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洋帝國
海者,榮萬千水,納地上六萬八千水與一身,養魚蝦無數計,有島千萬餘,乃大漢帝國無盡之寶庫。
海者,浩瀚無盡處,浪或有千尺,或有幾丈,然不可阻大漢帝國之艦。
漢之國民者,強及四方,焉能畏海而裹足難前。
在擴海詔令中,劉協這樣寫道,他希望能夠讓整個大漢帝國的人都知道,那一望無垠的大海是一個寶庫,可以養活無數人,是帝國的未來。
劉協在華夏十三年冬末,召集中央太學府、統帥府和江東船舶集商社、荊州武威軍備集商社、襄陽學府、襄陽理工學府、長江學府、黃河軍備集商社到一起商議,制定了海洋開發戰略。
整個戰略包括了從民生、航海技術和水師規劃三個方面。首先在民生方面,決定成立渤海漁場、舟山漁場、南海漁場、東南漁場、瀛州漁場、海寧漁場、淮安漁場、河內漁場八個海洋漁場,制定漁民捕魚範圍;
江東船舶集商社、荊州武威軍備集商社、黃河軍備集商社三家承擔漁民捕撈船的設計和製造,需要設計出六個方案,爲沿海漁民提供六種不同型號的漁船。
對漁民提供補貼,可以幫助他們貸款購買新設計的漁船,鼓勵大的漁家或幾家合力購買大型號的漁船。鼓勵帝國掌控的商社和民間地商社組建漁業農場,進行大規模捕魚作業。
鼓勵海魚實行初步醃製後。向內陸銷售,鼓勵商社對海魚實行加工作業。
襄陽理工學府承擔各大漁場海域季風、風浪和漁業資源流動性變化調查,襄陽學府承擔新漁網材料的研究,開發新漁網製造工藝並加深普及,長江學府配合各大船舶製造商社設計新漁船。
在八大漁場設立普遍的燈塔和風浪報警機制。設立避風港,在島嶼上設立避難處。
在航海技術上,中央太學府和襄陽理工學府擔任主要的航海技術系統開發工作,指南浮針的改進。航線地勘查和詳細的星象變化圖,牽星術的進一步擴展,航速的測試,新計時工具香漏和沙漏地設計,海洋深度的探測,季風的探測,船隻結構的調整,糧食蔬菜肉類的存儲保鮮,翼帆、尾帆的設計總計六十二個課題。
此時的大漢在得到羅馬使團提供西方地圖後,將東西方地圖實現對接。地中海、阿拉伯海、孟加拉海灣和南海、東海、黃海、遼州海(今日本海)已經實現了對接,當然其中在印度洋一帶是劉協自己補上去的,雖然缺少非洲海域和太平洋南半球海域,但通過航海抵達印度、兩河流域的波斯灣的設想已經可以可以成型。雖然將會採取沿海航行,但這種遠洋航行對大漢帝國來說,還是一場非常龐大地系統工程,劉協藉助這次機會,引導中央太學府開展系統學和海洋學、航海學三門新學科。
劉協建議以天京城城市中心和北極星星位建立一個橫切線,稱之星經線零度。向東每三十漢裡爲一星度,稱之爲東星一度,向西十里稱之爲西星一度;南京城中心點爲南北星度劃分點,以東西星度線爲豎切線,橫分南北星度線,每南牽三十漢裡爲南星一度,以此制定一個航海分域圖。
雖然由於沒有點明地球是圓的,這種星度線和經緯線相比差距太遠,但只要將所有東西星度和南北星度確立。()在平面地圖還是可以使用的,在航行中依靠星象圖和燈塔糾正,可以很清楚告訴人們現在到了什麼地方,對制定出的地圖準確性也有很大的提高,如果是聰明人,完全可以在航海中從星度線和天象圖的差異中發現大地不是平面的。很可能是球狀。但那不是劉協的事情。
江東船舶集商社在製造出嵩山級海樓船後,一直嘗試製造出更大更好更加堅固的海樓船。在舉行戰略會議地時候,他們也帶來了最新的設計圖,這是在十五年慘痛教訓和不斷失敗後提出的最新設計圖。
