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爲是蕭函慕的話對阿道夫管用,還是薩布麗娜?!”
麗莎的美麗的眼中全是陰冷的嘲弄。
曼莉不過是公司的一個小蝦米而已,拿話唬她,根本不成問題。
蕭函慕帶領着整個亞太區奮戰至今,惟一的錯處就是太激進,而忘記了拉攏人心!
到了她落難的時候,以至於幫扶她的人太少,旁觀者太多。
不過總部那邊卻對她的評價不錯。
雖然如此又怎樣,現在是薩布麗娜當家,蕭函慕算個P!
曼莉聽了這番話,腳下踩着的十公分尖細高跟鞋都跟着顫抖。
可麗莎彷彿根本不想放過她。
“你在沒有握住任何資本的情況下,就背叛了我。曼莉,相信我,不僅僅是我,就連蕭函慕都想讓你死無葬身之地!你就等着被驅逐吧!”
麗莎興災樂禍地盯着曼莉跌跌撞撞而去,嘴角掠過一道得逞的陰笑。
蕭函慕,你以爲奪走曼莉這個不忠者,一切就結束了嗎。
不,戰鬥纔剛剛打響……
去總裁辦公室的路上,蕭函慕電聯了阿道夫。
讓他將寶藺別墅最終授權給自己。
望着手機上面那個飛舞成一團的阿道夫的親筆簽名,蕭函慕無奈地點點頭。
既然無法調走曼莉,那麼就先將她暫時留在身邊吧。
雖然她不像印度人一樣,會調教蛇類,可是與之耍一陣子,還是有這本事的。
寶藺別墅就給曼莉吧?
她家還有一個老年癡呆的老人,也是不容易。
帶着這樣的心情收了線,蕭函慕進薩布麗娜辦公室而去。
與杜氏的合作未成,除了要自尋合作方外。
蕭函慕得到的是薩布麗娜的嚴令。
如果再搞不定朔道的完全合作開發案來,那麼她就要上下打點,自己親自大幹了。
找合作方不難,關鍵是如何漂亮地完成任務。
這其中甚至關係到與覃氏的幾項合作運營以及資本。
若朔道不如預期之中的收益,不但薩布麗娜不放過她,連覃炙頃那邊也會找她茬。
蕭函慕回去的路上想到了剛纔阿道夫的話。
這個人對她還是放權的,否則也不會不問緣由,就把簽名給了自己,憑她處置寶藺。
想到這兒,蕭函慕認爲自己有必要問薩布麗娜要一些關於合作方的資料等。
兩人畢竟是上下屬,總是針尖對麥芒,不利於以後的工作。
打定主意,蕭函慕就往回走。
她走到半掩着的總裁辦公室門外,聽到了薩布麗娜正在說笑。
辦公室裡面一個人都沒有,她傾耳細聽了下。
薩布麗娜是在打電話,至於是跟誰……
蕭函慕聽到了晉昊霖的名字,以及馬休。
馬休是整個帕瓦羅蒂的頂級合夥人之一,擁有公司百分之五十五的股份。
說一不二,擁有呼風喚雨的能力。
但這個人蕭函慕沒見過,聽聞他上了年紀,經常喜歡搞些發明。
自己窩在屋子裡,不準任何人打擾。
蕭函慕怪異地感覺薩布麗娜竟然能與馬休通電話,而且還
能說到晉昊霖?!
“您放心,公司絕不會留害羣之馬……至於晉先生,他做得很棒……沒錯,私生女名聲的存在很影響帕瓦羅蒂在國際上的聲名,我會盡快把此事辦妥,另外我會吩咐晉先生,再加把力,深度挖掘,將此害羣之馬,最終剝離!”
直到薩布麗娜說完話。
蕭函慕才最終在一陣眩暈般的迷茫之中清醒過來,無邊的陰冷感朝她籠罩過來。
她跌跌撞撞地朝走梯而去,連電梯都不敢上。
跑到曠無人際的走梯的角落,將自己緊緊地抱住,她的世界再度只剩下她自己了。
原來覃炙頃說的對,在公司網站上黑她的人不是別人,而真的是晉昊霖?
她爲什麼沒有想到,她爲什麼到現在還留着最後一份寬恕給那個男人?
把她媽媽醜化到那種地步,之後還打來電話勸她收手?
十五年前那種孤寂陰冷再度襲擊着心扉,直到這個時候,她才知道,人,是不可相信的。
他們明明表面上說得那樣好,他們的表情,明明那樣燦爛如花。
可卻能在轉過身去時,狠狠捅你一刀,不顧往日情份。
至於薩布麗娜,她本來想要好好地尊爲上司,合作愉快。
看來現在根本沒那必要了……
薩布麗娜微笑地看着自己桌上的監控畫面。
蕭函慕剛剛在門外面一舉一動,她看了個清清楚楚!
