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飯,喬朵兒還想再四處轉轉,但她有午睡的習慣,她只能放棄了這個打算。
杏子陪着朵兒一起回去,譚家越來越好,她打心眼裡高興。
“夫人,咱家的繡房挪了新地方,還要開分店,還開學堂,再有人胡說那就是耳聾眼瞎了!”
能短時間完成這些事足夠說明譚家不差銀子。
沒等她說完,一些婦人的議論聲就傳進了杏子的耳朵。
“你們看到譚家運的存貨沒有?”
“看到啦,昨天就開始搬了,到今天都沒搬完,我看譚家真要完了!”
“喬朵兒就是腦子不好用,現在都壓了那麼多貨,她居然還敢招人,估計是不要命了!”
“下次我家表侄女我得和她說說,讓她別去繡房了!”
“有親戚在繡房趕緊勸勸,她們手藝都好,隨便做點什麼不能換錢?”
杏子不爽地說道:“你們就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要是繡房肯要你們,你們早屁顛屁顛跑過去了!”
關鍵是這羣只會嚼舌根的女人繡活兒都不好,有些人面試了幾次都沒能進去。
不然也不會挑譚家的好日子胡說了。
嚴氏輕嗤一聲:“呦,這不是譚家養的一條狗嗎?”
“可不是,這會兒還衝我們吠呢!”另一個婦人應和道。
說完後兩人還笑出了聲,對自己說的話感到很得意。
對她們來說,丫鬟就是看門狗。
一樣要看人臉色,一樣不得自由,可憐又可悲!
杏子氣紅了臉,卻不知道該如何反駁,她是丫鬟,地位本來就沒有這羣人高。
“你還不服氣啊?看看你那賤樣兒,和就會搖尾巴的狗有區別嗎?”嚴氏樂呵呵地說道。
她和鄭氏自小一道長大,後來又做了兒女親家。
如今蕭家落得如此下場,很明顯地影響到了蕭凌山和她閨女的生活。
所以她對譚家人自然沒好話說。
但她不敢說正主,只能拿人家的丫鬟開刀,也算出了口惡氣。
嚴氏話音剛落,就被人抽了兩個耳光。
頓時她只感覺到兩頰火辣辣的,眼前還冒出一串金星。
喬朵兒冷聲說道:“你算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罵我的人?”
她從來都把杏子當自己的妹妹,而不是丫鬟!
而且丫鬟也是人,也應該得到尊重。
過了好一會兒嚴氏才緩過神兒,喬朵兒居然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兒打她,把臉都丟盡了!
她咬牙說道:“你…你憑什麼打我!”
“你爹孃死得早,沒來得及教你做人的道理,我只能勉爲其難代勞一下。”
喬朵兒嘴角微微上翹,卻全是諷刺。
嚴氏被看得有點心虛,但還是硬着頭皮說道:“你纔沒教養!”
有教養的人能隨隨便便就打人嗎?
而且打人不打臉,這道理都不知道還有什麼資格教訓別人?
喬朵兒淡淡地說道:“我又沒說你沒教養,幹嘛把帽子往自己頭上扣?難道是不打自招?杏子,別和瘋狗計較,平白丟了自己的身份!”
“夫人,我知道了。”杏子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