劉協眼睛一掃就覺的很不錯,新設計圖拋棄了傳統的平底船設計思路,開出更有利於海洋航行的尖頭船,而爲了保持平穩,船體後半部分又迴歸平底船,保留了三帆設計,增加了三角縱帆和尾帆,可以讓船在逆風中改變風角航行,增加了水密倉壁結構的設計,整艘船全長九丈六尺(二十九米左右),並沒有過多向六層樓上擴展,而是降爲三層樓船,船前體有兩層樓,樓上爲甲板,船的後體上設計了三層樓體,很大程度擴寬船體來提高容量,可能是他們也發現木結構下,船的樓層越高,在海洋中航行地危險就越大。
無論怎麼說,這艘船比劉協最初想象的要先進,或許帆的設計還是不夠巧妙,但已經可以嚮明朝那樣進行遠航了。
十五年啊,每年消耗統帥府三千萬錢,集中了六名大漢及其稀有的船舶製造學者和二十多名良匠、四百多名大匠,最終還是交出一份讓劉協稍微滿意的答案,實際上,劉協也清楚能夠有這種成果應該算是非常不錯了。
現任江東船舶集商社的總社長朱據見劉協臉色冷淡,急忙說道:“這是江東船舶試製出地六十多個船型中最穩定地一艘,兩年前試製出來,目前在這個樣船上,根據統帥府的要求,我們設計了六種不同適用面地船,暫時命名海箭船,有先登型的、蒙衝型、赤馬型和樓船型四種戰艦,還延伸了一種商船和一種商戰皆宜的海馬船。”
劉協看了看朱據重新遞交過來地設計圖,六張圖變化都不大。就是大小差距很大,或者有樓無樓的區別,道:“以後將商船定爲船,戰船定爲艦,凡是海洋戰船中的先登型的船隻就定爲先鋒艦。蒙衝型的船隻就定爲衝擊艦,赤馬型定爲迎風艦,樓船型定爲主戰艦。”
復與統帥府地參謀總祭賈詡說道:“朕這麼改名稱不是簡單爲了讓名字順口,而是形成編制。四種艦在水戰或者海戰中作用都不相同,將領指揮的時候也要清楚自己是什麼類型的船隻,該發揮什麼作用,海戰以後肯定會出現,現在只能根據大漢的水戰經驗來制定,日後發現不妥可以再修改,目前就仍然維持四艦分類吧,算上登陸艦,就是五種分類。以後涉及要設計新艦地,首先想清楚它在海戰中處於什麼地位。什麼作用,設計的要專業化點,不要設計一種之後再去擴展成不同類型,雖然這些改造設計之間差異很大,但朕看來並不能完全承擔各個艦型應有的責任。至於海箭船,朕認爲更適合向主戰艦的方向發展,江東船舶回去繼續修訂設計方案。”
他說這話時的語氣非常重,賈詡和朱據都感到陣陣心悸,最窘迫的是朱據。花費了大漢帝國四億五千萬錢卻沒有造出一艘讓皇帝滿意的船。()
劉協看了看朱據,微微一笑,道:“朱據,你回去之後再加緊試製新船,這種海馬艦,朕只能說還算滿意,將它向主戰艦的角度重新修訂下,至於其他四類艦的新設計也要加快,要真正符合統帥府的要求。”
他說完這話。和荊州武威軍備集商社地張說道:“武威集商社在渤海灣的安泰港新分社建設工作也要加緊,你們新分社完成之後,就和襄陽學府從事新艦的設計和試製工作,最終誰設計的更優秀,統帥府就向誰採購,當然。商船也要投入設計精力。半商半戰的海馬船也是不錯的思路,要堅持下去。至於江東船舶這些造船的經驗也做一份案底交給荊州武威。省得武威走錯路。”
劉協說完這些話,揉了揉眉心,他知道在明代歷史上,中國出現非常多的五桅戰船、六桅座船、七桅糧船、八桅馬船、九桅寶船,這些船都已經具備了遠洋的能力,而且在運輸能力上遠非目前地海箭船,雖然他也和江東船舶集商社說了很多新知識,但船舶製造上他自己也就是隻知道一些常識的人,甚至很多基本賞識都不清楚,還是到了漢朝才臨時學習的,所以他說出來的一些知識本身就很模糊,江東船舶反而走了不少彎路,這些年總算摸出來海箭船這個模式,可離明朝的差距還是很大啊,他不知道能否適應海上的需求。
張這些年一直潛心研究造船,也是大漢僅有的幾位船舶學博士,他拿過朱據提交的設計圖,仔細看了看,驚歎道:“好船啊!”
