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嵐小鎮是每一屆世界異能兵團賽賽前的聚集地。
蘭‘花’一行到達的時候,夕陽已經漸漸西下。
大漠的日落有着讓人屏息的美麗。當陽光斜斜照去的時候,無邊無垠的沙粒折‘射’着太陽的餘暉,猶如隨風涌動的錦帶。流動的沙粒,匯聚成美麗的曲線,仿若‘波’瀾壯闊的黃‘色’的海,又仿若是靜靜流淌的樂章。那獨樹一幟的美麗,會讓你暫時忘記若你身處其中時它的猙獰與狂暴。
‘露’嵐小鎮是一個頗具異域風情的地方。這裡居住的大多都是土生土長的撒哈族人。他們身穿長袍,‘女’人都以面紗遮臉,顯得保守而內斂。熙熙攘攘窄小的街道,所能看到的食物品種非常有限。即便世界兵團賽給這個小鎮帶來了商機和生氣,不過侷限於它的地理環境,發展還是非常有限。
可就在這樣一個相對而言非常貧瘠而艱苦的地方,小鎮的西部,卻有一棟格格不入的豪華建築。
這是一棟約七層高的建築,是由各國合作,通過空運特殊的建築材料,‘花’費兩年方纔建成的,專‘門’接待每年兵團賽各國政要的酒店。
以往的兵團賽,即便是最出‘色’的的特種兵,也鮮有機會能夠踏入這棟大樓。所有的士兵都在從‘露’嵐小鎮劃出的練兵場集中。
但這一屆的兵團賽,與往屆的‘性’質截然不同。所有的參賽者,幾乎都是各國頂尖的好手,其中部分人更是擁有富可敵國的財富和金字塔尖的地位。即便是最普通的異能者,他所擁有的身份和能力,也是普通士兵不可企及的。
所以這一屆的參賽者,全都集中在了‘露’嵐唯一的這座金碧輝煌的大廈裡。
蘭‘花’一行,如今全數換上了東華的軍裝,背上了行軍的背囊。
“終於到了,真是個好地方!”雲魔神深吸了一口氣,頗爲自在地嘆了一聲。
用紗巾緊緊將自己臉蛋包住的寶‘露’,實在沒想明白這個地方好在哪裡。炎熱的天氣仿若要將他們烤下一層皮,漫天的飛沙一不小心就會嗆進你的鼻孔嘴巴。寶‘露’一想到要在這裡呆上那麼長的時間,心裡就有點發怵。即便最爲從容淡定的金昊,從他微皺的眉頭,也可看出他對這個地方的不喜。
反觀雲魔神,他的身上沒有一絲一毫對這種炎熱天氣和風沙的不適。似乎對於這種炎熱到快將人‘逼’瘋的天氣,雲某人還一副頗爲享受的樣子。
這雲梓焱果真不是人,除了在選擇蘭‘花’這件事上保持正常人的品味,其他方面,寶‘露’搖搖頭,不提也罷。
蘭‘花’側頭看着雲梓焱,屬於‘女’孩的嬌羞的眼神一閃而沒。一身戎裝的雲梓焱,真的叫人怦然心動。他雖然沒有金昊如山似塔般的魁梧,亦沒有卜李子清秀俊美的長相,但穿着軍裝的他,有種別人望塵莫及的鐵血蕭殺,器宇軒昂。
只要雲梓焱呆在她的身側,這大漠的熱氣仿若便被控制在離她一尺的範圍外。一路過來,其實最輕鬆的人,就是她。
雲梓焱的功法似乎和烈火宗息息相關,對這大漠足以灼傷人的溫度,別人寸步難行,他反而是如魚得水。
走進大廈,衆人不由感嘆這裡外兩個雲泥之別的世界。
這裡所有的設施,裝飾,全部按照最頂級的酒店配備。他們一路走上頂樓,期間不少身穿異域服裝的少‘女’款款嫋娜經過,嬌笑着朝金昊他們幾個男的投去赤、‘裸’、‘裸’勾引的眼神。其中最多的目光,都落在了冷着一張臉的雲魔神身上。
寶‘露’鬼祟地蹭到蘭‘花’身邊,用手肘輕輕捅了捅蘭‘花’的腰側,朝雲魔神的方向努努嘴,一副你瞧你家男人招蜂引蝶的模樣。
蘭‘花’還未回頭,便聽到雲魔神正氣凜然地大喝一聲:“卜李子,你的眼睛都瞄哪去了?”
一句話,讓寶‘露’虎軀一震,隨即跳腳:“卜李子你這個‘騷’氣的貨,你哪隻眼睛看的,回頭看老孃不把你的眼眶打爛!”
卜李子嘴‘脣’一陣哆嗦,真是冤到大漠飛雪的程度了。他一直低着頭走路,瞄得最多的就是自己的腳。這雲梓焱,太,太他孃的不夠義氣了。有這樣爲了標榜自己冰清‘玉’潔,不惜栽贓嫁禍的人嗎?
看着寶‘露’扭着卜李子的耳根兒,雲魔神笑得如沐‘春’風。對於這種八卦好事兼唯恐天下不‘亂’的‘女’人,給她找點鬧心的事情做,是再合適不過了。
一打開七樓大廳的‘門’,衆人彷彿進入了夜夜笙歌的頂級娛樂場所。
開放式的餐廳,酒吧,舞池,更甚的是在這水貴如金的大漠之地,竟然還有一個戶內的泳池,其奢靡‘浪’費,可見一斑。
呈現在衆人眼前的,是一幕幕活‘色’生香的場景。身着‘性’感火辣的‘女’孩如翩翩飛舞的蝴蝶,在衆多男士之間來回穿梭。大多數向來習慣無所拘束的異能人士,在生死之戰來臨之前,更是放‘浪’形骸,毫無顧忌。
‘浪’笑聲,呻/‘吟’聲,甚至一些男‘女’動作片所發出的聲音不絕於耳。
就連向來自詡豪邁奔放的寶‘露’,此刻也張大了一張嘴巴,哪還顧得揪住卜李子的耳朵。倒是卜李子立馬埋下了頭,一個勁地嘀咕着:“非禮勿視,我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沒看到。”
‘陰’夢和蘭‘花’的臉唰一下就紅了,頃刻間竟有點手足無措。
雲魔神的臉沉得彷彿可以滴下水來。竟然讓他的蘭‘花’兒看到這些不堪入目的場面,簡直道德敗壞,世風日下,人心不古,統統該死!
