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迂腐的雲哲

“我以後會加倍補償雲侯的。”

藍田沉思良久之後道。

阿嬌嗤的一聲笑了出來,一腳踢走總是對她裙襬底下感興趣的老虎大王,瞅着自家閨女道:“你該改口了,從今天起應該稱呼他爲家翁。

他可能是我見過的最聰明的人,在他這樣的人面前談得失有些羞辱他了。

他之所以不顧代價也要把你娶進門,一來,他很疼他的兒子云哲,二來,我阿嬌的閨女值得他付出所有。

說補償就太可笑了,他這樣的人,最不屑的就是不勞而獲,最看不起的就是挾恩奪利之徒。

按照他的話說——耶耶是光屁股打下的天下,再光一次還能風雲再起。

這天下,最珍貴的是生命,只要還活着,餘者不足言。

這一點上,你父皇就不如他,你父皇將祖宗打下來的江山看的比命還要重要,生怕有一點點的閃失,以至於讓他無顏面對列祖列宗。

你父皇看似強大,卻沒有重頭收拾舊山河的魄力,這一點上,他不如雲琅,也不如太祖高皇帝。

兒啊,你要記住,你嫁給雲哲,僅僅是因爲你喜歡那個孩子,千萬,千萬莫要把利害帶進你們的臥房。

你們的臥房是你們生兒育女,說陰私話的地方,是相互撫慰,相互支持,相互傾訴心底的地方。

那個地方容不下半點塵埃。

什麼功名利祿,什麼王侯將相,都不值一提,在那裡,你是一個女人,阿哲是一個男人,別的,什麼都不是。

哎呀!你這頭死老虎,扯我的襪子做什麼!!”

阿嬌隨手拿起錦榻上精美的桃木如意,重重的敲在老虎大王的頭上,雕刻精美的如意碎裂開來,老虎大王擡起腦袋無辜的瞅着暴怒的阿嬌。

藍田很想跟母親繼續談論未來的生活,卻見母親憤憤的回臥房去了。

無奈之下,揪着老虎大王的鬍鬚道:“你就不能不調戲她嗎?”

老虎大王呼嚕一聲,就把大腦袋丟在厚厚的地毯上,用兩隻爪子抱着腦袋也不理睬藍田了。

皇家今天大開家宴。

來參加宴會的有太子劉據,齊王劉閎,燕王劉旦,廣陵王劉胥,昌邑王劉髆,也有皇后衛氏,齊王之母王夫人,燕王,廣陵王之母李姬。

雲哲坐在最下首,對於劉據投來的憤怒目光視而不見,愉快的用手插子切割着肥嫩的小牛肉,將所有注意力全部投注在食物上,對宴會上的衆人到底說了什麼話毫不在意。

劉徹似乎對太子格外的優容,隨他昨日裡狼狽模樣似乎也忘記了。

不但同意了劉據獻歌,還准許劉據獻舞。

這讓齊王劉閎,燕王劉旦,廣陵王劉胥非常的失望,倒是昌邑王劉髆看什麼都是一副怯生生的模樣。

自從當年項莊在鴻門酒宴上舞劍意圖刺殺太祖高皇帝之後,在皇家酒宴上舞劍,就成了皇家精心自己的一種常用手段。

劉據舞劍舞的不錯,看樣子他對此道是下過苦功的,當他寒光閃閃的長劍掠過齊王劉閎的鼻尖,劉閎汗流浹背,長劍在燕王劉旦的耳邊帶動風聲,劉旦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劉據,且面帶冷笑。

廣陵王劉胥不等劉據來到面前,就拔出一柄長劍跟劉據對舞。

昌邑王跟雲哲一樣,只是埋頭大吃,哪怕他的髮梢已經被劉據或者劉胥的長劍觸動了,也不擡頭。

劉徹笑眯眯的瞅着兒子舞劍,不時地跟衛子夫對飲一杯,有時候還會偷偷地拉拉李姬不安的手。

齊王劉閎自幼體弱多病,若不是宋喬的精心治療,劉閎幾乎活不到現在,他的母親王夫人在皇帝衆多的妃子中並不受皇帝寵愛。

所以,他一直留在京中,沒有去齊國封地,自從皇帝在泰山宣召之後,他就永遠都不可能去齊國封地了,皇帝給他在上林苑修建了一座恢弘的王宮,他居住的非常滿意,只盼着有一天能把母親王夫人從皇宮中結出來,母子團聚。

劉旦,劉胥爲一母所生,李姬也是皇帝非常寵愛的一個妃子,因此,這兩兄弟對於劉據歷來是不服氣的。

只不過因爲劉據的實力太強大,以至於他們兄弟只好對這位太子兄長百般隱忍。

當劉據的長劍再一次在雲哲眼前掠過,雲哲擡起頭陰鬱的瞅了劉據一眼,然後繼續低頭對付小牛肉。

劉徹坐在上邊看的清楚,忍不住大笑道:“小哲兒爲何隱忍不發?”