這句話如同一聲響雷般,猛然炸醒了劉協,他突然明白過來,自己一直以後世的眼光來要求江東船舶,實際上呢,如果自己沒有帶來非常豐富船舶製造新技術,只是加大人力和財力投入,在自己微弱地提醒下,江東船舶能夠站在本時代提出遠超過本時代的設計思路,本身就很不錯了。
換一個角度,海箭船和明代的船隻相比確實差距很大,但在這個時代,它仍然是世界上最優秀的,並且應該可以在沿岸航行的基礎下完成到印度的航行任務,對面前來說,這已經足夠了。
張返首和劉協道:“皇上,臣以爲這艘船地設計已經非常完善了,當然隨意改造成其他戰艦似乎不妥,做爲商船也不夠容量,但就聖上所說地主戰艦型而言,是無需改進了,無論速度、容量和堅固程度,都是非常好的協調,前尖後平地設計思路也很不錯,可以乘風破浪,臣以爲這種思路可以作爲大部分海艦的基本思路來推廣,荊州這些年走的路和江東船舶不是很接近,我們搞得是五桅戰艦和商船,走的是大類型,而江東船舶走的快速靈活型,就速度而言,這種海箭船是非常優越的,同樣地風速下。他們的船很可能比我們的快三成。”
劉協自然不方便收回自己說過的話,遮掩一下問陪同出席的甘寧和董襲道:“以你們地經驗,海戰之中,各種戰艦應該擁有什麼不同的特徵?”
甘寧這些年一直漂泊在海上,他先答道:“聖上所說的先鋒、衝擊、迎風、主戰和登陸五種戰艦分設思路是非常正確的。是先登、蒙衝、赤馬、海樓等戰船地主要特徵和作用,先鋒就是求快,最快衝進別人戰船羣中,打亂別人的部署。阻擋敵人的先鋒船打亂我們的陣型,所以先鋒艦中誰快誰厲害,其次求靈活,箭、弩和牀弩齊用,所以兩桅足矣,也不要樓層,提供一層甲板保護兵士足矣;衝擊艦就是蒙衝,講究堅固和快速,將對方的大艦撞壞,小艦直接撞沉。一路看要求就是船鉉堅固,最好用鐵甲包裹,但要裝輪漿,方便撞大艦被卡在別人船中;迎風就是赤馬,他們要在水戰中從側翼突然插入,進行增援和壓制,也是保護海樓船的主要船隻,甚至要去擋別人的蒙衝船,迎風的要求也是快。而且是所有船中要求最快,但另一方面,他也要擁有足夠的攻擊能力提供壓制,所以神鳶車是一定要多配備;最後是主戰艦,顧名思義,主戰艦是水師中威力最強的戰船,水戰中,他們受到保護,主要用來打擊對手。所以要求裝配足夠多地神鳶車和投石車!”
劉協搖了搖頭,暗歎自己受後代的海軍影響太深了,對現在的水戰特徵完全沒有把握住,復問甘寧道:“那你認爲這份海箭船如何?”
甘寧將所有設計圖都拿過來,左看右看,卻不敢出聲。劉協有點焦急。道:“你倒是說呀!”
