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小酒肆的櫃檯前,跟掌櫃的說了情況之後,掌櫃的也很乾脆的找人帶雨墨去後面的客房休息了,對於這些做生意的人來說,肯定是不願意招惹是非的,但是範宏的那架勢一看就能看出來不是打架弄出來的,掌櫃的是完全相信雨墨跟範宏的遭遇。
畢竟不是他老婆,雨墨直接把範宏扔到客房的牀上,自己個兒就出來到外面喝酒了,雨墨實在是想不通啊,堂堂的晴空境巔峰的高手是怎麼在龍捲風中暈過去的。這說出去一定會笑死一大片武者的。
來到外面大堂的時候,雨墨發現氣氛有點不對勁,那些本來聊天的村民們看雨墨的眼神似乎帶了點別樣的意思,這讓雨墨有點詫異,自己難道在龍捲風中出了什麼變化,或者是臉上開了花?
不過既然那些人只是看看他,雨墨可沒興趣主動去問原因,自己臉上有木有長花自己當然是清楚地,於是他安靜地喝起酒來,跟往常一樣,某人直接忽略了桌子上的那小巧的酒杯,直接拎起了酒罈子,一口酒下肚之後雨墨卻忍不住心中暗贊,這酒就算不是上等的,但是絕對好喝。
感覺到很愜意的雨墨仰着脖子一股腦的灌起了酒,就在這個時候,異變突起!從雨墨身邊走過的酒肆小二竟然突然從盤子底下抽出來一把小匕首,迅速的刺向雨墨的喉嚨,匕首還沒到,帶起的靈力已經讓雨墨感覺到了一股陰寒。
眼看着雨墨就要喪生在自己的手中,小二的臉上已經流露出來了一絲獰笑,不過他的笑容也瞬間的凝固在臉上。
“當”的一聲脆響之後,雨墨安然無恙的坐在位置上,絲毫沒有動的意思,而手中的酒罈子卻已經抵擋住了匕首的尖,在那電光石火的瞬間,雨墨竟然用酒罈子直接封住了刺來的匕首,而且那酒罈子竟然也沒有碎。
看着雨墨用酒罈子抵擋住了匕首,那些喝酒的村民們有好幾個都站了起來,呼吸變得急促,光滑如斯的酒罈子就那麼理所當然的封住了致命的匕首,只要是個人,稍稍懂點常識,也就知道了雨墨是高手高高手了。
“沒想到還遇見個開黑店的呢!”雨墨沒有鬆手,也沒有反擊,只是淡淡的說了句,那聲音,輕到跟自言自語也沒什麼兩樣,不過酒肆大堂裡面的所有人卻清楚的聽見了。
自言自語結束之後,雨墨又皺了皺眉頭,聽到他的話,酒肆裡面的村民們似乎顯的很不屑,這種表情雨墨知道意味着什麼,那意味着他剛纔的話是錯的,這個小酒肆肯定就不是開黑店的了,那麼這些人跟自己有仇?想到這裡,雨墨勃然色變,唅月大陸跟他有仇的似乎只有已經消失很久的骷髏海了。
“雖然我已經好些天沒有殺人了,但是我想我並沒有忘記殺人!”說完話,雨墨手一揮,酒肆的人都沒有看清楚具體情況,那個小二就倒地不起,倒地的時候他的雙手捂着脖子,原來在那一瞬間雨墨奪下了匕首反刺進了酒肆小二的喉嚨中。
“我希望有人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
回事,不然我不介意清除掉所有人,我個人認爲各位這樣找我麻煩是很不厚道的,我真的想不起來什麼地方得罪了各位。”似乎剛纔殺人的人不是他,雨墨的聲音很輕柔。
感覺到這不是黑店的雨墨有點擔心這裡是骷髏海的地盤,事實上按照骷髏海的實力,也不會派這麼幾個小蝦皮來打草驚蛇,只要他們不動手,雨墨是怎麼也不會想到這裡會有人殺自己的,所以雨墨想弄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哼,剛纔沒看出來,可是掌櫃的說你帶進去的那個昏迷的人是範天遙的獨子範宏,這個沒有錯吧?”說話的是一個坐着喝酒的村民。
就算是晴空境巔峰實力的雨墨竟然沒有辦法從那個人身上感覺到任何的靈力波動,精神力強大到無與倫比的雨墨相信自己的感覺,此人根本就是一個無法與靈力溝通的人,可是此時看情況,這個人竟然似乎是這裡人的老大。
“十一年了,我原本以爲報仇無望了,不過蒼天有眼啊,竟然讓你們主動送上門來!這真的是蒼天有眼啊!”那個人猛地一仰頭,把手中的一杯酒灌了下去,那氣勢看的雨墨有點哭笑不得,說這麼牛叉的話,此人難道就不知道灌一罈子嗎?
聽了那人的話,雨墨也算是明白了,這人不是跟自己有仇,而是跟範宏有仇!想想也是,像範宏這樣行走江湖十多年將近二十年的人,怎麼可能沒有幾個仇人呢,看來這些人應該是被範宏逼迫到走投無路纔來這裡隱居的,聽聽啊,人家一隱居就是十一年呢!
