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想不到,吾文不凡也能贏得汝關雲長啊。大喜大喜。當飲酒去!”
文翰灑然大笑,走到關羽身旁拉起他的手,正要走去飲酒。
“賢弟,今日都什麼日子。你還如此休閒!出大事了,解縣要出大事情了!!!”
這時,周瓏匆匆跑來,人未到便大呼着。等他跑到文翰、關羽身前時,滿頭大汗,等了一會,文翰等周瓏休息氣順後問道:“怎麼了,周大哥?解縣出什麼事情了?”
“你啊。老呆在這莊院,許久沒回解縣,當然不知道現今解縣人流不斷,挨三頂五地接踵而來,所有的酒店都注滿人了。還好賢弟眼光獨到,讓你嫂嫂在半月前收了三四間酒店,這讓我等又狠狠地賺了一筆。
那些商賈、豪族出手闊綽,一來就把酒樓包下了。現在你若回去解縣看看,大街上擠滿的都是來自各縣的賭徒,個個都是衝着馬吊大賽而來。
不過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聽聞那‘洛陽四少’也衝馬吊大賽來了。這‘洛陽四少’個個都是身份尊貴,無法無天,聽人說還搶過別人的新娘子啊!這次馬吊大賽,若是他們四人要搗亂,這就麻煩了!”
“哦。洛陽四少?是哪四個啊?”
“分別是袁紹,袁本初。袁術,袁公路。曹操,曹孟德。許攸,許子遠。
袁紹,袁本初出身名門豪族,汝南袁氏。任虎賁中郎將,統領漢朝的虎賁騎兵,是二千石的大官!自曾祖父袁安起,分別有袁京、袁湯、袁逢、袁隗四代,有五人位居三公。故號稱‘四世三公’,門生故吏遍佈天下。
袁術,袁公路。是袁紹的同父異母的弟弟。舉孝廉爲郎。不過身份更尊與袁紹,因爲袁紹是庶出,聽說是婢女所生,過繼於其伯父袁成的養子。而袁公路則是嫡出,兩人表面相敬如賓,暗地裡卻是鬥得熱火朝天!
曹操,曹孟德。養祖父是宦官,費亭侯‘曹騰’,歷侍四代皇帝。其父親‘曹嵩’是曹騰養子,官至太尉。其任議郎,六百石官職。此人機智警敏,有隨機權衡應變的能力,而任性好俠、灑脫不羈。
許攸,他的家族‘許氏’在南陽是名門豪族。不過,他的身份在四人最爲低下。全因與袁紹,袁本初相好,才被當做是湊入‘洛陽四少’中。
這四人個個背後都是有大勢力,得罪不得呀。這次他們四人蔘加馬吊大賽,若是輸了惹得他們大鬧一番,這可怎麼辦呀?”
周瓏滿臉憂慮一邊說着,一邊來回的走動。
而在一旁的文翰,此刻內心卻是猶如大海翻騰,驚詫無比。
曹操,他竟然來了!
文翰熟讀古時,若是真要找一個,他最敬佩的偶像當屬曹操,曹孟德!
樑國的橋玄(也就是二喬的父親)稱曹操爲‘命世之才’
南陽何顒曹操是‘安天下者’
許劭,字子將,以知人著稱,他也曾稱曹操是治世之能臣,亂世之奸雄!
曹操日後的活躍,也證明了他們所說。先是黃巾起義時顯露頭角,後被封爲西園八校尉之一。董卓入京,孤身刺殺董卓。後策動了天下諸侯討伐董卓的戰爭。董卓死後,獨自發展自身勢力,縱橫亂世,南征北戰,先後戰勝了關中李傕、徐州呂布、淮南袁術,並接受了張繡的投降。而後挾天子以令諸侯,打敗宿敵袁紹的百萬大軍,統一大半個中國。種種偉績,可以說,在三國這個時代,無人能出其左右。
曹操這一生都在征戰,都在算計,都在與高人博弈。他常以弱勝強,善於奇謀,更頒佈了屯田、求賢令等等政績。正因爲他的存在,這個亂世才得以喘息,在他治下的百姓無不愛戴他,因爲最起碼的,曹操給予了他們最基本的生活之需。
一想到將要與曹操相見,文翰的心都在顫抖,儘量地平復情緒笑着:“洛陽四少能來,這是好事啊。這證明,洛陽的官家人都在關注這場馬吊大賽。
周大哥,你要記住有危就有機,我等舉行馬吊大賽,既然能賺得盆滿鉢滿,爲何就怕那將要來的麻煩呢?這世間沒有一帆風順的生意。而且,有問題就解決咯,你幹在那心急,又有何用?”