雲哲拱手道:“君臣之分讓微臣必須如此!”

正在舞劍的劉胥聞言,大笑一聲,居然也把長劍朝雲哲橫掃過來。

正準備把小牛肉送進嘴裡的雲哲,探出左手,穩穩地捉住了飄過來的長劍,嘴裡叼着一塊牛肉,怒哼一聲,站起身,隨手用力的一折,劉胥沒有云哲力量大,居然被他一隻手奪走了長劍。

吃了一驚,卻不退後,居然欺身上前,準備用拳腳來對付一下雲哲。

雲哲並沒有看衝過來的劉胥,反而把目光牢牢地釘在劉據的身上,劉據被雲哲憤怒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然,劉胥卻已經衝過來了。

已經暴怒的雲哲憤怒的擊出一拳,劉胥想用手臂撥開這一拳,卻如同螞蟻憾柱,自幼被何愁有訓練出來的雲哲雖然不怎麼願意動手,論起武力,在雲氏弟子中雖然遠不是霍光的對手,也僅僅比霍三差一點。

帶着憤怒擊出的一拳結結實實的搗在劉胥的胃部,這一拳力量非常的大,拳頭幾乎陷進劉胥的胃裡,將他剛剛吃喝進去的酒菜全部給擠出來了。

在李姬的驚叫聲中,鋪天蓋地的嘔吐物飛飆出一丈多遠,糊了燕王劉旦一頭一臉。

已經昏死過去的劉胥依舊掛在雲哲的拳頭上,劉據強行站穩腳跟,警惕的瞅着一臉怒容的雲哲。

雲哲將昏死過去的劉胥緩緩放在地毯上,見剛剛隨便收拾了頭臉的劉旦只是憤怒,沒有找他麻煩的意思,就嚼着嘴裡的小牛肉重新回到座位。

劉徹仰天大笑,得意的對面色蒼白的衛子夫道:“這一手是朕教的。”

衛子夫長出一口氣道:“所以說,雲哲今日之所以能出現在家宴上,完全是因爲他是您的弟子?”

劉徹奇怪的看着衛子夫道:“你以爲呢?”

衛子夫更加的不解了,小聲問道:“您既然如此鐘意雲哲,爲何還要把我兒推到前面,讓他與雲侯作對?

讓他遭受了如許多的羞辱?”

劉徹笑道:“該來求婚的是雲哲自己,只要他往朕的面前一跪,說要娶藍田,朕一定會答應的。

偏偏是雲琅慫恿了長平,衛青,兒寬,董仲舒,曹襄,爲小哲兒求婚,最後連阿嬌也出來了,這是在威脅朕,朕如何能讓他們如意?

他們讓朕不痛快,朕爲什麼要讓他們如意?”

衛子夫苦笑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是禮法,禮法不可廢。”

劉徹臉上的笑意立刻就消失了,恨恨的道:“禮法,禮法,這些人就是在用禮法逼迫朕低頭呢。

告訴你,有些頭不能低,一旦低了一次,就成了成法,不但朕要遵從,後世子孫也一定要遵從。

皇帝龍騰九天,行雲布雨,喚風使雷,賞罰於一念之間,豈能被禮法的枷鎖所困?

告訴你,雲琅是雲琅,雲哲是雲哲,兩者不可混爲一談。“

說話的功夫,宦官隋越早就讓宮娥們收拾乾淨了場面,燕王劉旦也換了一身新衣服,重新坐在那裡大吃大喝,只有廣陵王劉胥依舊躺在地毯上靜靜的昏迷,只是偶爾會抽搐一下,從嘴角溢出一些酒菜。

雲琅等了片刻,見沒人管劉胥,就連他的母親李姬也坐在上首,強顏歡笑跟劉徹說話,怕劉胥被自己的嘔吐物嗆死,就再次出來將他扶着靠在柱子上坐好,等劉胥的呼吸變得暢通了,就重新回到座位上。

劉徹等雲哲做完了這些,對回到他左邊坐下的劉據道:“朕之所以喜歡雲哲,就是喜歡這一點。

他永遠都知道自己行事的底線在哪裡,他永遠都不願意傷害他人的性命。

這樣的孩子或許迂腐了一些,卻是最好的臣子,最好的晚輩,跟這樣的孩子在一起,朕的後背不會涼嗖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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