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虛的臉上彷彿有了一絲轉機,他細細地打量着江邊柳,問道:“小夥子,你有辦法可以醫治幽冥神劍的創傷?”
“試試吧,或許有用。”江邊柳想起軒轅十一針,在這個時候,只有軒轅十一針才能拿來試試,上次醫治好了古武厲家家主夫人莫小翠的內傷,這次不知道能不能再醫治一次外傷。
“水連,快去拿銀針來。”冰虛對着水連叫道。
“是。”水連馬上退了出去,不久,便拿着一盒銀針走了進來。
“小夥子,要如何施針?你趕快醫治吧。”冰虛急切地說。
江邊柳看了看四周,見一衆人瞪着眼睛看着他,想到那軒轅十一針的第四針是刺天池穴,也就是ru頭位置,他不可能讓李曉玲在衆目睽睽之下袒胸露ru,因而對冰虛說道:“掌門,我這施針手法怪異,屬家傳絕技,不可與外人知曉,還請掌門帶領衆人迴避一下。”
冰虛心想,江湖之上家傳絕技衆多,皆不能讓外人知道,因而識趣地對衆人揮了揮手,帶着大家走了出去,關閉了所有的門窗,偌大的宮殿之下瞬間便只剩下江邊柳和李曉玲二人,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李曉玲氣息微弱地看着江邊柳,輕輕地問道:“小柳,你真能醫治我倆的創傷嗎?”
“我學過一種怪異的鍼灸方法,可醫治百病,不知對這外傷是否有效,試試再說吧。”江邊柳邊說邊取出銀針,在嘴邊哈了一口氣,算是消了毒,接着,他按照公孫軒轅的元神教給他的方法,開始在自己身上紮了起來,內庭施一針,入三分,手三裡施一針,入兩分,承山施一針,入七分,三針之後,他感覺胸口有一股清揚之氣在遊動,傷口彷彿已經慢慢在融合,氣力彷彿也比剛纔要大了些,看來這銀針是有效的,只是感覺胸口還有空洞,沒有完全癒合。
“小柳,感覺怎麼樣?”李曉玲關切地問道。
“應該能行。”江邊柳回答道,他又從盒裡拿出另外一根銀針,在李曉玲身上的穴道上紮了起來。
“感覺好多了,想不到你還有這一招,真不錯啊。”李曉玲驚異地說道。
“要完全治癒,必須繼續紮下去。”江邊柳說道便扯下了身上被水連飄雲劍劃成碎布條的衣服,在自己的天池穴上紮了下去,如是五針,感覺更是奇妙了一些。
“玲姐,在天池穴上扎五針,你照着我的樣子,自己扎吧。”江邊柳紅着臉對李曉玲說。
李曉玲看他竟然在天池上扎針,感覺更是奇怪,在飄逸宗的日子裡,她也見過師父扎針灸,但是從來沒有見過有人在天池穴上下針的,想想等下他是否也會在自己的天池上扎針,不禁面紅耳赤,心跳加速,呼吸沉重,彷彿有些許期盼,卻又聽到他如此一說,不免有些失望。
“我不會,你幫我扎。”她嘟着嘴,柔情地看着他,說道。
“玲姐?”他茫然地叫了一句,又把針遞在她面前。
“我說了我不會扎,你若不願,我便不醫。”她執拗地說。
“玲姐,此處扎針,你須親行,其他穴道,我可代勞,我不想再薰染了你。”他想起那夜激情難收的時刻,無奈地說道。
“我就是要你代勞,你若不扎,我便去死。”她有點邪惡地看着他的眼睛,說道。
他的右眼皮稍稍地跳了跳,無奈地端坐在她的對面,看着她柔情似水的眼睛,心慌意亂,
她也看着他,微微地笑着,慢慢地褪去了衣裳,外衣和內衣,露出雪山般聖潔的身子。
他的眼,開始是低垂的,慢慢不由自主地往上擡,終於定格在那山巔之上,他更覺得自己心慌到了極致,如果說那夜在水潭裡,他已經見過了她的身子,但是那是黑夜,只是隱隱約約朦朦朧朧的相見,可是,現在,如此高倍清晰的近距離相對,清晰得連上面的絨毛都看得清清楚楚,還有細細的血管,彷彿那是透明的肌膚一樣。
她閉上了眼,均勻地呼吸着,任由她細細的觀賞,從認識他的那一刻起,她已經熟悉了他那色迷迷的眼光,或許還有些期盼他那色迷迷的眼光。
過了片刻,他彷彿醒了過來,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他擺了擺頭,做了一次深呼吸,強忍着內心急切的呼喚,輕輕地擡起手,在她的天池穴上紮了下去……
他的手掌卻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地觸碰到了她的肌膚,她微微一震,他卻象觸電。