甘寧又把圖紙給了董襲,無奈的說道:“其實臣見識過荊州武威集商社造的五桅戰船。雖然下水沒有多長時間就沉沒了,但如果試製成功就很適合做主戰艦了。就海箭船的圖紙上來看,速度也不錯,也能夠裝備大量的神鳶車,所以臣認爲海箭船介於迎風和主戰之間,只是更貼近主戰艦,但它已經成形,試製船下水也有兩年多了,比原來的嵩山級海樓船更適合在海上使用,在沒有更好的迎風艦和主戰艦之前,可以大量製造一些,做爲水師主力,至於其他衍生船隻,除了海馬船之外,都不太好,對水師而言,不如使用目前地戰船。”
雖然甘寧說的話也不是很中聽,但相對要中肯很多,朱據也是非常感激,至少讓他擺脫了現在的尷尬局面。
劉協又問了問董襲,董襲的意見和甘寧差不多,只是對這種海箭船的讚賞比較多,劉協見真正懂水戰的兩員大將都已經表態了,就說道:“那就這麼決定吧,統帥府制定下采購量,準備購買這種海箭船,正式名稱定爲三桅箭式主戰艦,統稱爲江東主戰艦吧,統帥府對荊州五桅樓式主戰艦加大投入,每年爭取劃撥四千萬錢,六年內,朕要看到能夠遠航的戰艦。”
這次討論之後,劉協就感到非常疲倦,暫時結束會議,幾天之後又專門召開關於水師建制和規劃的會議,這一次,劉協吸納了上次的經驗,畢竟自己對水戰和船隻並不在行,這裡坐地百十個人都是大漢最頂端的水戰將領和船舶製造的行家或者大學者,故意不再多說,只是用心聽他們說話。
沒有了劉協的主導,會議中立刻分化成兩派,一派是以戰績說話的賈詡,他認爲從戰功上來說,孫堅的徵南軍模式纔是值得推廣地主要模式,是以後水師發展地主要道路。
另一派則是以甘寧等人爲代表的強化戰艦派,甘寧和衆人說道:“大漢戰艦之強,綜觀附近鄰國並無對手,但是如果要遠航作戰,徵南軍模式就會受到非常大地限制,因爲補給無法跟上,只有到處沿海設港,每幾日就要進行一次補給,而北海、東海和南海三大水師則可以每數十日進行一次補給即可,就遠航作戰,戰艦爲主的水師無疑更佔據優勢!”
他本來是個水寇,進了漢軍之後在皇甫嵩等人指點下悉心學習兵法典籍,也慢慢從最初的猛將成了一名儒將。可是性格還是沒有變,一和人爭吵起來立刻鬥志高昂,熱血沸騰,而賈詡則慢條斯理,和他一句句對辨。
論到辯論。甘寧哪裡是賈詡地對手,很快就被壓制住,但就是不放棄自己的觀點。
劉協乾咳一聲,示意賈詡見好就收。說道:“其實朕這些天也在想,大海到底有多大,我們現在都不得而知,和羅馬使團獻過來的地圖對比之後,我們對整個世界的情況知道的更多了,可是安州再向南是什麼樣子,會不會還有一個和羅馬一樣強大地帝國呢,這也不得而知,瀛州向東又是什麼情況,這也不得而知。所以我們才需要海馬船,才需要適合遠航的戰艦,但是要實現對新土地的開拓,尤其是安定安、泰兩州,就需要徵南軍這樣的可以通過水路運送地綜合兵團。所以,朕認爲兩種模式都要,根據不同的情況,合適運用不同的軍隊纔是最重要的,但目前就水師而言。戰艦化還是很重要!”
“朕也看了太學府的報告,認爲目前大漢帝國海外探險使用海馬船和江東主戰艦組成綜合艦隊最爲合適。既然太學府給出這樣的報告,那麼北海、東海和南海三大水師在各轄管的五隻綜合艦隊中,各自分化出一支專門用於海外探險的遠航艦隊,要配備足夠的學者和軍機院人員,從事專業化的探險和勘查,發現新地地域和島嶼,要用星度詳細記載位置,在地圖上標示出來。上面有沒有人,有什麼蟲獸,什麼樹木,到底有多大,可不可以駐人,都要有詳細報告。凡是有所發現的水師要有獎賞。從將軍到尉官,甚至是水兵都要有賞。對於隨艦學者也要給與獎勵,統帥府可以作爲戰功進行獎賞,用戰爭可以得到土地,用探險也可以得到土地,那麼探險成功也應該給與戰功獎賞,中央太學府要對隨艦的學者給與獎勵,對新發的探險報告可以視作學術報告。”
甘寧聽到劉協的話,認爲劉協是支持自己的,不禁很得意地傲視賈詡一眼,賈詡苦笑一聲作罷。
甘寧還不肯罷休,上前請命希望將精武營也改變成新的遠航艦隊,帶着艦隊探險海外。
劉協大喜過望,如今國內戰事結束,精武營作用已經大不如前,而且總數不過一萬人,相對三大水師的綜合大艦隊作戰作用而言,精武營確實比較尷尬。
劉協笑道:“既然興霸有此遠志,朕自然應該支持,朕讓內務署撥掉六千萬錢給禁軍購買海馬船和江東主戰艦,興霸可以將精武營一分爲二,留五千人在襄陽,你可以和楚天商社一起領其餘五千可以向南海開拓,隨艦配置二十名學者。”
甘寧大喜,當即拜伏道:“臣一定爲聖上尋找到一片大島!”