“不好!”聽了那個人的話,雨墨正要出口嘲弄幾句的時候,突然想起來現在的範宏可是昏迷中的人,如果現在這些人有人在裡面對付範宏,那後果可就嚴重了!別說是晴空境巔峰的武者了,就算是玄空境甚至是聖階的高手,昏迷成那樣的話,就算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也能戳死他!
想到了範宏有可能有危險的時候,雨墨直接用縮地千尺的輕功飛身到了後面、剛安排範宏的那個屋子,達到晴空境巔峰之後,雨墨的縮地千尺在一定的範圍內都可以達到瞬移的效果了。
進到屋子裡面的雨墨鬆了一口氣,雖然範宏確實沒有安穩的昏他的迷,但是那些人似乎也不打算就這麼的一刀捅死範宏,只是把他全身捆綁的老老實實的,正準備把人擡走呢!
兩個碎夢境的武者雨墨根本都不願意多看兩眼,直接一掌拍死,雨墨來到了範宏的跟前,查看了一下,沒有任何新的情況,看來這些人在發覺自己的大仇人真的是昏迷之後,打算留着慢慢搞了,不過他們難道就感覺不到雨墨強大的實力?就算是感覺不到難道就不想想,跟着範宏的人,能是那麼好相與的嗎?
不過很快的雨墨就感覺到了危險!這是極度的危險!上一世作爲一個殺手,對於危險的感覺那是沒有任何話說的,雨墨相信自己的感覺,所以一把撈起範宏,一個縮地千尺就奔向大堂。
雨墨能夠感覺到,危險來自於整個環境,他可不敢貿然飛身而出,那樣的話,要是遇見暗器之類
的襲擊,那就要悲劇了。
雖然晴空境巔峰的武者本身的靈力護盾就不是一般人能夠破開的,但是凡事都有例外,作爲一個殺手,任何一種危險都要考慮到,雨墨可是記得第一次出來就遇見過半月天的大殺器神仙惑,他也從來都不曾忘記注意着神仙惑,雖然他從來沒有親自感受過那玩意的殺傷力。
大堂裡面的人還是依舊那麼的或站或坐,倒下去的小二的屍體暫時也沒有人管,身下是一灘血跡,整個大堂的氣氛也並沒有那種傳說中的陰森恐怖,如果沒有那一具屍體,似乎根本就與一般時候沒有任何兩樣。
危險卻是來自於外面的環境,而雨墨卻也從前面說話的那人的身上感覺出來一絲淡淡的殺意,這種殺意很淡,但是卻讓雨墨心驚,一個沒有絲毫靈力波動的人,卻展現出這種殺意,難道自己看走眼了,這是個聖階的武者?
雨墨當然不會想是玄空境了,就憑藉雨墨能在罔天九轉中帶十天的強大精神力,除了傳說中的聖階,雨墨還真不認爲有誰能夠隱藏實力讓自己發現不了,這也是前面他一點也沒有壓力的原因。
隨即雨墨馬上把這個想法排除了,開玩笑呢,一看這些人跟範宏的仇恨就是無法化解的那種,要真的是有一個聖階的人,早就跑去連範宏他老爹也屠了,更何況只要是一個玄空境的武者,要想暗殺範宏,也幾乎都是百分百成功的,這麼多年來,範宏身邊的晴空境高手可是幾乎沒有的。
既然不是本身實力強悍,那麼這殺意從何而來?外面的危險從何而來?難道這個小酒肆一直籠罩在一個特殊的陣法裡面?想到這裡的雨墨趕緊放開了精神神識開始探查外面的情況。
如果是陣法,那就必須小心,按照這種情況,外面真有陣法的話,那就是以自然爲媒介的陣法,這樣的陣法一經發動,那可不是由幾個武者組成的可以比擬的,當初萬安山的時候,雨墨就記得出現了天羅地網陣的。
探查之後雨墨更加的吃驚了,他百分百可以肯定外面沒有陣法,但是他的精神竟然被一層靈力阻隔,無法傳遞出去!這種情況雨墨是第一次遇見,他實在想不出來,問題到底出現在什麼地方。
符文!是符文!百思不得其解的雨墨突然想起來了南陵燕,想起來了符文!是的,一直以來都是跟武者打鬥,偶爾的遇見個陣法,雨墨都幾乎已經忘記了唅月大陸還有着文這個強大東東。
沒有想到在這裡竟然隱藏着一個不弱的符文師,雨墨有點驚詫,不過隨即不怎麼緊張了,如果是什麼陣法之類的,留住他也是有可能的,可是符文,他還真就不怕!這東西是需要消耗的,以雨墨目前的實力,只要強行攻擊建築幾次,估計外面的符文就要消耗殆盡了。
陣法之中如果隨意攻擊,有可能引起反傷之類的,可是符文嘛,那是用特殊方法畫出來的特殊符號而已,一旦承載的載體都被搞定了,那麼符文自然也就散去了,而且符文本身蘊含的力量在一定時間內如果得不到補充的話,也會瓦解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