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爺這個問題,真的問到點上了。之前我從沒有跟除了二叔之外的任何人說起過鐵盒的事情。當時跟七爺說的是,柴老五他們要在青月道士手中得到什麼東西,可是青月道士咬球柴老五他們找一個人來,替他做一件事情,做好了纔會把這東西給柴老五他們。
於是柴老五陰差陽錯選擇了我,更巧的是,我還是顧顯聖的孫子,這一切都是那麼的巧合。
當時青月道士在山洞中告訴了我鐵盒還有爺爺的一些事情,這些我自然不會對七爺他們說。估計七爺他們心裡也一直在猜想,柴老五他們到底要在青月道士手中得到什麼。
我遲疑了下,乾脆說道:“七爺,這件事情,我覺得還沒有到能說出來的時候,我只能告訴你,原本,我以爲柴老五他們要在青月道士那裡得到十大秘境的線索,可是後來發生的一些事情,讓我覺得貌似不是這樣的,而且,這件事情裡面牽扯了我們顧家,所以……”
“好。”七爺笑道:“我不會勉強你的,小顧。想必柴老五他們也有自己的小心思,而且,跟徐澤明一定也會另有交易的,這些,我們還是不要考慮了。回去休息吧,豬頭也要回濟南的,過兩天行動的話,我會提前通知你。”
我點點頭,起身道了晚安,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第二天一早,我們便各自離開,下午四點鐘,我跟二叔回到了古董行。
跟之前徐澤明說的一樣,古董行的這棟小樓,被整個兒重新刷了一遍,雖然顏色跟之前還是一樣的,但是亮了不少。
周圍的幾個鄰居見我跟二叔回來,走過來一陣寒暄,問起古董行的事情,二叔只說是重新找人裝修了一下。
等我們打開古董行的門走進店內,發現擺設跟之前同樣沒什麼區別,只是,視線中看不到什麼東西了,所有稍微值點錢的物件兒,都被拿走了。
二叔一陣苦笑:“這下好了,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都沒了……”
“沒有。”我朝二叔咧了下嘴:“二叔你那天跟着賀雲長離開之後,我就找人收拾了下,樓上那些保險櫃,都在我朋友那裡,剩下的值錢的小物件兒,我都寄存在楚瑩那丫頭那兒了!”
二叔一聽這話,長出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要不然,咱們這古董行,可是真的要倒閉了,什麼都沒有,還開個屁的古董行!”
接下來的幾天,我一直在家裡養傷。身後可是
被咬掉了好幾塊肉,要重新長出來也是需要時間的。最鬱悶的是,蘇曉不知爲何,將我的手機號給拉黑了,短短几個月,從一次吵架開始,到現在,兩人竟然變得如同是仇敵一般。
老話說“七年之癢”,我這,癢的夠徹底。
端午節一星期之後的某天早上,豬頭來到了古董行,帶着大包小包,告訴我今天要去金粟山。
我急忙收拾了一下,很快,樑若伊跟七爺就趕了過來,布袋和尚說要自己去富平,這邊就剩下我們幾個人。
仍舊是樑若伊開車,豬頭在副駕駛,我跟七爺坐在後面。
“傷怎麼樣了?”七爺笑着問我。
我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恢復的差不多了,雖然還纏着繃帶,但是至少活動起來沒有那麼疼了。豬頭,你的屁股怎麼樣了?那麼大的屁股……”
豬頭聽出我要挪揄他,急忙扭頭打斷了我的話:“好了!你小子,你沒看到你哥我現在都能坐了麼?!不光能坐着,還能顛呢!你瞅着!”
說罷,豬頭這二百多斤的身子竟然坐在副駕駛上顛了兩下,整輛吉普車都跟着劇烈晃動了兩下!
“啪!”
不出意料,冰美人狠狠一巴掌拍在了豬頭的腦門上:“再動就給老孃滾下去!”