劉協笑道:“若是那片島有一郡大小,朕命名爲甘寧島,興霸覺得如何?”
甘寧大喜,笑道:“好啊!”復又問道:“若是臣到一片一州之地的島,那該如何命名呢?”
劉協呵呵一笑,衆人也是大笑不已,劉協聽出衆人笑聲中有譏諷之意,臉色猛然一寒,冷眼掃視四周,警戒衆人不得輕狂,衆人心中都是一悸,各自不敢再笑,低頭不敢語。
劉協看着甘寧傲視衆人,一臉不屑地表情,心中倍是喜愛,乃道:“若是一州之地,朕便準興霸你自己來命名!”
甘寧笑道:“那臣願意命爲錦州!”
劉協知道他多少有點懷念以前的綠林草莽生活,錦帆賊當年威震長江,何人敢譏笑,乃大笑道:“好,朕準了,興霸你儘管去找,找到之後就命名爲錦州!”
會議散後,劉協回到御府,想起甘寧那種單純而帶着傲氣的笑容,心中更希望他能發現一州之地,只是大海茫茫,讓他如何去找呢,復讓王熙把他喊過來。
甘寧到了御府之後,不待劉協說話,便道:“皇上是不是也懷疑臣找不到啊,臣其實以前也覺得不可能,但是看了羅馬那些人給我們的地圖後,和大漢地圖一合併,臣就覺得天下之地不是那些儒生講的那樣,既然有羅馬那麼大的地方,海外一定還有大片陸地!”
劉協看着他,微微頷首,心中暗想:正是這種沒有什麼牽制和顧慮的人才容易看到事實真相,大漢那些學者還是過去的妄想書讀多了,總認爲天下是個什麼樣子,四海之外就是海。
乃道:“朕相信你,只是想給你一點提示!”
領着他進入玄機閣後的那片沙盤地圖,如今這種地圖在大漢中央朝廷和大部分學者心中,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襄陽地理博覽館早就對他們開放了,對甘寧來說也不是什麼秘密。
劉協指着安州,說道:“興霸,朕告訴你一個事情,凡是島嶼細碎處,必有大片陸地,你看遼州、瀛洲都有這種島嶼,安州、泰州都是這種情況,所以朕認爲在安州四周肯定還有一片大陸地,面積很可能比安州要大很多。”
“這些年你就多在安州轉,等瀛洲地事情結束後,元直就會南下平定泰州,然後就是安州,在這個時候,你就可以在安州穩定之後,以安州爲根基向南方或者東方查探,或許有所收穫!”
甘寧大喜,他一直和百姓一樣認爲劉協是靈寶天尊降世,所說的自然不會有錯,呵呵笑道:“皇上所說的必然沒有錯,臣一定爲皇上找到一個大州,就和荊州這麼大,找不到的話,臣就死在海上算了!”
劉協哈哈大笑,這麼多年了,難得開心一次,他拍了拍甘寧的肩膀,道:“興霸是朕的心腹愛將,豈能讓你死在海上,就是葬也要葬在朕地墓陵前,興霸是否願意啊!”
甘寧更喜,跪於地,道:“生願爲皇上前方將,死亦長守聖上聖墓前,便是終身不升天界樂境,亦無所悔!”
劉協聽到他這話,心中感動良久,眼中酸澀,再一次用力拍了拍他地肩膀,道:“好,好,好啊,不愧朕的愛將啊,得興霸一員忠心大將,大丈夫生復何求啊!”
劉協心中激盪不已,到了漢朝這麼久,他第一次感受到人生這種相交之誼,從走上這條路,自己就再也沒有了朋友,所有人不是僕臣便是敵人,自己也爲了實現自己拯救中華文明這種夢想,而變得更加冷漠,一心只有這個大漢帝國地維繫,沒有真正想過百姓的想法,沒有想過襄陽人對自己的感情,便是跟隨自己最久的臣子,在自己心中也是爲了維繫帝國的棋子;便是後宮的妻子們,對自己而言也只是政治的工具;便是自己的那些皇子,也只是自己希望維繫大漢帝國榮耀的工具。忽然間,他發現自己做了一個威嚴的帝王,但卻不是一個好君上,不是一個好丈夫,也不是一個好父親,心中酸澀,再也忍不住的淚水奪眶而出,沾溼了那舊例風塵,二十年沒有沾過淚水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