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炙頃鐵臂猛地箍住她,大掌順勢探下去。
掠過猶包紮着紗布的小腹,指尖微挑,如彈奏某種弦律一樣。
“甜心你真熱情,這裡,真是飢渴。”
嚶嚀一聲,莫名地感到一片被充盈的滿足。
可是還不夠……
她的身體告訴她,僅憑這點還不夠,她還想要。
“不……”
眼前層層的迷霧被撥開,甩到一邊。
蕭函慕理智清明瞭下,飛快退後,眼中帶着警惕地瞪着覃炙頃。
“甜心,你還在懷疑我的決策。”
覃炙頃冰冷地微笑。
摸到旁邊的座機朝手下人吩咐處理掉那侍者。
蕭函慕搶上前去,可悲地發現,自己竟然會爲了一個毫不相干的陌生人而獻身狼窟。
她的腦袋真的沒有毛病吧?
“我答應過的事情,不會反悔。”
蕭函慕堅定地把他的手中的電話掛掉。
她眼中流露出悲傷的痛意,再擡眸中,卻已消失不見。
“覃炙頃,我出去一下,馬上就回來。”
“蕭函慕,你不要想着離開,這不可能。”
覃炙頃警告她。
“別把我想得太差了,離開這兒,怎麼可能?”
蕭函慕最後看了眼陳纖纖,跑出臥室。
“頃少……”
陳纖纖彷彿是被抽空了一樣,軟軟地朝覃炙頃倒去。
肩膀被他手掌有力地捉住,提到一邊,覃炙頃面露嫌惡。
“既然有血,就該躺着好好休息,你跑出來做什麼?”
“纖纖不是聽說頃少您要去Queen國際,一時好奇就去了……”
陳纖纖眼中含着盈盈的水意,一派楚楚可憐。
“下去先乾淨。”
冷冷地吐出五個字,覃炙頃便再沒了下文。
委屈又可憐地慢慢踱出了門。
陳纖纖知道,這一夜她要把自己的男人讓給蕭函慕了。
她剛出門,蕭函慕就與她錯身而過。
瞪着蕭函慕的身影,陳纖纖的雙眼幾盡噴出火來。
看着吧,她的下場早晚跟自己一樣。
不,她會更厲害。
頃少的體力讓人恐懼,蕭函慕傷得一定會比她更重。
“蕭蕭,我知道你身體並不好。不過,你敢在中途昏過去,不要怪我給你顏色看。”
覃炙頃一把摟住她,手臂一甩把人扔到牀上。
“覃炙頃……”
蕭函慕接着就坐起來,遠離那張帶血的牀單。
“我能不能換張牀。”
她看到覃炙頃眼中的冰寒,只好再退一步。
“能不能把牀單換下去?”
“蕭函慕,現在的你只配充當替補,連小三都比不上。”
他鄙夷地居高臨下凝睇着她,微擡下臺,示意她打開身體。
男人緊抿着雙脣,徑直抱胸站在原地,衝蕭函慕冷道。
“上來侍候。”
現在的他,連主動上她的意思都沒了。
冷冰冰地站在原地,等着她親自侍候。
他冰冷專橫的模樣,讓蕭函慕本能地縮了縮。
羞恥心一點點積聚,可想到自己的來意,以及那個侍者,她鼓勵自己去討好他。
其實討好他也不難,只要她笑一笑,臉上表情擺得溫和一點。
想到這兒,蕭函慕果真照辦。
可是覃炙頃俊美的臉更冷了,像刀子一樣的寒眸。
在她的身體上來回剝凌。
蕭函慕顫抖地低下頭,兩手死死
絞着,無地自容。
“坐上來。”
耳邊猛地傳來硬冷的寒聲。
蕭函慕擡頭,看到覃炙頃已經正經無比地坐到了牀邊。
小覃炙頃硬剌剌地堅守崗位,等待着她。
“能不能……”
“不能。”
覃炙頃一口回絕,滿是暴戾的俊臉,無情地說道。
“蕭函慕,知道我最恨什麼嗎?你那被強X的表情,明明放蕩地在我身下歡叫,卻擺出一副不甘不願的樣子。你明明享受到了,憑什麼,下了牀,你就成了聖潔的玉女?!”
男人一系列話說完,蕭函慕臉色白了白。
認真考慮了下男人的話,她就義一樣地從容上前。
果然照他所說,乖乖地一個個步驟進行。
如果能侍候好他,那麼,進到協會的事情,也會順利的。
蕭函慕這樣告誡自己,她已經無數次把身子送到這男人的身下了。
還計較這一次嗎?
覃炙頃就坐在牀上,連呼吸都是冰的。
她小臉非但沒有觸情的緋色,反而越發蒼白起來。
男人心頭更加煩躁。
她心中什麼都放得下,就連在機場跟杜天奇見過一面。
無論什麼時候她都對杜天奇名字念念不忘。
激怒他,她永遠有更高竿的手腕。
惟獨對牀事,做了那麼多次,她腦袋裡面連點魂兒都不剩。
平時,自己怎麼對她,怎麼讓她快活的,她全享受了,過後就扔?
