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朵兒嗔道:“你再打趣我,小心我扣你工錢!”
“就算你扣我工錢我也不能睜眼說瞎話,你看村裡這麼多男人,誰有四爺疼媳婦兒?”
杏子已經把朵兒當朋友,說話隨意了許多。
“哼,還不定能生出來,就算生出來,也不一定是個活的!”
一個陰沉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喬朵兒轉過頭,仔細看了看才認出了說話的人,這個邋里邋遢的婦人是鄭氏!
曾經蕭家很風光,那時鄭氏春風得意,誰都不放在眼裡。
而現在整個人低沉陰暗,簡直判若兩人。
杏子擋在自家夫人前面:“你也是個女人,怎麼能對孕婦說這麼惡毒的話?”
難道她不知道孩子對女人的意義?
“哼,惡毒的人能有什麼好下場?連後代子孫都遭報應!”鄭氏的眼光和毒蛇一般冰冷無情。
杏子不由打了一個寒顫,但還是硬着頭皮將喬朵兒擋得更好。
這瘋女人要是敢過來,她手上的鐮刀就不客氣了!
“蕭家就是最好的例子。”喬朵兒緩緩說道。
這句話如同一把尖刀刺入了鄭氏的心,她年輕時確實做了些傷天害理的事情,難道蕭家種種真的是報應?
不,現在那家人現在還活得好好的,她手上沒沾血。
所以絕不是她的錯!
鄭氏低吼道:“都是你的錯,他們在大牢裡吃不飽穿不暖,憑什麼你還活着?”
“我還覺得你該死呢,要是你早告訴蕭碧玉不要惦記別人家的男人,不就沒事了?要是你早認識到蕭碧玉是罪有應得,蕭凌川能拐賣人家的孩子?”
喬朵兒反擊,連續遭遇了兩場變故,難道還沒讓鄭氏想明白一些事?
蕭碧玉得不到譚正宏,想用毒蛇傷人。
蕭凌川爲了復仇,不惜拐賣譚家的兩丫頭。
一兒一女手段都如此下作,難道和家庭教育沒關係?
鄭氏的表情有一絲波動,隨後又恢復了冷漠的表情,喬朵兒說的這些不過是爲了自己開脫罪名。
再看喬朵兒,更覺得她面目可憎。
但看到杏子時鄭氏心裡直髮虛,因爲杏子手裡的鐮刀才磨過,鋒利得很,殺人都不費勁。
“只要我活着,就絕不會放過你!”撂下一句狠話後鄭氏便揚長而去。
她不想死,但她會用別的辦法收拾喬朵兒。
總之有她在,喬朵兒別想順利生下這個孩子!
杏子擔憂地說道:“夫人,要不要告訴四爺?我總覺得她會傷害你。”
“不用了,我會和老光說讓他盯着鄭氏,你平時在家也小心點。”喬朵兒吩咐了一聲。
老光每天在村裡東遊西竄,無所事事,最適合做這種事。
再稍微給他點好處,他就能把事情辦妥了。
杏子點點頭:“你也要小心,以後出去一定要喊上我,千萬別一個人。”
“她想動我還差遠了,放心好了。”
喬朵兒很自信,一個農村老太太她還應付得過來。
她之所以讓老光盯着鄭氏,是她懷疑鄭氏有別的秘密。
剛剛她沒有錯過鄭氏一閃而過的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