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真的要我去服侍那個漢人的侯爺麼?”一個稚嫩的聲音在浴室裡響起,少女未發育完全的身體在燭火下反射着橘紅色的光韻。她顯得那麼青澀,好像清晨含苞待放的花蕊。正等待那一抹陽光,讓她開始盛放。
“雅子,你的父親被打敗了。我們的生命都掌握在那漢家的侯爺手裡,爲了你的父親還有兄弟姐妹。你必須獻身,爲了這個家爲了福岡拜託了!”愛子放下手中的麻布,後退一步給雅子恭恭敬敬的鞠了一個躬。
“母親你不要這樣!”雅子慌忙跨出澡盆扶起母親。
“母親身受桎苦,父親危在旦夕。雅子願意以身飼虎,侍奉那個漢家的侯爺。”
大滴的眼淚奪眶而出,柔順的頭髮貼在臉頰上,將精緻的小臉遮掩住大半。少女的眼中滿是悽苦,今天她就要送去給一個不人士的男人。而那個男人會將她從女孩兒,變成一個女人。
雅子有自己心愛的人,可是爲了母親爲了父親。爲了兄弟姐妹,她只能去迎合那個可怕的征服者。這便是弱者的悲哀!
母女二人的抽泣聲在大殿裡斷斷續續的想着,門外忽然傳來一聲暴喝:“他孃的快點,侯爺要就寢了。”
一席粉紅色的絲綢華服將青澀的身體包裹住,小熊滿意的看了一眼。一揮手,便有幾名黑甲武士將雅子送進了雲嘯所居的殿宇。
雲嘯卸下了沉重的全身板甲。爲了小命只能辛苦一下。冒着蒸汽的沐浴桶就擺放在大殿的一側,雲嘯脫去身上的絲綢內襯。一絲不掛的跨進了浴桶之中,再也沒有勞累一天之後舒舒服服的躺進浴桶來得舒服。
舒服的將眼睛閉上。感覺熱流包裹着每一個毛孔。渾身暖洋洋的,這種感覺說不出的舒坦。如果是在大王城,此時一定是志玲或者艾利斯幫着自己揉捏肩膀。
頭深深的埋進了浴桶,憋了十個數才冒出頭來。“噗”雲嘯長長的呼了一口氣,吹落髮間掉落的水珠。
待再次睜開眼睛,赫然發現自己的身前站着一名俏麗的少女。鵝蛋的臉,彎彎的黛眉。一對如星皓月般的眸子。看了雲嘯一眼那靈動的眸子便低垂下來。垂落的眼瞼,瞬間便遮住了雲嘯的視線。
雲嘯覺得眼前這姑娘有些眼熟。正在想着在哪裡見過。這姑娘已經開始手腳僵硬的寬衣解帶。
“你……”雲嘯尚未來得及阻止,順滑的絲質外袍已經滑落。外袍內的軀體赤誠相見,她居然身無寸縷的便這麼來到了雲嘯的身前。
“賤妾名叫雅子,福岡城主一青窈便是賤妾的父親。”雅子咬了咬嘴脣。身體似乎在做着掙扎。上身向前傾,腿卻是後動。
修長的雙腿努力的挪動,雙手也不敢去遮掩少女的羞處。走到沐浴桶前,鞠了一個躬然後便走到雲嘯的身後。雙手搭在雲嘯的肩膀上揉捏起來,那手法稚嫩得一看便是現學現賣。比起艾利斯或者志玲,簡直要差出八條街去。
窗櫺前人影晃動,從那壯碩的倒影上便看得出。那是小熊在外面守衛。
看起來這些屬下還真是全方位關心自己,怕自己孤枕難眠居然給自己找了個人暖被窩。還是先城主的女兒,雲嘯終於想起身後的少女今天就跪在愛子的身後。
他孃的。你們要找至少也找一個素質好一點兒的吧。這模樣倒也算是標誌,可這身材明顯沒有發育成熟。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面對着一副搓衣板雲嘯還真提不起興趣。
若是這姑娘光裸露上身。雲嘯甚至會好奇的看看下身才能判斷這究竟是不是個男孩兒。他可不想弄出龍陽之好的名聲,從前世到今生搞基這種事雲嘯都敬謝不敏。
“出去!”雲嘯將後背靠在了沐浴桶上,嘴裡輕輕的吐出了兩個字。
“您說什麼?”少女似乎覺得自己聽錯了。
在東瀛的皇族中,多少青年俊才都向自己獻媚邀寵。只要自己多看他們一眼,那些傻乎乎的傢伙便會高興一整天。可這個漢人居然趕自己走,難道他真的不爲自己動心?
“出去!我不想再說一遍。”雲嘯又將頭埋進了沐浴桶。玩起了憋氣的遊戲。
這次雲嘯數了十五個數,頭一昂再次鑽出水面。卻見雅子仍然愣愣的站在沐浴桶之側。很顯然十五秒並沒有讓這個姑娘做出決定。
“來人!”
