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一天就攻克了福岡!還俘虜了福岡的城主!”雲嘯被侍衛傳回的戰報嚇了一條。他很懷疑這是倭人的陰謀,小熊會中了倭人的圈套。
“諾,戰報上說斬首兩千餘級。另外倭人自相踐踏還死傷了數百人,現在小熊爺正在打掃戰場。請侯爺示下,下一步應該如何?”
“攻取……啊!不,等本侯去了福岡再做定奪,讓小熊徵發民夫先將福岡通往海灘的路修好。”
雲嘯本想着要小熊一鼓作氣攻取下關,可想了想便算了。孤軍冒進乃是兵家大忌,雖然雲家侍衛無論從裝備還是訓練作戰經驗都優於倭軍。但小心駛得萬年船,誰知道倭人會不會搞出什麼新的花招。
戴宇便是吃了倭人的虧,誰能想到倭人居然用以命博命的打法。抱着人就往水裡跳,雲家侍衛此戰陣亡者多數是被淹死。
“侯爺,太過小心了吧。他們此時正應該乘勝追擊纔是,您這麼做會不會給那些倭人喘息之機?”
戴宇看這地圖說道,下關正是卡在本島與九州島咽喉要衝。只有拿下了下關才能夠進攻本島。
“不要用騎兵那一套來想今天的事情,若是我們有足夠的馬匹。便可輕騎扣關,即便是中了圈套埋伏弟兄們大可跑回來。兩跳腿的倭兵斷然追不上四條腿的戰馬。
可問題是現在我們沒有馬,我們兩條腿倭兵也是兩條腿。他們是地頭蛇在這生活了一輩子。哪裡有山哪裡有路都摸得精熟。孤軍冒進是兵家大忌,你以後要仔細不可範這樣的錯誤。
按照咱家的戰力,攻破下關不成問題。甚至我們可以組織人在下關背後登陸。將守關倭兵圍而殲之。你急個什麼?步步爲營穩紮穩打纔是上策。”
雲嘯的一席話說的戴宇低下了頭,他上次就是因爲大意才導致所部損失巨大。
見戴宇低着頭不做聲,雲嘯傳令道:“戴宇你帶着人守衛海灘,不要讓人鑽了空子。本侯去福岡看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諾”
雲嘯騎着馬在鐵衛的護翼下向福岡馳去,一路上走得都是小熊與蒼鷹劈開的路徑。看得出來,他們行軍很辛苦。
被馬刀斬斷的荊棘零零散散斷落在道路中間。幾千人的軍隊已經踩出了一條大路,筆直通向黑黝黝的福岡城。雲嘯帶着鐵衛飛馬馳騁在這條路上。不多時已經可以遙遙看見城牆上飄揚的雲字大旗。
小熊與蒼鷹一見到遠處那金色的戰馬,便知道是雲嘯親自來了。叔侄二人趕忙跑到了城門口迎接。
“侯爺您怎麼親自來了,傳個令屬下去接您。就帶這幾個人,萬一出點什麼事那可怎麼好。”
“沒事。福岡城都讓你們拿下來。我還能有什麼事,說說看你們是怎樣拿下這座城的。”
蒼鷹親自跑過來給雲嘯牽馬,一名侍衛彎下腰讓雲嘯踩着他的背下了戰馬。一羣人簇擁着雲嘯走進了福岡城。
城門洞裡還有許多的屍體沒來得及清理,雲嘯只撇了一眼便知道。這些傢伙都是踩踏而死,看來這裡曾經擁擠的一塌糊塗。地上的沙石裡還滲着血跡,想必這裡以前累積的屍體一定很多。
城主府是一座華麗的庭院,除了前面辦公的殿堂之外。後院便是一個很大的花園,精緻倒還算是不錯。
雲嘯大刺刺的坐到了城主的寶座上,幾個穿着綢緞的倭人女子走上前來。小心的捧着一些瓜果送到了雲嘯的案頭。
“這些是什麼人?”雲嘯好奇的問道。剛剛打下福岡城。居然就劃拉來這麼標誌的女人。手下這幫小子真是越來越能幹,看起來這軍紀是要好好管管。不然,早晚變成土匪。
