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八章蘇稚姐姐是妖怪

“你就該這麼美的!”

雲琅信誓旦旦的對蘇稚道。

“那個胡姬好像比我漂亮!”

“胡說八道,你看看她的厚嘴脣,深眼窩就該知道沒人喜歡她。”

“那爲什麼曹襄跟李敢都去找她說話?“

“這是不一樣的,那兩個傢伙沒見過幾個胡姬,去找她只是想睡她,沒別的想法。”

“他們爲什麼好惡心,那麼醜的女人也喜歡。”

“這你要理解他們,你這朵受降城最美的花已經屬於我了,他們只好去找胡姬了,畢竟,胡姬怎麼樣也比那些羌婦漂亮些。”

“哼,我該是比那個風騷的胡姬漂亮一些,子玉,我們走!離這些臭男人遠一些!”

衛伉給了雲琅一個蔑視的眼神,就跟着蘇稚走了。

雲琅無奈的搖着頭笑了,但願衛伉今天能過的愉快,在這樣燥熱的天氣裡解剖一具珍貴的胡人屍體,即便是雲琅也不想多經歷一次。

大河裡已經淹死了六個人!

全都是跳河裡游水的時候淹死的。

這裡面即有羌人,也有漢人,自然也會有胡人。

大河河面看似平靜,在平靜的水面下,滿是漩渦跟暗流,在河岸邊甚至還有淤泥,只要陷進去,就很難脫身。

死掉的胡人是一個英俊的少年,雲琅還記得這傢伙有一副古希臘雕像般的身體,還引起了站在河邊的羌婦們淫蕩的嚎叫。

這傢伙是在大河裡表演潛水的時候不見的,等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整整在水底潛了三個時辰。

他的雙腳被淤泥牢牢地吸住,直到死亡降臨他依舊保持着站立的姿勢。

胡人駝隊的同伴給他的屍體上塗抹了橄欖油,這讓他的屍體閃閃發亮,甚至比活着的時候還要有光澤。

死在水裡的人,必定要回到水裡,他的同伴將他的屍體放在一張木筏上,高價從羌婦那裡弄來了鮮花,然後就把木排推進了大河。

整個過程莊嚴肅穆且哀傷……如果沒有蘇稚用她那雙閃閃發亮的大眼睛死死盯着屍體看的話,這該是一個不錯的葬禮。

眼看着木筏走了,蘇稚就帶着一羣羌婦騎着馬去了大河下游……到了昨晚的時候,雲琅在受降城的傷兵營裡,又看到了那具漂亮的屍體,只是這一次,他的身體被碎冰覆蓋着。

蘇稚打算等待中午時分,陽光最猛烈的時候,仔細的研究一下這具屍體,他想知道胡人的身體構造跟漢人,匈奴人,羌人到底有什麼不同。

早晨的時候曹襄心滿意足的從那個胡姬的房間裡出來,他似乎很餓,雲琅看見他吃了慢慢一盤子米飯,上面還澆了稠稠的肉湯。

中午的時候,雲琅又看見李敢這個傢伙從胡姬的房間裡走了出來,跟曹襄頗有相同之處。

就在雲琅準備看趙破奴會不會去找那個胡姬的時候,何愁有來到了雲琅的房間。

見雲琅若有所思的看着對面胡姬的房間,就笑道:“少年人戒之在色!”

雲琅搖搖頭道:“我只是奇怪,趙破奴爲何能忍得住,按理說,這幾個將官裡面,就他的定性最差!”

何愁有笑道:“趙破奴昨天下午去的,你身爲軍司馬應該告知那幾個混賬,一親芳澤也就罷了,萬萬不敢起了霸佔的心思,甘娜的父親堂邑父也叫甘夫,如今也算是漢人,不可輕侮。”

雲琅歡喜的站起身道:“終於看到了三連襟,就這一件事,我就能笑話他們十年!

只可惜謝寧對女色沒興趣,否則我就能看到四連襟!”

何愁有對雲琅時常爆發的神經質似乎已經習慣了,坐在椅子上笑道:“你就不等霍去病進去?”

“去病如果想要這個女人,他早就要了,所以,你就不用等了。”

“你覺得老夫在等什麼?”

