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救它!!魏續你給我救它!!!若是它有何不測,我定會要你來陪葬!!!”
“是,是。我知道了姐夫,我定會竭盡所能來救赤兔!!你們倆還愣這幹嘛,趕快給我去止血藥物過來!”
魏續望着呂布那副因擔憂而變得恐怖的面容,心中狂跳不止,這才明白赤兔馬在呂布心中地位之高。當下不敢遲疑,暗道定要將赤兔救得,否則自己人頭難保。
魏續出身馴馬之家,其父對這治馬之術甚是擅長,其治馬之名遠播於家鄉方圓百里
。而魏續從小耳渲目染,也學得其父本領的七成。在他未曾跟隨呂布之前,平日除了小偷小摸來賺些外快外,主要的還是替人治療病馬來維持生計。在其家鄉亦有不少的名聲。
魏續除了開頭一陣手忙腳亂,後來便是展示出其不俗的治馬術,赤兔的悲鳴聲也漸漸減弱了。呂布站在一旁,手中抓着剛纔從赤兔馬上剝落的馬鐙殘骸,五指驟地用勁一收,那殘骸竟被扭壓成一團爛鉄。
“文!不!凡!!!汝這卑鄙小人!!!吾定要將汝千刀萬剮,剁成肉醬!!!否則難泄吾忿,難泄吾忿吶!!!!”
呂布其實不笨,其心思智慧甚至要超出常人,但他有一身無雙武藝,所以凡事習慣用拳頭來解決更爲直接。而當呂布發現在赤兔身上的馬鞍馬鐙殘骸,再想起這馬鞍馬鐙是出自何人之手時,便立刻明白,剛纔在山坡上詭異一幕的原因所在。
呂布在其內心竭斯底裡地厲聲咆哮,在一瞬間對文翰的恨意已是提升到極致。
呂布於今日一敗,損失了足足兩萬涼州鐵甲騎軍,且又遍體鱗傷而歸,使得虎牢關內守軍士氣一落千丈,兵無戰心。反之義師右盟士氣高漲,在接下來的數日,連連於關下罵陣,而損了鐵甲騎軍的呂布兵馬,就如失去槍頭的槍支,毫無鋒利可言,呂布雖然氣惱萬分,卻不得不閉關據守。
而隨着義師右盟的攻城利器接連而至,呂布見之心中焦急,而又見麾下將士士氣日越下降,唯恐關破,便連夜差人報予董卓,希望董卓派援軍來救。
而在另一邊,箕關一帶。
自從張飛擒了華雄之後,劉潘張三兄弟名聲大震,當日袁紹問起劉備的出身,劉備答之,其乃中山靖王劉勝之後,漢景帝閣下玄孫。袁紹聽之,雖然心中不屑,以爲其是冒充之輩,但劉備兄弟幾人立了大功,也懶得拆穿。表面上認同劉備的身份,更給他配以坐席,讓他與左盟各諸侯同起同坐。
雖然袁紹這一舉,惹得其弟袁術多有不喜,甚至對劉備多有言辭,但袁紹畢竟是盟主,在他勸阻之下,袁術也只可暫時認可劉備的身份,讓他和衆諸侯同坐下席。
劉備身份、聲名在義師左盟得以陡升,可謂是心花怒放,只覺得終於到了出頭之日。在董卓領着其麾下衆將接替了箕關後,劉潘張三兄弟每戰必前,袁紹也樂得如此,而數日來,劉備二弟潘鳳又是斬了董卓三員部將,勇不可擋,嚇得董卓龜縮在關,不敢貿然出戰
。
董卓見義師左盟勢不可擋,心中惶急,於帳下問之其智囊李儒計策。李儒觀察義師左盟已久,知得左盟各諸侯各有私心,便想出一計,告之董卓。董卓大喜,當下便依計行事。
到了次日,董卓派大將徐榮領一萬涼州鐵甲騎軍於義師左盟邀戰,袁紹派出劉潘張兄弟三人,讓其領左盟一萬將士應戰。徐榮先是出陣與潘鳳鬥將,鬥了幾回合,便虛刺一槍,佯敗而走。劉備見之,立馬引軍衝殺。而在義師左盟的鮑信、袁術、馬騰、公孫瓚等人見董卓軍露出敗象,唯恐又被劉潘張幾人奪去大功,不聽指揮,便各領其軍馬掩殺而去。
徐榮引軍奪一山路而去,劉潘張還有鮑信、袁術、馬騰、公孫瓚等各路諸侯領軍馬死死緊追。而徐榮似乎早做好撤退的準備,對山路甚是熟悉,引軍逃得極快。義師左盟幾乎大半的兵馬一直追到夜黑,皆一無所獲,才憤憤不平地無奈回營。
哪知這些左盟諸侯引軍剛出了山頭樹林,便見得義師左盟的大營位置火光張天,且有着鋪天蓋地的廝殺聲,便知大事不好,連忙引軍去救。
而等他們趕至,董卓的大軍已早就退走,義師左盟大營一片狼藉,四處火光,遍地皆是留守的義師左盟軍士血琳琳的屍體。
後來這些去追的左盟諸侯從暴跳如雷的袁紹口中得知,他們引軍離開不久,早有準備的董卓便立即領大軍出關襲營,留守的左盟大軍兵力遠低於董卓大軍,又是受到驚訝,倉促應對,被董卓大軍殺得兵敗如山倒。而袁紹還差點被董卓麾下大將張濟,用箭射中,還好當時被其旁的一位牙門將及時發現,用身軀爲袁紹擋了這一箭。
這一戰,義師左盟可謂是損失慘重,死傷足有二萬多人。袁紹氣得眼眸直射紅光,大喊要重罰鮑信、袁術、馬騰、公孫瓚這幾個不聽指揮的諸侯,後來冀州刺史韓馥和兗州刺史劉岱,兩人竭力相勸,說此間正是戰況危急,不宜重罰,待危急解除之後,再來依罪而論也不遲。當然若是這幾人能夠在這此間,戴罪立功那就最好。
袁紹聽罷纔是消氣,當然他亦是明白這些人都是一方諸侯,若是他不依不饒,只會令這個義師左盟不歡而散。
而在一旁,領軍追了一天一夜的劉備,臉上略顯狼狽。當他聽到袁紹說起,今日這一慘敗,很可能就是出自於董卓麾下軍師智囊李儒之手後,便一直默不作聲,心裡掀起滔天巨浪
。
“一謀奪定,便能不費吹灰之力而殺得千軍萬馬。這,就是謀士的威力嗎?!若是吾劉玄德麾下亦有如李儒這等韜略超羣的謀士,吾又何愁大業不成!”
