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控錄像?而且是拍進了嫌疑人樣貌的監控錄像?!
聽到楚瑩的話,我頓時緊皺眉頭,雙拳攥的“咯吱咯吱”之響:“快帶我看看,我一定是認識這個人的!”
楚瑩帶着我來到了樓下千味魯菜館的前臺,打開了監控錄像。
“在這裡?”我疑惑地看着楚瑩。
“據我們剛纔對女孩兒同事的調查,發現女孩子昨天晚上服侍的包間就來了一名客人,自己點了一大桌子的菜,並且請女孩兒一起吃,據她的同事說,這名女孩兒平時性格就外向,喜歡交朋友,與這名客人相談甚歡,吃過晚飯之後,客人外面等着女孩兒下班,說要請她看電影。於是在十點鐘下班之後,女孩兒便去找客人了,之後就再也沒人見過她。”
楚瑩說着按了一下暫停鍵,監控錄像停了下來:“你看,據她的同事說,這就是那個客人。”
我順着楚瑩所指的地方看過去,就見一名壯實的男子從前臺走過,而身後就跟着那名女孩兒,好像是在送他。因爲監控錄像稍顯模糊,再加上男子是側着臉,所以根本就看不全此人的面孔。
“你認識麼?”楚瑩問道。
我搖搖頭:“不認識,印象里根本就沒有這個人,之前聽他的聲音,也很陌生,可是他也算是衝我來的,我怎麼會不認識呢……”
楚瑩白了我一眼:“算了吧,等我們排查一下,有了更精確的目標之後,再找你看看。”
我應了一聲,轉身要走,卻是瞥到了什麼,又轉身回來細細看去,看到在男子的鎖骨處,有一塊拳頭大小的青色,因爲不清楚,看不出是什麼東西。
“這是刺青文身?”我喃喃道:“你看看,這是線索。”
楚瑩一愣:“還真是,剛纔我也沒怎麼注意,看上去,像是個動物的頭像啊,你看着像什麼?”
“青色……”我沉吟了一下,掏出手機拍了下來:“猜測的話,是虎頭?還是狼頭?”
這時那邊有幾個警察在喊着楚瑩,楚瑩跟我打了個招呼便回警隊了,我自己又回現場看了一下,便開始往回走。
路上,我在腦海中重塑了一遍兇手的作案過程:兩個人可能真的看了電影,看完電影之後,女孩兒隨着男子回到了賓館,也許是真的喜歡上了男子,女孩兒並沒有拒絕男子的邀請。兩個人在發生關係之後便睡下了,男子
在凌晨時分,將女孩兒迷暈,隨後將自己準備好的作案工具取出,算好時間之後,開始給我發過視頻,爲我直播了這麼一場兇殺案。
男子很聰明,他沒有選擇遠的地方,而就在千味魯菜館的樓上賓館,可正是這種地方,千味魯菜館的服務員們一般是不會去的,因爲太近了,熟人太多,就算是對象來看自己,也不會選擇這麼近的地方,所以他們對這家賓館的樣子根本就不熟悉,更不會想到女孩兒就會在千味魯菜館的樓上!
而女孩兒是第一次與這名男子見面,因爲不好意思,也不會跟朋友說自己在與他開房。通過楚瑩我知道,女孩兒對同事們說跟趙菁回出租房了,而跟趙菁說在千味魯菜館的宿舍休息——其實在出事之後,趙菁已經換了出租房。
在迷倒女孩兒之後,兇手應該已經將自己與女孩兒在一起的所有證據都帶走了,比如電影票、打車的發票等等。反正除了那份監控錄像之外,都無法證明兩個人是認識的。
而賓館入住時所出示的身份證,現在也證明是假的。這樣一來,男子依舊沒有留下任何線索。
一邊想着一邊回到了古董行,此時已經是上午的八點多鐘了,二叔坐在櫃檯裡練着毛筆字,見我回來了,順嘴問我怎麼樣了。
我將事情說了一通,拿出手機翻出那張照片遞了過去:“二叔,你看看這人身上的刺青,是什麼東西?”
“鎖骨刺青?草原狼啊!”二叔搭眼一看就認出來了:“這人是蒙古人,而且應該是額爾古納一脈的古蒙古人,現在有鎖骨刺青刺草原狼的蒙古人已經很少了,據我所知,只有額爾古納一脈的古蒙古人有此講究。”
“草原狼?古蒙古人……”我在腦海中過了一遍:“那不就是鐵木真那一脈麼?”
“差不多,鐵木真那一脈也算是正宗的額爾古納一脈的古蒙古人了。”二叔點點頭:“這人沒想到露出了自己的刺青。不過看身材與樣貌,此人身材魁梧,看上去還是國字臉,應該是蒙古人沒錯。只不過看不清楚長的什麼樣子,不好說。”
“哦。”我應了一聲,走到客廳給楚瑩打了個電話,將這件事情告訴了他。
“二叔,蒙古人爲何要在鎖骨上刺青?還是草原狼?”掛掉手機,我拿了一個燒餅,一邊吃一邊問二叔。
“草原狼呢,是蒙古人的圖騰,所以身上會有這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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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青。”二叔說道:“至於爲什麼要刺在鎖骨上,估計是在草原上遇到狼的時候,人的本能就是要蹲下身子,這時候若是狼能夠看到鎖骨上的刺青,就會放過他們——我也是猜的,對這方面,我沒有什麼經驗。多年前有位客人,也是蒙古人,他的鎖骨上就刺着這麼一隻草原狼的狼頭,我印象比較深,所以一眼就認出來了。”
我點點頭,隨即苦笑道:“那你說,下次行動,會不會跟蒙古人有關?”
二叔一聽我這話,霎時一愣,放下了手中的毛筆:“你這麼一說,還真是像啊。下一次行動,不是兩宋就是大元。而且你也提醒我了,古蒙古人也是信仰薩滿神的。他們有一種祭祀的方式,就需要女人的心臟。”
“人心祭祀?”
“沒錯。”二叔仰着頭沉吟了一下:“祭祀的就是薩滿神與狼圖騰。”
“可是這人,分明是針對我來的啊。”我將最後一口燒餅填進嘴巴里:“真是讓人費解,他到底是樑東,還是徐澤明的人?”
“想不通就不要想了。”二叔笑着看着我:“事情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早上的事情也不要再想了,現在我們需要防範的,就是柴老五他們,把龍刻玉牌給了我們,他們一定不會就此離開的,興許就在我們周圍。還有,今天早上我出去的時候,看到了賀雲長,這個傢伙一直在跟着你,他是不是跟你說起過什麼?”
賀雲長?二叔不提,我都快忘了這個人了:“唔,數月前,他倒是說過會隨時保護我的。不過我到現在爲止,也沒遇到過要取我性命的人啊!估計是時機未到吧!對了,上次……”
我話音未落,店門被人推開,豬頭那個二百多斤重的身子擠了進來,後面是樑若伊跟七爺。
“七爺!”我見到七爺急忙起身追問老蛤的事情:“是不是老蛤有消息了?”
“沒有。”七爺苦笑地搖搖頭。
“倒是徐澤明那邊有消息了。”樑若伊接茬兒道:“之前這傢伙找人告訴我,事情有變,太極暈的下葬時間可能要提前,所以,我們最好在三個月之內,就將整套漢甲找全,否則,我們也許等不到今年過年了……”
我跟二叔相視一眼,各自皺起了眉頭:看來,徐澤明家裡的那位長輩,已經病重了,估計撐不過三個月了。也就是說,不管如何,很可能三個月之後,漢甲就將引來真正的血雨腥風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