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 博古通今獻良方,以身犯險解蠱毒

第八回博古通今獻良方,以身犯險解蠱毒

燕王妃聽說了北淳翡發難春草殿一事,便來春草殿看望沄纚。

這些日子有北淳竝送來各種名貴補品調養,沄纚的身體調理得已有七分復原,正伏在牀頭看書。

見燕王妃前來,她忙起身行禮:“妹妹快歇着,你病了的事我才知道便趕了過來。”說罷燕王妃便沿着破牀坐了下來。

沄纚忙道:“多謝王妃娘娘前來探望,我已經快好了,不妨事。”

燕王妃幫她拉了拉被子道:“這翡兒從小乖張頑劣,王爺平時也忙無暇管教她,就連我的話平日她也不聽,她的母妃杞姬更不管她,由着她惹事。”

沄纚笑道:“郡主年幼不妨事,娘娘爲我費心了,我已經沒有大礙了。”

燕王妃道:“難得妹妹如此寬恕她,只是這事妹妹放心,我自會爲妹妹做主,妹妹不計較她原是好心,只怕這以後她更無法無天,妹妹只管隨我到北星宮去,這事我自爲妹妹向王爺要個說法。”

沄纚幾番拗不過她,只道:“王爺日理萬機,如何好爲我這點小事煩惱。”

“妹妹不要顧慮,總之明日你先到中寧宮來。”

沄纚自知無權無勢的身份,本想忍氣吞聲,如何好一進宮就得罪人,只是實在拒絕不了燕王妃,如果是從前,這倒是一個對於自己來說能見到慶王也是不可多得的立足的好機會,可是我如今沄纚心思凌亂了,不知道爲何不敢再多見這位名義上的夫君慶王。

一早才卯時,沄纚便起了,粗粗的用了早飯打扮一番後,纆兒伺候她收拾妥當,三人便往中寧宮而去。

沄纚安慰自己,後宮肥環燕瘦美人比比皆是,自己如今寒酸又狼狽,慶王怎麼會輕易看上自己呢?如此便放心了。

此時慶王正好在中寧宮陪燕妃用早膳,外頭的公公進來稟報了一聲,燕妃忙讓請進來,聽見一聲叫喚後,沄纚便走了進來。

早膳頗爲豐盛,屋內八仙桌上擺着二十多個各色碗碟,碗碟裡盛着精緻的糕點,粥包,湯羹,有藕粉桂汁露,銀耳桃膠燕窩羹,雪津玉面包,胭脂鵝片,梅花扣肉,鳳醃果子狸,洋塘百合粥......桌旁站着兩排宮女伺候着。

慶王身着一身鼠灰色長衫,正拿着一盞銀耳桃膠燕窩羹正遞給燕王妃:“你多吃些。”

沄纚輕輕走了過來跪下行禮,燕王妃忙道:“起來吧。”

沄纚謝過起身,燕妃忙命人給賜坐,又問道:“妹妹可用過早飯?”

“多謝娘娘關懷,出門時已經用過。”

燕王妃聽罷便讓沄纚在旁伺候着慶爺進膳,沄纚起身拿了一個小盤,將幾樣點心各自夾了一塊,便小心翼翼地遞到慶王面前,他終於擡了一下眼皮道:“放這吧。”

慶王又督了沄纚一眼,一張面若桃花的小臉眉目如畫,清潤素白,這女人長得不錯裝扮得更“好”。

用過早飯,北淳弦便要往錦繡宮去,燕王妃也要帶沄纚一同隨行去探望卿妃。

今天的錦繡宮好不熱鬧,原來翡郡主也早早的也來了,正纏着卿妃要白玉蜜丸貢。

慶王一見她,不自覺皺眉道:“這幾日聽谷師傅說你一直未到書房去,怎跑這來了?”

翡郡主乖巧又狡黠:“回稟父王,女兒覺得書房天天可以去,現在還有什麼事情比照顧卿娘娘肚子裡的弟弟更重要,所以我一早便跑來錦繡宮照顧卿娘娘。”

北淳弦笑道:“照顧?難不成真是進益呢?”

打量着翡郡主將手一直背在身後,頗有蹊蹺。

慶王早已察覺,問道:“你手裡拿的什麼?”

翡郡主自知藏不過,只得老實不甘地將手上一個白色綴金融玉的小瓶子拿了出來。

“白玉蜜丸貢?”慶王又道:“你拿卿妃的蜜丸貢幹什麼?這貢品是暹星國五年才進貢一次的貢品,五年也才得10顆,你要了豈不是胡亂糟踐?”

其實今日慶王也正要來問卿妃要此物的,他近日身體一直再靠白玉蜜丸貢壓制體內的毒素,在古太醫沒有辦法研製出解藥時,至少此物能拖延毒素的蔓延速度。

翡郡主忙把瓶子放還到卿妃手上道:“這是卿妃娘娘剛剛拿出來說是要送的我的,我本來不喜此物。”

慶王道:“這貢品實屬難得,你要賞她什麼使不得?”

