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了嗎?還要加點什麼?”
已經九點了,兩人喝完了一瓶拉菲,榮慧問江邊柳。
“不用,夠了,謝謝。”江邊柳客氣地迴應了一句,這一餐飯,將是他有生以來最有意義的一個晚餐,他與榮慧的關係在這裡有了很大的突破,還把幾個鬼佬打得趴在地上,他從未有過今夜的滿足。
“那我們走吧?”榮慧說。
“好。”江邊柳站了起來,以一個修真者特有的飛快速度走到榮慧身後,當她站起時,幫她把椅子抽了出來。
“不錯啊,接受能力超級棒,這麼快就學會紳士風度了。”榮慧笑着對他說,說得他有點靦腆。
兩人穿過大廳,突然,榮慧一把摟着江邊柳的手臂,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幸福得象只歸巢的小鳥,而江邊柳卻激動得象只突然受寵的小青蛙,他雙手吊在腰下,不知道該放在哪裡,幸福來得實在是太快了,他真的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
他在所有男人羨慕嫉妒恨的眼光下,走出了大廳。那個胖門童見兩人出來,忙跑過來幫他們拉開了門,並點頭哈腰地說道:“大英雄,哥佩服你,我長了一雙狗眼,還請英雄恕罪。”隨後以最快的速度將榮慧的大奔開了出來,畢恭畢敬地把鑰匙交到榮慧的手上。
“去哪裡?”江邊柳剛坐上副駕駛位,榮慧就問。
“我……回學校,你順路嗎?要不,我自己坐公交車回去。”江邊柳有點不捨的說道。
榮慧偏過頭,露出一絲嫵媚的笑,說道:“才九點,就回學校幹嘛?你平日都這麼早休息嗎?”
原來她不是要送我回去啊,看來還有戲,江邊柳說道:“我們學校十點熄燈,我基本是這個點就上牀了。”
“睡得着嗎?”榮慧問道。
“睡不着,在牀上想你唄。”江邊柳喝了點酒,調侃着說道。
“你個小色狼,又拿我開刷是吧?我看你還敢不敢胡說!”榮慧拿着度座椅下的枕頭就朝江邊柳身上打來,江邊柳趕忙伸出雙手擋在頭上。
打了幾下之後,榮慧說道:“要不,我帶你去遊車河怎麼樣?”
一聽到遊車河,江邊柳來了精神,馬上說道:“好啊,我來這裡一年了,還沒認真看過這個城市的夜景呢。”
“別說得那麼可憐。”榮慧不屑的說道。
“真的,我們雖然生活在一個城市,可是卻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人生,你不會了解的。”江邊柳說道。
“那,那我今後夜夜帶着你來遊車河,如何?”榮慧又說。
“真的?”
江邊柳睜大着眼睛看着這個美麗的小護士,他實在不敢相信自己會有這樣的豔遇。
“真的。”
榮慧也鼓着眼睛看着他,兩人四目交接,對視了十秒鐘,臉上均沒有表情,心裡均“砰砰”地直跳,江邊柳條件反射般地向着榮慧微微側了一下身子,榮慧馬上把頭轉了回去,點火、放手剎、踩油門、顫抖着雙手打方向盤,車子慢慢地啓動,江邊柳還在癡癡地看着她的側臉,象火一樣紅的臉,兩人均不再言語,各自在心裡默默地享受着這欲說還羞、欲語卻偏頭的朦朧青春。
“太美了,這個城市的夜。”江邊柳一直偏着頭,透過榮慧的臉,看着她那邊的風景,說道。
“你老是看我這邊幹嘛?你自己那邊的夜景還好看一點,別隻看一邊啊。”榮慧邊開車邊對他說道。
“不,我要把你融入到這夜裡,比一比,你與浪漫旖旎的夜,哪一個更美?”江邊柳說道。
“少油嘴滑舌。”榮慧開心地笑了笑,說道,接着又急切地問道:“誰更美?”