雲琅看着何愁有道:“總不是那個叫做甘娜的女子自甘下流吧?你聽,屋子裡有哭聲!”

何愁有皺眉道:“老夫以爲胡女不在乎這些!”

雲琅吧嗒一下嘴巴道:“剛纔還說不要我們輕侮人家,還說人家是漢人,現在怎麼又說她是胡女?”

何愁有有些尷尬的撓撓光頭道:“一時兩便罷了,你既然看透是老夫讓甘娜引誘在前,爲何不提醒他們?”

雲琅冷笑道:“我爲何要提醒?他們裡外都是自作自受,你的試探要是沒有一個真正的結果出來才麻煩呢。”

何愁有滿意的點點頭道:“是這個道理,看來你在老夫身上沒有少下功夫啊。”

雲琅嘆口道:“我是騎都尉軍中司馬,查奸也是我的職責之一,你做事太沒道理,太隨意,我不敢不防範。”

何愁有抓着蛋頭道:“有道理,既然如此,你是不是可以告訴我,你爲何要派商隊去探查大河上游河道的狀況?”

“是爲了早做準備啊,鏡鐵山一戰,朝中重臣必定對盤踞在西邊的那些匈奴人起了吞併之心,去病作爲最熟悉焉支山,祁連山的將領,很可能會被重用。

去病用兵歷來喜歡狂飆猛進,如此一來,想要給他準備輜重就成了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而一支軍隊只想着就食於敵,這就太危險了,所以,我身爲軍司馬如何能不提前做好準備?”

何愁有愣了一下道:“你準備利用這條大河?”

“是的,這條大漢河水充沛,水流湍急,應該可以行舟,如果從上游的隴西郡放舟,應該可以直達受降城,如果從受降城放舟,或許能夠直達關中。

目前沒人知道河道的狀況,所有的一且不過是我的猜想而已,能否成功,我一點把握都沒有,路上調查完畢之後,還要進行水運實驗,或許會填進去很多人命。”

何愁有思索一下山川地勢,搖頭道:“這不可能,大河與祁連山,焉支山並不在一個方向。“

雲琅像看傻子一樣的看着何愁有道:“有了河道,隴西郡到受降城到關中就連成一線了,雖然大河跟焉支山,祁連山並非一線,距離依舊要比其餘地方送補給近的太多了。

我甚至能與去病越好補給點,這樣已經是我們能做到的極限了。”

何愁有站起身道:“我也會派人查探的。”

雲琅搖頭道:“別浪費自家的人命了,我想開拓一條水上商道,自然有商人會勇往直前。”

“就像躺在你傷兵營裡的那具屍體?”

雲琅點點頭道:“說起開拓商道這件事,我們大漢人跟胡人根本就沒法比,他們在開拓商道這件事情上要比我們執着的太多了。”

“時間可能來不及!”

雲琅笑道:“來得及,來得及,連續兩年大舉作戰,陛下該沒錢了。”

何愁有正要搭話,忽然聽到一聲恐懼到了極點的慘叫聲,然後就看見衛伉跟一頭瘋虎一般的從傷兵營裡的衝出來,撞翻了衛兵,徑直的向雲琅的房間衝過來。

何愁有冷笑道:“不是每一個人都能接受一個女子把屍體大卸八塊這樣的事情。”

雲琅冷笑道:“不是每一個人都知道解剖屍體背後的意義所在,這就是向死而生!”

衛伉瘋了,何愁有見談不成話了,抖抖手就走了。

衛伉死死的抓着雲琅的窗櫺顫聲道:“蘇稚姐姐是妖怪!”

雲琅點點頭道:“你看到她現形了?”

衛伉的口鼻發青連連搖頭道:“她摘下了一顆心!”

雲琅舔舔嘴脣道:“此物切片爆炒最是美味!”

衛伉的眼睛越瞪越大,幾乎快要從眼眶裡掉出來了,直直的看着雲琅,似乎覺得雲琅衣領後插的羽毛扇已經變成了一條尾巴……

“兄長救我……”

衛伉的腳下迅速的溼了一大片,雙腿抖動的厲害,卻一步都挪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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