卿妃略帶歉意頷首,宮女青兒收好了瓶子道:“娘娘可沒說要賞給郡主,郡主強行要奪。”

翡郡主一聽這話可不好,拔腿纔要跑。

“放肆。”慶王喝道:“不成體統。”卿妃見慶王動怒,忙勸道:“郡主只是同我玩罷了,王爺何必和個孩子較真。”

慶王道:“下次不許你再到卿妃這裡攪亂。“

翡郡主忙順着臺階應聲而去,燕王妃笑道:“翡郡主總是這麼頑劣,雖說不失可愛活潑,可是身爲郡主這一言一行皆是王室風範,可不能放縱了身份。”

翡郡主道:“父王都已經教訓了我,就不牢娘娘您費心了,挑撥什麼?”

燕王妃怒道:“王爺,郡主簡直太不把我放在眼裡了,好歹我是北星宮嫡王妃,他是母儀天下的皇后。”

那句皇后整合慶王承繼大統心意,嘆了一聲,喝道:“你簡直是沒大沒小,燕王妃是我的嫡妃,你豈能如此沒有長幼尊卑,你以爲你還小嗎?趕緊給燕王妃賠罪。”

翡郡主見慶王動怒,想着好漢不吃眼前虧,才拉下臉正要向燕王妃認錯,燕王妃打斷她道:“臣妾可受不起,遠的不說,半年前春草殿養病的容妃因爲郡主一命嗚呼……”說道這她頓了頓又笑着意味深長道:“還有淹死的從良人,郡主還有有什麼不敢?就說上個月時將沐大人家如蘭姑娘被打得頭破血流,前幾日連我芙兒吃的藥也悄悄換了,好在古太醫發現及時,不然若是傷了我芙兒可了不得,簡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慶王平日裡無暇過問後宮之事,翡郡主從來頑劣他雖是知道,可不知她居然闖下了這麼多的禍,這裡頭聽着居然還有兩條人命。他臉色漸漸沉了下來。

燕王妃繼續火上澆油:“前幾日翡郡主還差點又鬧出了人命。”

眼看北淳弦火氣更甚:“還有何事?”

翡郡主見狀一陣心虛不已,燕王妃卻不打算放過她,說道:“前幾日翡兒跑去春草殿命人將沄纚妹妹扔進井裡,還好妹妹命大,被前竝王爺救了下來,沄纚郡主身份特殊,是兩國交好的關鍵,不說要尊客之禮相待,至少不能鬧出閃失,若不然傳了出去餘國各邦皆會傳我堂堂北淳國連個女人也不放過。”

慶王喝道:來人,給我狠狠將翡郡主重責二十板。”

翡郡主見狀忙求饒道:“父王饒命,我再也不敢了。”

侍衛上前,卻不敢動手。

“還等什麼,快給我打。”慶王道。

侍衛顫顫巍巍的上前,只得將翡郡主押上長凳,當着北淳弦的面他們可不敢雷聲大雨點小,每下一板皆實實的打在了翡郡主身上,她忍不住嗷嗷大叫。

燕王妃神色越發得意。

事情鬧大可不好,沄纚趕忙跪了下來,燕妃說沄纚被扔井裡一事時間,她就已經制止不住了,畢竟她現在無權無勢,不忍氣吞聲如何自處?眼看着翡郡主被打得狼狽不堪,她只得求道:“王爺請手下留情啊,她只是個孩子,孩子犯錯我們多加教導便是,郡主金枝玉葉,這樣打萬萬不行啊!”

卿妃忙接着道:“郡主金枝玉葉怎麼能受如此責打?王爺饒了她吧。”

慶王嘆了一口氣,擺手讓下人們停了下來。

由於剛剛動了怒,心口突然一陣疼痛,臉上發燙,慶王忙緊緊地按着自己胸口,他大驚不好,定是剛剛不慎動怒,蠱毒在身體裡又蔓延了。這下可要完了!

他眼前一陣暈眩,手臂溢出黑血,兩眼一閉,撲到在地。

衆人驚嚇之餘,趕忙將他扶到牀上,任衆人怎麼叫喚,北淳弦一點反應也沒有。

“快傳太醫,快傳古太醫”燕王妃急道。

看着慶王青紫的臉和嘴,還有手臂溢出的黑血,沄纚突然想到了第一次在芭蕉林救他時,也是這隻手臂的位置受傷,難不成是受傷未好?身體有毒還沒有解?