覃炙頃低嗤,像個盡職的教練一樣。
大掌驀地捏住她柔軟的腰枝,帶動着她上下的動作,緩緩地移動。
“嗯啊……”
一記低弱的申吟,由相結合處朝上,電擊一般傳來酥麻的快意。
蕭函慕忍受不住地,脣邊溢出低吟。
覃炙頃聽了不禁心頭一動。
眉毛輕挑,堅硬冷厲的俊美輪廓也漸漸變得柔和起來。
望着情動的嬌顏,男人擺動腰肌。
眼前突然一旋,眨眼間,被男人精壯的身軀壓下,她控制不住地胸潮翻涌。
所不同的是身上的男人異常溫柔。
彷彿是怕弄疼她一樣,他帶着幾分憐惜。
擡眸看着男人的臉依然俊美,冰冷,連眼眸中都帶着冰寒的味道。
可他的動作卻那樣小心翼翼。
感覺到自己的變化,蕭函慕不自在地重又緊緊繃起身體。
也許是時間太久,男人開始不耐心起來。
“放鬆。”
屁屁上被狠狠甩了一巴掌,啪地光亮的一聲響。
五指印在雪白的臀部綻放開來。
蕭函慕心頭狠狠一震,這懲罰性的一巴掌,比扇在她的臉上更令人羞恥恐懼。
她曾一度忘記少時,忘記八歲前的一切經歷。
隨着母親滿地的鮮血,而漸漸地被她主觀地湮沒在時間的大潮中。
這一巴掌讓她的記憶驟然穿梭過去。
彷彿有那麼一瞬間,媽媽揪着她的屁股狠狠地掄巴掌。
“好痛。”
蕭函慕嗚咽着落下淚來,身體緊緊地弓起。
無法自抑地搖擺着頭,她偷了鄰居小孩的寫字板,因爲媽媽不給她買,她要靠自己的力量得到它。
可是鄰居家的媽媽找了來,指控她小小年紀就成了小偷。
有媽養,沒爹管的野孩子。
“疼?”
覃炙頃看着淚連連的蕭函慕。
剎那間僵了下。
轉而想到這些天以來一直在他身邊不停落淚的
陳纖纖,頓時心生反感。
“過一會兒,會更疼。”
男人冷森森地低嗤。
握住她的腰,將她帶到臥室的窗前。
“好痛。”
身前的女人只是低低地哀泣一聲,接着便沒了聲息。
蕭函慕最會裝,這是覃炙頃才瞭解到的。
在這個女人出去不知道做什麼的時候,他收到了傅陽傳來的消息。
帕瓦羅蒂根本就沒有移到鄰市的打算,蕭函慕的一切,只不過是作戲
覃炙頃聽後頓時怒火漲在心頭。
從頭到尾,原來都是他被她給耍了。
她就在等着這一天吧,想試探看自己的反應。
結果他還真傻呵呵地跑上前去,把她找來,甚至想把她拉進規劃協會。
這就是這個女人的陰謀。
“甜心,這就是你想要的,故布迷陣,騙我找你來,就是爲了爬上我的牀,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的,別想讓我手軟。”
“好痛……”
蕭函慕模糊地吐出兩個字眼。
神志非常清明,可是身體卻軟得不聽使喚。
她知道自己是在黎園,她知道自己也不是當年那個小女孩兒了。
可是那莫名無端的恐懼就這樣深入她的心扉,在她的身體裡面慢慢地擴大。
她害怕,她好痛……
“覃炙頃可以了嗎?可以了嗎?我知道你會放了那個侍者的,你還會讓我入土地規劃協會,你會的,你會的……”
他不但會弄疼她,更會讓她流血。
即使吃了藥,也不管用吧?
蕭函慕閉了閉眼,神志清明,可爲什麼眼皮卻在打架?
覃炙頃在做什麼,她非常清楚,可是爲什麼她漸漸看不清楚他了?
她的身體比一開始時還要僵硬,還要緊繃,冰涼的溫度,令覃炙頃一下子收了手。
不。
他們之間,除了剛開始,從來沒有過一次,他會弄傷了她。
輕輕吁了口氣,趁她閉着眼睛看不到他的時候。
低頭輕吻向她的眼眸。
“哦,不,林澤……我說過的,不要吻我的眼睛……”
“不吻眼睛,那吻哪裡?”
覃炙頃炸雷一樣的聲音,貫向隔膜,蕭函慕瞳孔驀地增大。
整個意識被這句話震得高度集中。
心臟如雷鼓一樣跳動。
身體像進入警戒狀態,緊繃着弦在等待着大腦接下來的命令。
“覃炙頃,不要,我不要了。”
她伸出手想要握住他的大掌,嘴裡喃喃哀乞着,剎那間又急燥地低吼。
“不要,說了不要了,我不要。”
不耐煩地伸出手胡亂揮舞着,站起身來就要朝外衝。
身體在半路栽倒在地,蕭函慕緩緩閉上眼睛。
感覺身子一輕被擡回牀上。
她張口想說什麼,可卻發不出聲音。
她想睜開眼睛,可眼皮沉重如鐵。
“蕭蕭,你怎麼了?醒來,醒來?”
覃炙頃急切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蕭函慕都知道,可就是醒不過來。
她很累,她好想睡。
可是,她彷彿是被牢籠困在原地一樣。
想睡過去,不能;想醒來,不被允許。
這樣的情形折磨得她幾近發瘋,她的神經在戰慄。
她在困牢中苦苦掙扎,叫喊。
可是沒有人回覆她,沒有人回答她。
她感覺自己彷彿是被關在空曠之地的瘋子,任她怎麼發瘋,整個世界巍然不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