“哈哈哈!!文優不愧是本相國之智囊。略施小計,便舉手之間剿滅了這羣逆賊數萬兵馬!有文優在,吾可安枕無憂,安枕無憂!”
在箕關樓臺內,董卓一臉狂喜,開懷大笑。而在一旁的李儒卻是不驕不傲,略施一禮,甚是謙虛地說道。
“主公謬讚,儒能爲主公排憂解難,實乃儒之所幸。”
“好,居功甚偉,而不傲。文優實在是吾之子房也。文優一人,足可充當千軍萬馬!”
董卓這句話說得真心,他對李儒說着說不出的喜愛,否則也不會將其女兒下嫁於他。每當董卓想起與李儒的相遇,都會不由地一陣感概。
他很清楚,若非他遇到了李儒,可能他終其一生最多也只是一方諸侯,哪有今日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無人敢逆,順我者昌的威風。
董卓大讚李儒,還說其一人能抵千軍萬馬,不由讓座下一些將士感覺自卑臉紅。李儒默默地觀察着衆將士的神情,不知在想什麼,忽然他臉色一凝,向董卓作揖拜道。
“其實在主公麾下,有一人之謀智,更勝於吾十倍有餘。若此人願助主公,這些逆賊早就在他謀略下,灰飛煙滅!”
董卓眼睛猛地一瞪,立即發出極爲銳利強盛的光芒。他知道李儒從不會誇大,此人能得以他之盛讚,必有其超絕之能。
“哦,本相國麾下竟有如此人物!這人到底是誰!!”
這時,在座下席位上的李催驟地心臟狂跳不止,而李儒的目光正是投在他的身上。董卓隨着李儒的目光望去,當他看到李催時,眉頭不由一皺,李催各方纔能確實不差,但與李儒相比那就差得太遠了。
“此人正是李催將軍麾下司馬,賈詡,賈文和。”
李催吸了一口涼氣,心中暗道果然是他,然後便站起了身子,向董卓拜道
。
“相國大人,此人確有小才,但又怎能與軍師大人相提並論。若真如軍師所說,小將定早就將其推薦給相國大人。”
“哼哼。李將軍,當真如此嗎?”
李儒冷冷一笑,眼光駭人,似能看透人的心思,穿射在李催的身上。李儒強壓心中的恐懼,故作鎮定道。
“在相國威嚴,軍師才智面前,小將豈敢胡言!若是相國大人願意接納此人,吾這就立馬令人修書一封,令他立馬過來爲相國大人出謀劃策!”
李催咬了咬牙,非是願居人下之人,而賈詡便是他野心的依託。但是眼下,他若是堅持把賈詡留在身邊,只怕李儒會不依不饒,甚至可能會說他有異心。而董卓對李儒可是言聽計從,到時發起怒來,要取他性命,也非是不可能之事。
做大事者,要懂得取捨。李催深明這點,若是能命都保不住了,一切皆是妄談。
“呵呵,好。竟然李催汝願意割愛,本相國也不客氣。日後定有補償予汝。汝下去後,便立刻修書一封,本相國亦想早日一見這被文優盛讚的賈文和。”
董卓眯着眼睛看了李催幾眼,看得李催一陣心驚肉跳後,忽然臉色一變,大笑起來。李催這纔將高懸在嗓子的心放了下來,不覺已是一身冷汗。
“報!!”
而就在此時,在樓臺門外,一風塵僕僕灰頭土臉的斥候急急跑來。董卓好似感覺到一絲不祥預兆,臉色不覺黑沉起來,甕聲喝道。
“進來說話!”
那斥候聽罷,吞了幾口唾液後,便是走進了樓臺內,單膝跪下道。
“秉相國大人,呂將軍遭其麾下將領曹性叛變,大敗於虎牢關嵩嶽山嶺一帶!曹性與賊軍合謀,騙呂將軍領兩萬鐵甲騎軍出關,說是要迂後襲擊賊軍大營。哪知賊軍在其後大營山嶺一帶做好伏擊,呂將軍遭到賊軍埋伏,曹性領着其麾下人馬與賊軍前後夾攻呂將軍的兵馬,兩萬鐵甲騎軍皆被殲滅,呂將軍浴血奮戰才得以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