不一會,古太醫便趕來了,略施了幾根銀針在慶王的手臂及人中等穴位,慶王馬上甦醒了過來,古太醫把了把北淳弦的脈象,深深暗嘆一口氣,又將王爺手臂的傷口包紮了起來,他知道王爺的蠱毒更深了。

“古太醫,王爺的傷要不要緊?”卿妃問道,還沒等古太醫說話,慶王道:“本王沒有大礙。”說罷便要站起身來,衆人忙拉住他。

慶王渾身無力,爲避免弄巧成拙他只得妥協歇下,爲掩人耳目,遣散了衆人,留了古太醫在殿內。

沄纚隨着衆人走了出來,心裡十分不安,想着若是自己能幫上忙派上用場,以後便不愁在宮裡立足,興許只要立了這點功,我便可以求準慶王離宮,如此想着她鼓起膽子便悄悄返了回去。

沄纚徑直的走進寢殿,北淳弦和古太醫二人看着我皆安靜下來,目光防備。

“快出去。”慶王道。

沄纚向慶王行禮又自顧問太醫道:“古太醫,王爺所受的傷是否是中了罕見的蠱毒?”

慶王大驚,古太醫結結巴巴道:“這……”。

沄纚忙解釋道:“王爺不要多心,剛纔我見王爺面色發紫,嘴脣發紫,身體溢出黑血,想是身體淤住也不是一日兩日,見您剛剛用針封住王爺穴位,想是故意堵住身體,只有壓緩毒素,纔會使用封穴之療法,只是這淤堵的方法終究不是長久之策,輕則全身癱瘓或是截斷肢節,重則性命不保命。”

慶王神色異樣心中疑惑重重,看着眼前看穿自己的女人,她如何一眼看出自己中毒?將此事自己看穿?難道是自己隱瞞得不夠好嗎?明明就連宮中的太醫也被自己瞞了過去。或者根本自己所中之毒就是曼青國所爲?

古太醫忙道:“公主難不成有好法子能救王爺?”

沄纚看向北淳弦,胸有成竹道:“王爺能否讓我看看你的傷口?”

良久,慶王微微頷首,沄纚輕輕的擡起慶王手臂輕輕嗅了嗅傷口散發出來的氣味,想了片刻:“莫非是百蟲毒①?”

“何乃百蟲毒?”慶王道。

“一兩句話倒不好說。”沄纚回道,

古太醫在醫書上看過這種毒,只是這毒和很多毒異常相像,甚難分辨,而且據醫書記載,此毒現今無法可解。他問道:“姑娘可確定是百蟲毒?”

沄纚頷首:“我曾經看過一本千恙方,裡頭就對百蟲毒有記載。”

古太醫連連稱奇,自嘆不如竟從未看過此書,他忙滿懷希望問道:“那醫書上可有辦法解此蠱毒?”

“有。”

慶王大喜:“如何解此毒?”

沄纚道:“內服解藥外加鍼灸引流術此毒方能解盡。”

古太醫不禁稱讚:“公主,真是博覽羣書對醫術也有這麼深的研究,請問這內服解藥如何調製?”

沄纚道:“記得書上記載解百蟲毒最難就難在需以百蟲毒的相同百蟲焚燒成灰,將灰粉加以雌草根調製成湯,難就難在得知道所中的毒是哪一百種毒蟲,才能以毒攻毒。”

“這……”古太醫也犯難了起來。

“這也不難,只需將王爺的毒血擠些出來細細的甄別,我相信一定能找出這一百種蠱毒蟲。”

古太醫依舊有些不明白,便問道:“公主打算如何甄別?”

“我自有好辦法。”

北淳弦本以爲自己的毒已經無人能解,早已心也死了一半,未繼承大統就英年早逝,着實抱憾終身。

今日卻沒想突然有人告訴他,能解他燃眉之急,這人還是他一直未正眼瞧上一眼的女人,真真世事難料。

沄纚從桌上拿了一個小碗,走到北淳弦身邊道:“王爺這毒耽誤不得了,得儘快肅清,那我現在先取些血罷,王爺請勿見怪。”說罷將慶王伸過的手臂劃破放出血來,一滴滴褐色的血跡已經流了滿滿一碗。

沄纚接着道:“有了這血還不夠,我還需要找北淳毒蟲繁多又潮溼之地。”

古太醫道:“要找毒物只有去南牧峽谷,不過......”