麗莎在旁邊瞧着,手拿着根本沒接通的電話,笑嘻嘻地恭喜道。
“總裁,現在我們倒是很容易向頃少交差了,您這次肯定又能得到不少好處了呢。
“就是不知道會把蕭函慕氣成什麼樣!看她那副見了鬼的樣子,真是嚇人呢!”
薩布麗娜則是老神在在地冷哼。
“如果不是太瞭解她這個人,我又怎麼可能料到她會去而復返呢!”
“蕭函慕肯定是抱着與我好好合作的心態再回來的,可惜呀,我卻爲了利益破壞了這份美好!”
薩布麗娜臉上突然涌起一片陰森的寒滲,皺起了眉頭上全是毒辣。
“既然已經撕破臉皮了,蕭函慕也不能再留了。
“反正覃炙頃那的意思是,把蕭函慕留給他。那麼,咱們就留給他一個光桿司令的蕭函慕吧!”
收整好自己後,蕭函慕才若無其事地回了自己辦公室。
不同的是曼莉眉眼間都帶着恭順之色,彷彿剛纔兩個人的爭執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一樣。
蕭函慕低頭看看手機,想到剛纔的簽名,遂對曼莉道。
“明天把最終文件拿給你,你可以隨意支配房子。”
曼莉甜甜地應了一聲,眼睛深處卻沒有多大的笑意。
轉過身後,整張佈施得宜的小臉都陰沉下來,與剛纔簡直判若兩人。
蕭函慕並沒有看到這些,心中還以爲曼莉對拿到房子心懷感激。
下班後,她約林澤去西餐廳。
上次林澤做的那頓西餐被浪費掉了,她並沒有吃太多,反而都送進了冰箱的腹中。
等再想起來吃的時候,卻已經餿了。
兩人進了X市中最大最貴的西餐廳。
蕭函慕雖然並不欣喜於重
回帕瓦羅蒂,不過該盡的禮儀還是不能少的。
林澤在自己能再入帕瓦羅蒂,功勞不小。
她想請頓飯,略表感謝之意,順便在這個時間與他好好聊聊。
兩個人找了一間靠窗的位子,蕭函慕本來想找個豪華的單間。
想了想還是放棄了,上次與周境得在茶館裡面,處在單間那種密封的環境之中。
她已經在心裡有了陰影,本能地抗拒那種環境。
兩人各點了份西班牙蜜汁牛排,澆汁三文魚檸檬煎。
彼此含笑,賞着窗外的夜景,吃起面前的美食來。
“等X市的生意穩定一些後,我想去一趟總部,見見阿道夫。”
蕭函慕擡頭看看林澤,眼眸含笑,清靈的雙眸印着夜色,如精靈般熠熠生輝。
林澤看看外面的倆人,不贊同道。
“我想這件事情得經過頃少的同意吧。”
蕭函慕也看到了在外面飢餓着的索超和索金,無奈地搖搖頭,委屈道。
“我有讓他們進來一同用餐的,可是他們不願意的。”
“這兩個人對頃少很忠心,小慕,我看你是出不了國的。”
林澤語鋒帶刃,笑顏中藏着曖昧的顏色。
“以後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那個男人了。”
蕭函慕知道他的意思,笑容淡下來。
“他就快要娶杜冉雅了,就算真的對我存了點心思,也只是讓我當小三罷了。”
“我看頃少似乎都不怎麼與杜冉雅出雙入對的,更沒有在媒體上一同出現過,除非必要的場合。更是對杜冉雅的乾藍苑也不去,這樣子還不能算是爲你守潔?”
林澤含笑地調侃她。
“你的意思是,最近那男人的花邊新聞少了?”
蕭函慕秀眉微蹙,帶着憂慮,聲音也低下來,帶着陰鬱。
“幾乎沒有。”
林澤正了正神色,毫無紕漏地回她。
“頃少是個花心的男人,換女人如衣服。可他如果真的那麼無度的話,又怎麼可能把覃氏做到如此強大的地步?看來,他是真的對你用了心。”
“對我用心,就是囚困我麼?”
切了一小塊肉,蕭函慕擦掉上面的醬汁。
臉上帶着感傷,與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都離不了他強大炙熱的懷抱,以及無時無刻的掌控。
雖然有時候她會感覺到溫暖,但大多數時候,她只會感到束縛。
兩個人正自聊着,從這間餐廳的門外突然進來幾個人。
蕭函慕定晴看去,只見圍首的是威儀儒雅的杜博誠。
隨之跟來的還有兩個對他點頭哈腰的中年男人,在杜博誠的身側始終護隨着一個身材不夠強壯卻足夠精練的男子。
蕭函慕目光追隨這男子一刻不離,那男子似乎感覺到了她的目光。
倏然扭頭,剎時間撞進她的眼中。
一個激靈,蕭函慕渾身寒顫。
一種彷彿似曾相識的感覺涌上心頭,她精靈的眸子沒有退縮。
餘光將這男子上下掃了一遍,最後落在他露出的一截手臂。
那只有拇指蓋那麼大小的如舊藍紙顏色的獸形印記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