豬頭瞬間就蔫了,連連擺手,瞪了我一眼坐的筆直筆直的,不再言語了。
七爺笑了一下:“對了,最近幾天發生了一件事情,是徐澤明那邊的。”
wωw ✿ttκǎ n ✿co “徐澤明?”我一愣,急忙問道:“什麼事情?”
“太極暈。”七爺說道:“徐家老爺子康復之後,回到了北京,徐澤明也回地方任職去了,徐家只有他一個兒子,看最近的風向,老爺子對徐澤明的心思瞭如指掌,已經開始慢慢疏遠他了。不過徐澤明這邊,早就有了一股屬於他自己的強大勢力,看事態的發展,立秋那天將老爺子活體肉葬,他是勢在必得。這也是我最擔心的一點,徐老爺子就算再瞭解自己的兒子,也絕對不會認爲在自己健康的情況下,兒子還會將自己活埋!所以太極暈的事情,讓我跟布袋大師一直覺得很棘手。可是前幾天,有另一夥人,竟然也找到了太極暈。”
“誰?!”我有些吃驚地問道。
“熟人。”七爺咧了下嘴角:“就是我們之前在那拉提曾經遇到過的,應聲蟲黑白夫婦。”
“他們?”我皺了皺眉頭:“臺
灣人?!”
“沒錯,是臺灣人。”七爺點點頭:“據說有七八個人的樣子,不知道怎麼就尋到那裡去了,見到有鐵柵欄,竟然還想硬往裡衝。”
“看樣子,他們不僅僅是想得到漢甲,而且想法也跟徐澤明一樣,同樣要把漢甲葬進太極暈中。”我分析道:“看樣子,第三股勢力的目的,也已經很明確了。”
“我覺得重點是,在他們這羣人裡面,有一位高人。”七爺收起了笑容:“徐澤明找到太極暈,大部分原因是巧合,可是這羣人很明顯是尋着味兒找來的,說明其中必有一位高人,通曉堪輿風水之術,才能尋到這裡來。”
“七爺,您能找到太極暈麼?”我問道。
七爺毫不猶豫地搖搖頭:“我還沒有那麼深的造詣,如果告訴我,說太極暈就在南嶺,估計我花點工夫能找出來,可是偌大一個華夏,讓我毫無目標的去尋找,那就只能看天勢與地運了,這種大勢的堪輿風水術,從一開始就沒多少人研究的懂,而且就算是勞盡心思去學習,學成之後的準確率也是相當低的,所以,現在有人能夠按照天勢地運找到太極暈,必定是一位大高手無疑。”
“那看起來,這幾位身後的人,來頭不小啊……”豬頭扭頭說道:“七爺聽說過臺灣有這樣的高手麼?”
“沒有。”七爺說着忽然愣了下:“不對!有一位!”
“誰?!”我跟豬頭異口同聲地問道。
“小顧,你還記得當初你跟我討論那個秀兒前輩的時候,我跟你說過什麼麼?”七爺扭頭問我。
我恍然大悟:“哦!七爺您當時說,民國時期,有一位祝由科高手,也是您認爲的至今爲止最後的一名祝由科高手,當時是一名年輕女子,而且憑藉祝由科從鬼子的兵營裡大搖大擺走出來,後來便去了臺灣,按照當時您的說法,此人很可能就是秀兒前輩。再聯繫到現在那對應聲蟲夫婦的話,難不成是秀兒前輩帶着他們去的?祝由科跟堪輿風水術,有什麼聯繫麼?”
“那自然是有的。”七爺點頭道:“這兩者都算是異術,也有許多相通之處,只是我沒有學過祝由科而已。如果能夠請到秀兒前輩那樣的人,在臺灣,那得是什麼身份啊……”
衆人陷入到了沉默中,我心裡一陣感慨,就如七爺所講,此人絕對不簡單了,原本只是一次尋寶之旅,現在看上去,倒像是在政-治鬥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