“太醫有話直說。”沄纚雖不知南牧峽谷是個什麼地方?但自知毒物聚集,必行定兇險萬分。

慶王眉峰微蹙,那裡是北淳國一塊毒地,地勢兇險不說,因是毒物棲息之地,頻有毒物出沒,食人肉爲習,被咬上一口輕則腫脹發熱不退,重則昏迷不醒。

但爲了求得良藥,刀山火海他也得闖。

他決定親自動身求得生機。

沄體拿着北淳弦的毒血便帶着纆兒、緋兒、古太醫隨着慶王和靖王的護衛隊出了宮。

南峽道,這裡雜草茂盛,荒涼無比,卻是毒獸,蟑螂,蜈蚣繁殖棲息的好地方,老鼠的叫聲清晰可見,這裡毒物常常以啃咬人肉爲食,身上巨毒無比,這些毒類沒有人肉可食時以殘殺同類得以生存,強壯的很容易就吞下了弱小的同類,它們寧願餓死,也絕不食異類免染上異類毒體和贓物,狡猾無比。

一行人等騎着精良寶馬而來,因沄纚不會騎馬所以同慶王同坐一騎。

爲了安全起見,沄纚沒讓纆兒、緋兒下山,她們只得隨着弓箭手伏在山頭。

慶王先跳下了馬,隨又將沄纚扶了下馬來,找到一個寬敞的地方,將毒血放了下來。

草被下的人頭大的老鼠嗅到了人肉的特有香味。

“吱吱吱”的聲音停了下來,周圍變得異常絕靜,風吹草動的聲音也那麼清晰可見。

“不好。”慶王一聲大喊,將沄纚拉住,一越上馬。

好幾只老鼠朝慶王二人撲跳過來,慶王一揮長劍,撲過來的巨鼠被甩得老遠,身子和頭一分爲二,鮮血四濺。

越來越多老鼠又來了,巨形毒蟾、蜈蚣、蟑螂也爬了過來,護衛隊等人拼命斬殺,眼看着毒物速度精快,慶王忙將沄纚攔腰上馬,又喝衆人駕馬而退。

衆人退到山頭,伏着身子向下看,只見沄纚方纔放在那土上的毒血碗旁圍來了一大羣毒東西,它們大口的允吸着血液,正吃得津津有味。

慶王沄纚相視一笑。

“就是它們呢。”沄纚高興道。

山頭上靖王忙命神劍手趕忙放箭,一時箭如雨下,毒物們來不及逃脫,被神劍手一根根精準的箭雨紮在身體上不得動彈。

慶王趁機騎馬而下,沄纚忙將毒物拾取乾淨,不多不少,正好百種毒蟲。

春草殿裡,沄纚馬不停蹄正和古太醫焚燒着毒蟲收集粉灰,這裡偏僻無人,也不容易走露風聲。

二人焚燒完畢後將雌根草調製進來作爲藥引,大費了一番功夫後終於大功告成。

爲了便於治療,慶王來到了沄纚的寢殿,躺在春草殿寢殿牀上,這屋子又破又爛,牀也咯吱作響,搖晃不穩,他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如果不是受了傷便於解毒治療,他一輩子都不會來這種地方吧?這哪裡是人住的地方?

解藥調製了出來,沄纚把解藥端到慶王面前,慶王看着這味道噁心至極的湯水,疑惑地問道:“這真能醫好本王嗎?”

爲了讓他放心,沄纚:“王爺儘管放心,保管有用。”見慶王依有疑惑之意,沄纚遂道:“妾身願替王爺以身試藥。”

慶王震驚。

古太醫道:“公主這毒還是小心些,萬不可混吃,若要試藥,抓只畜生試試不知可行否?”

沄纚搖頭道:“既是給人服用,只怕人體試藥,藥性纔可確曉。”說罷仰頭將湯藥一飲而盡。

不一會沄纚渾身疼痛不已,嘴角淌出血來,腹部也難受非常,纔開始顯露出蠱毒之症,便坐立不安。

古太醫忙施以銀針將沄纚體內毒素先封了,趕忙再製百蟲藥。

慶王打發沄纚躺好,又坐在牀邊,撼動不已。

古太醫百蟲藥煎好了,拿了進來,慶王將我溫聲喚醒,將藥親自喂沄纚喝下。他的動作很輕柔又時不時散來清香,沄纚十分安神,古太醫同時又施以銀針引流,不一會沄纚嘔吐不止,彷彿將自己的胃也要嘔出來,虛弱,異常虛弱,還有窒息之感。

嘔吐完,古太醫號了脈,欣然一笑,藥到病除,蠱毒盡解。

慶王放下心來,拿起藥碗,仰頭將這湯藥盡數喝下。

終於慶王體內蠱毒盡解,脈相輕快如鼓瑟,無病脈之態。

沄纚端來提前備下的糖水道:“王爺已將淤血吐盡,體內乾涸,這是一早備下的洋塘水,王爺快補補氣血。”

慶王正覺口乾舌燥,身體乾涸,將桃膠洋糖水接過來一飲而盡,如飲瓊漿玉露,暢快不已。

慶王暢快大笑:“竟有如此神奇藥效?困惱折磨了本王數月的奇毒,竟在一日之間盡數解盡。

釋義:

①百蟲毒:書中蠱毒,用一百種毒物,毒蛇、毒蠍、毒蟾、毒鼠......提純而成,劇毒無比,可用白玉丸暫時壓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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