“這些都是城主的家人。那個就是城主的老婆。聽說還是什麼鳥天皇的侄女,他孃的一口關中話比老子說得還利落些。”
蒼鷹撇了一眼低着頭裝鵪鶉的女人,這女人的臉上有一道鮮紅的掌印。蒼鷹帶着隊伍殺進來時,這女人居然還敢耍皇族的威儀。說什麼君子不……什麼的。
被說得暈頭轉向的蒼鷹擡手便給了她一個嘴巴,一個嘴巴抽得這女人直髮愣。她這才明白,衝進來這些人不是君子而是殺人不眨眼的士兵。
感覺到蒼鷹在看自己。那女子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冷顫。
她不知道這些人會怎樣對待俘虜,不過看着這些人就不是好人。難不成還會讓自己侍寢?自己一個婦人無所謂。可身後的女兒只有十五歲,若是落入了這些虎狼的手中……
婦人不敢想象會遭受到怎樣的蹂躪,只能期盼侍候好上面這位大人物。以保全家人的平安。
雲嘯穿着全身板甲,一走動渾身上下的金屬便摩擦得“嘎吱”“嘎吱”的響。他打量了一下這個倭人女子,三十幾歲的年紀。穿着一件白色繡花紋樣的綢緞衣服。看着款式又不像是漢服,秦時女人穿什麼樣的衣服雲嘯不知道。但憑估計,這應該是秦代服裝的改良版。
既然是探險家徐福的後代,倒是不能失了禮數。
“給夫人搬把椅子,吩咐下去不許騷擾內府的女眷。”雲嘯有意無意的撇了小熊一眼,這小子看人家閨女哈喇子都流了下來。想必今天晚上就會霸王硬上弓,這年紀正是對這事最有癮頭的時候。雲嘯搖了搖頭,想起自己那個時候嘴角露出一抹輕笑。
蒼鷹用胳膊肘碰了侄子一下,下巴往上一努。這一抹微笑被下面侍立的手下看了一個正着,殺才們趕忙底下了頭。選女人自然是侯爺先挑,不過這女人都三十多了,長得也不是傾國傾城。侯爺怎會對着她笑,難道是對着她身後的少女。
小熊嚥了一口唾沫,跟雲嘯搶女人他還沒這個膽子。看來今天晚上要將這丫頭洗乾淨送進雲嘯的臥房。
家將們正在狐疑,侍衛已經搬來了一個蒲團。原來倭國還沒有椅子這玩意,他們的禮儀也是學着漢人的跪坐。
那婦人恭恭敬敬的跪坐在蒲團上,身體挺得筆直一雙傲人的上圍看得讓人眼熱心跳。
“夫人孃家可是姓徐?”那兩個俘虜畢竟層次比較低,雲嘯想親口聽一聽這天皇到底是不是徐福的後代。
“大人,賤妾乃是當今的神武天皇的侄女。”婦人沒有正面回答雲嘯的問題,而是拿自己高貴的血統說事。試圖壓雲嘯一頭。
“本侯的側室是大漢景帝的公主,當今大漢天子的親姐姐。夫人是想用你那所謂高貴的血統來壓本侯麼?若是你們那個神武天皇真的神武,那在這裡的應該是本後的屍體而不是讓你跪在本侯的面前。”
雲嘯最討厭這種動輒用血統壓人的傢伙,言語中沒給這位神武天皇的侄女一點顏面。
“侯爺息怒!”婦人知道自己說錯了話,趕忙跪伏於地。將頭按在了交叉的雙手上。
“哼,本侯問你什麼你就回答什麼。現在可以好好回答本侯問話了麼?”
“諾,身爲皇族賤妾自然姓徐。”婦人似乎安分了許多,開始恭恭敬敬的回答起雲嘯的問題。
“那麼本侯應該如何稱呼夫人?”
“賤妾的名字乃是叔父取的,您可以喚賤妾愛子。”
“愛子……”
“叔父取意《孟子》愛人者,人恆愛之;敬人者,人恆敬之。”
雲嘯差一點沒有昏過去,想不到徐福一屆術士居然還會讀孟子。而且還將孟子的書帶來了東瀛,這似乎有點不科學。(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