨其境才能學會怎麼做導演。”
李熙成十分糾結,他明知道這是個陷阱,這個禿頂中年人就是想賣自己一個人情。
人情是李熙成最不喜歡欠的,但是他不得不承認,張勇宇說的沒錯。想做導演,光是理論知識是不夠的,只有到片場去仔細觀察才能學到東西。
只是,如果欠了他人情,他以後讓自己辦什麼,自己豈不是不好開口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