“哎呀。等火燒眉頭時,那就來不及啦。”
周瓏這種凡事往壞處想的性格,讓文翰頗爲無奈,當即笑了笑,安慰道:“若是他們真鬧事,我也有方法解決。而且,那洛陽四少你並未見真人,何知其性情呢,只道聽途說這豈不是誤會了人家。”
“沒錯。哥哥你就放心吧。關某人在此,他們敢亂,關某便把他等捏出解縣!”關羽剛過加冠之年,性子未得沉穩,當下便與周瓏如此說道。
周瓏臉色一變,張着嘴正想教訓幾句關羽。
這時,程東忽然策馬奔來。
“公子。洛陽四少中的‘曹孟德’有請公子到望月樓一聚,喝酒談事。”
程東翻身下馬,向文翰拱手施一禮後說道。
“探討大事。我乃一介凡夫俗子,爲何這曹孟德要請我?”文翰眯了眯眼睛,望向程東。
程東立馬應道:“曹公子知公子會問。便教予如此應道。”
‘曹某昨日與朋自於縣中楊府飲席,觀一文章,驚爲天人,乃名《殺人歌》。問之,楊公答爲不凡兄所做。曹某感觸之深,恨不能與不凡所見,今閒於無事,在望月樓擺下一席,望不凡賞臉,到來與吾指教。’
文翰聽後,笑了笑。
“既曹孟德相請,敢不從命。程東汝牽吾馬來,吾這就赴約。”
“哎,如此場面甚是罕見。不凡汝何不帶上關某見識一番。”關羽興致勃勃,也想見見這從洛陽來的大人物。
“哥哥若想去,吾求之不得。”文翰也不拒絕,當即令程東再牽一馬。後來又問周瓏,周瓏連忙拒絕,稱怕才學薄淺到時引得洛陽四少不快。
一會後,文翰與關羽騎上馬匹,談笑着,灑然而去。
此時在望月樓,樓頂。
洛陽四少擺了一席,酒席面南,可觀城外山水之景。衆人飲酒歡樂,除了在一角處的曹操仍手執一手卷,連連稱歎。
“哎!汝這曹阿瞞好不識趣。吾等都在飲酒,汝卻獨自一人看那詩詞,弄得吾這杯中物也淡然無味。該罰該罰!”
袁紹見曹操從昨日起,看到那《殺人歌》後,當即親自抄寫,一直在觀摩,愛不釋手。不由有些惱怒。
“哈哈,文不凡真是有大才。這句句意中,都有殺人意。這‘殺一是爲罪,屠萬是爲雄’,可謂是殺之真理!縱古至今,屠萬人者哪個不是赫赫有名之輩!
最後那句更爲經典!‘寧叫萬人切齒恨,不教無有罵我人。放眼周秦三百年,何處英雄不殺人’這真叫吾尤爲欽佩,恨不得執手一劍,殺遍天下宵小,讓宵小罵盡吾之姓名,才顯得吾之英雄所在啊!”
在正史中,袁紹要滅曹操,命陳琳起草檄文,從曹操的祖上三代罵起。“歷觀載籍,無道之臣,貪殘酷烈,於操爲甚”。
曹操也不生氣,看完文章後,竟不頭疼了。由此可以看出曹操此人頗愛詩詞文章。
“哼!那文不凡乃區區白身,即使詩詞再好,也是白身!吾等在座之人個個身有官職,身份尊貴。孟德汝爲何請那文不凡過來飲酒,也不嫌臭!”
這時坐在袁紹左旁的袁術,卻是滿臉陰沉之色地說道,曹操撇了撇嘴,對這袁公路的口中刻薄也早已習慣。當下一扭頭,沒給好臉色那袁術看。
“哼!“袁術冷哼一聲,眼中流露出一絲怨毒之色,這曹孟德常小覷於他,心中暗道總有一日,要給些教訓這宦官之後。
“哎呀,汝等怎冷起了臉,好生無趣。我等被好事人稱作‘洛陽四少’在外人眼中我等是好友至交,內更應同心同德,莫要爲了小事爭吵。今好景當下,又有好酒,怎能如此浪費。子遠汝對是不對啊?”
袁紹見曹操與袁術兩人擺着臉色,連忙圓場勸道。同時給了在他右旁的許攸一個眼色,許攸對袁紹一直是言聽計從,隱隱有跟隨袁紹的意思,收到袁紹投來的目光後,當即起身道:“對,對。本初此話,乃是吾心中之話。孟德,公路,來!我等乾一杯!”
袁紹、許攸同時舉起了酒杯,若是曹操與袁術不應,此乃失了禮數。兩人也站了起來,舉起酒杯。
衆人碰杯後,一飲而盡,氣氛稍稍好了一些。
這時,忽然從酒樓下方,傳來一陣吵雜之聲。
“爾等給吾站住!沒有袁公路大人的命令,誰也不準上樓!”
說話的人,一臉橫肉醜陋無比,卻是生得孔武有力,正是袁術麾下上將‘雷薄’。他與旁邊同是袁術麾下上將的‘陳蘭’,攔住了正要上樓的文翰與關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