五針過後,他已是大汗淋漓,這五針,彷彿紮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又彷彿只有一瞬間那麼極速。他看了看她,見她依然閉着眼睛,不禁又瞟了一眼她潔白的山巔,說道:“玲姐,紮好了。”便轉過了身去,試着運了一下內息,感覺胸口仍然有些悶痛,又開始繼續在身上扎針,扎至第七針時,感覺胸口內外如火灼般刺痛,瞬間便發現胸口的處傷已完全癒合,彷彿根本沒有被穿刺過一樣。
他轉過身,她已經穿好了衣服,又在她身上補了三針,兩人的傷均已癒合。
“小柳,你這是從哪裡學的?如此神奇。”李曉玲跳了起來,睜大眼睛問道。
“《金篆玉函》,修真副本。”江邊柳回答道。
“你真是有太多神奇的地方了,難怪他們把你當做唐僧肉,都想讓你成爲他們修煉的爐鼎。”李曉玲說道。
“其實,我只想做一個普通人,窮一點,苦一點,或許快樂會多一些。”江邊柳沉思着說道。
“誰叫你生得不是時候,偏要在天地交合時出生,不過也好,如果你不是帶着純陽真氣,我就不會在茫茫人海中認識你。”李曉玲紅着臉說,她把認識江邊柳看成是一種緣份,是一種讓她刻骨銘心的情緣。
“喊掌門師伯進來吧,免得他們久等。”江邊柳說道。
“師伯,可以進來了。”李曉玲對着門外喊了一聲。
冰虛帶着一衆人推開大門,見到兩人活蹦亂跳地站在大殿中間,江邊柳胸口卻沒有任何劍傷,一個個目瞪口呆,要知道這幽冥神劍的劍傷可不比一般的外創,即便是冰虛那樣的高手都難以治癒,何況這個無名小子只用了一根銀針就讓兩人在瞬間完全癒合了起來,無不感嘆他的神奇,不免對他刮目相看。
“請問神醫高姓大名,我冰虛今天算是開了眼界了,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冰虛拱起手向江邊柳作了一個揖,謙虛的問道。
“師伯,他叫江邊柳,他不是什麼神醫,他只是一個大學生,我的朋友,是他護送我來這裡的。”李曉玲笑着說道。
“師尊,這們小兄弟不但醫術高明,小小年紀內力卻很渾厚,我剛纔已經跟他試過招了,相信假以時日,便會在我之上。”水連說道。
“是嗎?老夫來試試。”冰虛聽說他內力渾厚,不由得伸出手掌便往他身上摑去,他倒要看看這個帶着一個女人闖過他鳳凰山蒼狼羣,渡過他飄雲觀飄渺橋,醫治好幽冥神劍傷的小夥子到底有多大能耐。
江邊柳見到冰虛突然來襲,下意識地擡起右手便去阻擋,一拳擊在冰虛的手掌之中,冰虛瞬即握緊拳頭將他的拳包在掌心,隨即用力把他向後推去,江邊柳運氣抵擋,怎奈他的內力根本就不是冰虛這個魔煞後期的對手,感覺冰虛就是一股銅牆鐵壁,根本不可動搖,只一個回合,便被冰虛的內力震出去五六米遠,四腳朝天。
冰虛看着他倒地,臉露喜色,雖然他經不起自己一掌,可是他如此年青,有這樣渾厚純潔的內力也實屬難得,尤爲珍貴的是,他發現他的體內有一股強悍霸道的氣流,這氣流不是他們飄雲觀魔修能達到的層次,即便是修真者,也很少有這樣的純正的氣流,這是天生異稟,是常人不會有的。
冰虛走上前去,親自扶起江邊柳,說道:“小英雄內力過人,不知師從何門?”
江邊柳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回答。
“師伯,這是小柳的秘密,不能跟外人說的,你就別問了吧。”李曉玲馬上出來給他打了圓場。
“好,我不多問了,不過,本尊相信你一定有奇遇,否則不會如此卓爾不羣。”冰虛又細細打量了一番江邊柳,說道。
江邊柳笑了笑,說道:“掌門師伯,不知觀內有沒有吃的,我肚子餓死了。”
“哈哈哈哈,你們來這麼久了,只顧着打架,茶飯都沒有接待,真是失禮。”冰虛笑着說道,又吩咐水連快去廚房準備膳食。
冰虛將兩人帶至廚房,安頓了一番,說道:“曉玲,你陪這位小英雄在此用餐,我去去就來。”
“好的,師伯,你去忙吧。”李曉玲說道。
“冰林、冰岩、冰霜,你們三人在此陪同,不準有任何人傷害他倆,否則我回來拿你們是問。”
“是、掌門師兄。”三人齊齊回答道。
冰虛得到三人應諾之後,方纔離開廚房,臉色沉重、步伐急切地朝着殿後秘境走去。
各位書友,今天給大家推薦一本好看的書《圖騰放牧者》,有空的話,可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