殿宇的們被“吱呀”一聲推開,鐵甲聲嘩啦啦的響。兩門鐵衛按住馬刀走了進來。
“啊!”雅子的速度快若一個武林高手,兩步就竄到了外袍的前面。用最快的速度穿上外袍,雲嘯只感覺眼前颳起一陣風。雅子已經開始系衣服上的腰帶。
“送雅子姑娘出去!”雲嘯用手甩了一下水,雅子的心好像那些落地的水滴一樣,瞬間便破裂成稀碎的水珠兒。
“諾”
兩名鐵衛一左一右架起雅子便向外拖,既然入不了侯爺的法眼那便不用對她客氣。
雅子的眼睛已然是空洞一片,屈辱無助彷徨甚至還有些許失落。心情複雜得好像一團亂麻一般,她什麼事情都想到了。甚至還準備用母親教給的那羞人的方法討這位侯爺歡心。現在一切都彷彿夢境一般破碎,自己第一次赤裸相見一位男子。居然被人這樣屈辱的趕了出來。
雲侯,我恨你。一輩子恨你,我發誓讓你付出代價……
雅子的心裡咬牙切齒,當她被脫出殿宇時正看見一臉不知所措的小熊。
京都的皇宮裡正在召開緊急御前會議,羽柴秀吉渾身上下髒兮兮的。甚至身上還有一些細密的泥點子,從福岡逃出來。他找到了一匹馬,不眠不休的趕了三天路這纔算趕到了京都。
窗外的小雨綿密不停下着,好似每一絲空氣都充斥着雨滴。讓人吸一口,便覺得心情舒暢許多。
可參加御前會議的人都沒有好心情,前方令人悲觀的戰報一個接着一個的傳回來。先是禮親王徐達在海戰中損失慘重,東瀛多年經營的水軍精銳折損過半。已經元氣大傷,絕對不堪一戰。
本以爲水軍跟對方拼了一個兩敗俱傷,那些漢人至少也會休整一下。沒有想到,居然這麼快便有漢人登陸而且居然攻取了福岡。也就是說,漢人在東瀛已經楔進了一根釘子,如果再拿下了下關那整個九州將會不保。
“羽柴秀吉,你們一青窈大人戰敗。你爲何貪生怕死的逃回來,難道你不知道臨陣脫逃是多麼令人羞恥的事情麼?你身爲一青窈大人的家臣,怎麼還有臉來到天皇的面前。”
列位將軍剛剛坐定,便有人向羽柴秀吉發難。
羽柴秀吉將頭深深的埋在兩手之間,跪在地上一言不發。一天之內堅固的福岡便被攻陷,而且是悽慘的慘敗。無論怎麼說,羽柴秀吉都沒有推脫的說辭。
“大院君騷安勿躁,沒有羽柴秀吉來報信。我們也不會知道福岡這麼快便會失守,先問問福岡是怎麼失守的再問責如何。”禮親王徐達穿着一身金色的盔甲,端坐在將軍們的最上首。
他生得面如冠玉目似朗星,鄂下三縷長髯打理得十分精緻。看上去頗爲儒雅,不過全東瀛都知道他纔是東瀛最能打的將軍。手下水軍無論水戰陸戰都堪稱精銳。
“哼,禮親王你身爲水軍的統帥。居然沒有在海上攔住敵人,還有什麼資格說這樣的話。”
大院君一見是禮親王說話,立刻便反脣相譏。平日裡他掌管的兵庫縣便與禮親王的封地奈良有水源爭執,今天禮親王損失頗大,大院君自然是喜聞樂見,此時不揶揄幾句更待何時。
“大院君,今天大敵當前你還如此說話……”
“好了,別吵!”神武天皇一見會議剛剛開始,手下兩名統兵將軍便充滿了火藥味兒。當即厲聲喝止。
“東瀛危在旦夕,你們卻還在這裡爭吵。這是臣子應盡的本份麼?”神武天皇不滿的訓斥着大院君與禮親王。
兩人誰然互相不滿,但對於天皇的權威還是認同。見神武天皇發火,趕忙彎下腰來向神武天皇鞠躬致歉。
“羽柴秀吉,朕知道福岡成是用附近的山石堆砌而成。若說堅固,或許只比京都要差一些。守城的五千軍卒無論軍制還是裝備,在東瀛都屬上乘。你們怎會一戰之下,便潰敗如斯就連一青窈也生死不明。”
大院君看了一眼禮親王,不滿的扭過了頭。天皇陛下這樣說,那便是支持了自己的弟弟禮親王。被這樣公開的掃面子,大院君覺得頗爲丟臉。若不因爲這是天皇親自主持的御前會議,大院君定會當場拂袖而去。
“天皇陛下,那天一青窈大人命我帶領軍卒出城佈陣。他帶領弓弩手在城牆上支援我們,這個陣型本是一個攻守皆宜的打法。豈料想,漢人有一種弩箭居然可以射到五百步遠。而且可以穿透我軍的竹甲和竹盾,我軍士卒就好像靶子一樣被漢軍射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