蘭‘花’一行進入大廳時,整個大廳絕大多數的眼光都瞄了過來。東華一行,毫無疑問是所有異能組的重點關注對象。據聞雷炎刀,九黎鞭,甚至天玄劍都掌握在東華一行的手裡。東華異能組,等於掌握了三枚進入密藏的鑰匙。這對於其他組來說,東華異能組無疑是一個移動的寶礦。
就在雲魔神燃起火燒大殿的衝動之時,有人偏偏撩起了火頭。
“呦,這不是姍姍來遲的東華異能組嗎?”一個滿嘴黃牙的男子,摟着一個衣着暴‘露’的‘女’人,桀桀地笑了起來:“這東華怎麼來了這麼多‘女’的?不會是怕大漠裡頭找不到‘女’人,專‘門’給準備的吧?四‘女’八男,三三一組,真是太刺‘激’了。”
“刺,刺你丫的狗嘴!”一條長鞭席捲而過,直刺男子的嘴巴。
能夠坐在這個大廳裡的,又有哪個是軟腳蝦。
男人眼中冷芒一閃,一把推開懷裡的‘女’人,扯住了寶‘露’的鞭子。
一陣滋滋地電流從鞭尾傳了過來,寶‘露’一時不察,身子瞬間感到一陣麻痹,低呼一聲,自然便要鬆手。
雲魔神將卜李子往前一推,正好接住了後退一小步的寶‘露’,而鞭頭,已經被雲梓焱接在了手中。
一股灼熱如地心之火的氣息,瞬間蔓延了過去。
可謂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男子還未呼出聲來,鞭子驟然被雲魔神揚起,鞭尾猶如進攻時的毒蛇,電光火石之間朝男子的嘴裡探去。
鞭子竟直接捲進男人的嘴裡。猶如被魚鉤勾住的魚兒,男子的身子隨着雲梓焱的鞭子一揚起落下,狠狠地砸在地面上。
‘女’子的驚叫聲,終於在看到男子被燒得一團模糊的嘴巴時爆發出來。甚至不少‘女’子被嚇得踉蹌地跑了出去。
原本笙歌‘豔’舞,放/‘蕩’聲不絕於耳的大廳,終於迎來了片刻的沉悶。
“世界終於安靜順眼多了。”看着被嚇走或嚇得不敢扭‘臀’‘挺’‘胸’的‘女’人,雲魔神心裡舒服地嘆了一聲。
“楊隊長,你的手下這樣做未免不妥吧,如此殘虐的手段勢必引起公憤,得罪了太多的勢力,後果怕會得不償失。”白欽雄沉聲道。
時至今日,從白欽雄方纔說的“你的手下”四個字,便可知道他仍未曾認清擺正自己的位置。
那男子的‘淫’詞穢語,竟讓他的心莫名興奮起來。越難得到的‘女’人越能挑起男人的征服‘欲’。白欽雄甚至想到若能將‘陰’夢和蘭‘花’壓在身下,會是一件何其有趣的事情。
“不這樣,你覺得應該怎樣?”蘭‘花’轉身,冷冷地看着白欽雄,“忍氣吞聲嗎?”
蘭‘花’冷笑一聲,“還是你覺得若是你‘舔’着你的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人家一高興會賞你一堆黃金?”“屎”字蘭‘花’着實說不出口。可這句話依舊讓白欽雄的臉,一下子鐵青了起來。
“楊隊長,你這樣說是什麼意思?不能因爲是你的人,你就處處維護。”
“維護,這個詞你倒是用對了,‘陰’夢,小綿,寶‘露’,難道不是我的下屬嗎?我維護他們難道還有錯了不成?”蘭‘花’聲音冷如寒冰,“得罪太多的勢力?白欽雄,你是在侮辱我的智商,還是在侮辱你自己的智商?”
蘭‘花’冷哼一聲,“難道只要忍氣吞聲,進入大漠後就沒人捨得對我們動手了嗎?一樣是得罪,爲什麼不趁着現在各國有着不得大規模拼殺的公約在,順手解決了一個骯髒的東西。”停了停,“順便讓這幫宵小之輩好好掂量掂量,想要對我東華動手,就要有死無全屍的準備。”
死無全屍四個字才說出,雲魔神的手順勢又一揮,直接把那人的頭顱給挑到了一邊。在又一‘波’‘女’人的驚呼聲和跑步聲中,雲魔神一副忠心耿耿的親兵派頭,朝蘭‘花’一拱手:“末將謹遵將軍之令,不留全屍!”
可雲魔神的這一舉動,無疑觸怒了不少人。大廳裡有不少人開始集結在一起。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可能會停更一天,我要捋順一下最後這部分的內容。
亞歷山大哪。
這段時間鼻炎又犯了,只剩下一個鼻孔在呼氣吸氣,真夠難受的。
外面雷聲大作,準備洗個澡後鑽被窩。每次聽到外面狂風‘亂’作,雷聲轟鳴,暴雨傾盆,就會深深感受到呆在家裡的被窩是件多麼窩心溫暖幸福的事情。
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