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黎他娘,我兒子跟你兒子是一個學堂的叫蔣鑫。”
還沒跟小黎證實,那對母子就趕上來了,這個女人氣喘吁吁的在疑惑的李麗丹等人面前有些侷促的做起了自我介紹。
果然真的跟駱幀說的一樣,是同窗。
李麗丹偷偷看了一眼駱幀,連忙把目光移回到那名婦人身上。
“蔣,呃,蔣鑫娘,有什麼事嗎?”
李麗丹顯然還不習慣這樣的稱呼的方式,這個稱呼實在是太彆扭了,能不能自報家門的時候把自己的名字也帶上啊!
而且這又不認識還大老遠趕上自己是要幹嘛?
“也沒什麼事,就是我兒子今天看到你們的那個‘書包’實在喜歡。”
蔣鑫娘慈愛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孩子,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這個哪裡有賣嗎?我今天找遍了所有的店,都沒有這種東西。”
“這個呀,是我自己做的,我過幾天會開始做這個,到時候蔣鑫就也有啦。”
原來只是因爲這件事,李麗丹稍微放鬆了下摸了摸面前這個大胖小子的頭,微微一笑。
這個書包李麗丹昨天就想到了要批量生產就跟駱幀商量了,今天開始就退出了何班主的合作。
不僅是以爲書包的利潤更高,還有一部分原因是看着那些木箱都差點比人大,有些心疼這些孩子。
蔣鑫娘直接抓住李麗丹的手,高興的說道:“這樣嗎,太好了。我家兒子天天揹着那個木箱子,實在是累的背都垮了,我想了好多辦法但是都不知道要怎麼做,有書包真的是太好了!”
“對了,駱黎娘,你這個如果說要做的話缺不缺人幫忙?”
“說來也挺不好意思的,我家那口子種田雖然是一把好手,但是說真的一年到頭掙不了幾個錢,還要養個讀書的孩子。”
“我的手藝也還可以,之前是繡房的繡娘,如果有需要的話,我想幫你個忙,順便給自己也找份工。”
求人幫忙真的是一件很尷尬的事,孩子又是同窗,自己在她那邊打工是有點尷尬,蔣鑫娘這一句話停頓了好幾次才說完。
但是這個書包一看就知道最需要的就是繡娘了,自己有恰好是個繡娘。
要想活下去還是要厚着臉皮,也不知道李麗丹是不是找好了人。
鎮上的繡娘也就那麼多,都是老相熟,自從秀坊散夥之後,就沒有人有工作了,也沒聽到自己的姐妹說起過這檔子事,還是有一點點希望的。
“蔣鑫娘這什麼話,我這正愁着缺人呢!要是蔣鑫娘能來幫忙就是最好的了,要是有認識什麼手藝好的,可以叫幾個來一起做。”
“只是我這裡比較嚴格,到時候還是要有個考覈,現在還沒開始,到時候開始了我再通知。”
李麗丹正愁着自己一個人大半天只能做一個書包效率太低。
踏破鐵鞋無覓處啊,有人直接找上自己也是件好事。
“好啊好啊,我好多姐妹現在都在家裡呢,只要駱黎娘一句話可以隨時開始。”
李麗丹的話讓蔣嬸心裡一暖,心道:在孩子面前全了自己的面子。
“那先謝過蔣鑫娘了,我這邊還有事先走了。”
李麗丹覺得話說到這裡就差不多了,沒必要多扯那些有的沒的,於是跟蔣鑫娘點了個頭就帶着丈夫、弟弟還有兒子走了。
李麗丹回到家裡找出紙筆,直接把自己關在房間裡,開始自己的畫。
埋頭畫畫的狀態一直持續到李麗丹畫完新的一張圖,放在畫好的七八張圖紙上,伸了個懶腰碰到一個溫暖柔軟的衣服,疑惑的看了一眼。
這纔看到駱幀就站在自己旁邊,也不知道進來多久了,尷尬的摸了摸鼻頭。
“欸?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駱幀看着李麗丹低頭認真畫畫的樣子看的有點出神,也不知道再想些什麼。
李麗丹剛剛認真畫畫的樣子是真的好看,駱幀尷尬的假意咳嗽了下緩解尷尬。
“剛纔,來叫你吃飯,你太認真了就沒打擾。”
李麗丹被看的心裡毛毛的,自己拿乾淨的袖子擦臉。
“我臉上是有什麼嗎,沾上墨水了?”
駱幀突然靠近,一隻手擡起李麗丹的臉,另一隻粗糙的手擦拭着李麗丹嫩滑的臉。
酥**麻的感覺一下子佈滿李麗丹全身。
“嗯。有點髒,我幫你擦。”
李麗丹看着這個突然放大的臉,瞪大了眼睛,這是要幹嘛?
此時的駱幀正彎着腰,一隻手擡着李麗丹的下巴,一隻手扶着桌子。
仔仔細細的輕輕觸碰,就好像是什麼稀世珍寶一樣,生怕自己太用力了把她弄壞了。
李麗丹也慢慢閉上眼睛,摟上駱幀的脖子,兩個享受着這難捨難分的感覺。
好一會兒,兩個人才分開,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李麗丹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低着頭,看着自己的腳尖,不知道要說些什麼,臉上染上了些許薄紅。
過了好一陣子,就在李麗丹緩過來正準備擡頭的時候,駱幀啞着嗓子:“麗丹,今晚回屋睡吧。”
李麗丹還沒回話,就被小黎的聲音打斷。
“爹爹,你也叫不來孃親嗎?快些來吃飯吧,小黎都餓了~”
兩個人尷尬的對視了一眼,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李麗丹又把頭埋到胸前。
駱幀遲遲等不來李麗丹的回答,看着李麗丹潮紅的臉,還是忍不住嘴角上揚。
“走吧我們出去吃飯。”
李麗丹連連搖頭,現在的臉纔不要出去丟臉呢,鐵定要被問的,不,不能出去。
駱幀也沒有強求李麗丹,自己一個人走出屋子。
小黎看着駱幀的笑臉,覺得有點奇怪,爹爹明明就是一張冰山臉,進孃親房裡的時候臉色那麼難看,這纔沒多久居然就笑着出來。
“爹爹,什麼事這麼開心呀,咦,孃親呢,她不吃嗎?”
駱幀還是噙着笑意說着,給李麗丹夾了一堆的菜和一大碗飯:“她還要畫圖,我給她拿進去。”
丟下這句話駱幀就端着碗走了,留下的一大一小大眼瞪小眼:“嗯?什麼情況?”
小黎沒忍住悄咪咪的和張雲飛咬起了耳朵:“舅舅,我爹爹怎麼了?爲什麼這麼奇怪?還有我孃親,怎麼不出來吃飯。”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嗎?”
“可是,丁夫子說‘非禮勿視’,舅舅,我們這樣不好吧。”
“哈哈哈,沒事的,走啦,我們去看看吧。”
最終小黎還是禁不住張雲飛的教唆,兩個人放輕腳步,悄悄的靠近那間亮着燈的屋子。
張雲飛正在心裡默唸不要被發現,一邊往可以看到的門口挪。
“張雲飛。”
突然在張雲飛頭頂傳來一個男低音。
“在!”
“......”
張雲飛條件反射的應了一句,突然反應過來,剛剛自己在做什麼,那個男低音是誰發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