“當然是你啦?這城市的夜,表面上看起來浪漫旖旎,實際上裡面卻隱藏着無數的罪惡和猥瑣,你卻不同,你的美麗,是內外一致的,除了美,還純潔,沒有沾染任何灰塵。”江邊柳說道。
“真看不出你還蠻會哄人的嘛。”榮慧笑得更開心了。
江邊柳見榮慧笑了,也跟着嘿嘿地笑了起來。
“小心脖子扭了我可不負責任啊。”榮慧用餘光看他還在看着自己,說道。
“哦,好吧,我看前面。”江邊柳這才坐端正了,看着擋風玻璃。
不知不覺,車子開到了城市郊外,一個廢棄的廣場邊上,附近已經沒有了輝煌燈光,四周長滿了雜草,陰森森的,榮慧把車停了下來,仰在座位上。
“怎麼停了?”江邊柳不解的問。
“我教你開車怎麼樣?”榮慧突然說道。
“我?我行嗎?”江邊柳膽怯的說道。
“行,行,等你學會了,我就不用這麼辛苦的給你當司機了。”榮慧說着便解開了安全帶,下車走到副駕駛位了,拉開門,把江邊柳扯了出來。
江邊柳只好趕鴨子上架般地坐到駕駛位,雙手不知所措。
“首先要繫好安全帶,點火。”榮慧在一旁指揮道。
“然後呢?”江邊柳問。
“鬆手剎,掛D檔,踩油門,前進。”榮慧說。
“手剎在哪?”江邊柳找了半天找不到那根長長的手剎。
“笨蛋,這是電子手剎,在這裡,只要你輕輕按一下就可以了,對,行了,掛D檔。”榮慧說。
“什麼D檔?”江邊柳又問。
“就是前進檔啊,在這裡。”榮慧伸出手握在江邊柳的手背上,抓着他的手掛進了D檔裡。
可是,這還怎麼學車啊,誰還有心思學開車,有這樣的大美女在身邊握着自己的手,誰能集中思想不心猿意馬呢?江邊柳頓時感到一股清涼的感覺流遍全身,她的手是那樣的光滑纖細,好象一根剛出土的嫩蔥,散發着泥土的清香,又是那樣的柔軟,猶如一個剛出籠的麪包,流淌着讓人垂涎酥油。他盡力的剋制自己,可是還是有了生理反應,這不是下流,這是他內心真實的表現。
“打方向盤,別胡思亂想。”榮慧好象察覺到了他的思想,馬上鬆開了手,大聲的喊道。
這樣輕鬆多了,沒有她手的打攪,江邊柳開得比較自如,不久便掌握了開車的技巧,不過,他多希望她的手還放在自己的手背上,享受那股透徹心脾的清涼。
幾分鐘後,他把車停了下來,問道:“停車掛什麼檔?”
“P檔。”榮慧說道。
“在哪裡?我找不到。”江邊柳又說。
“在檔位裡,自己看,那上面都寫着字的。”
“我找不到,你教我啊。”
“不,你自己找。”
“真的找不到。”江邊柳假裝忙亂的說道。
“就在這裡啊。”榮慧用手指了指汽車檔位,又縮了回去。
“我知道在這裡,可是我不會掛。”江邊柳又說。
“在這裡,蠢死了。”榮慧的手果真如江邊柳預想的那樣,又放到了他的手背上,按着他的手把手掛進了P檔。很久很久,車早已停好了,她的手,卻沒有離去,車內漆黑,只看得見她閃爍着的黑眸如一澈明亮的湖,在暗夜裡,春情盪漾。
“你是故意的,對不對?”榮慧輕輕的問。
“我……”
“別說出來,傻瓜。”榮慧打斷了江邊柳的話,手,還在他的手背,流着微微香汗,浸溼了他的手背,而他的手卻如暴雨,打溼了大奔的檔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