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朵兒怎麼也沒想到上房沒來找事兒,她自己倒是來事了。
晚上,喬朵兒洗了澡以後臉色有點難看,走路的時候腰都是弓着的。
該死的,這也太疼了,好像小腹裡又把尖銳的刀在刮一樣,那痛說不清楚,但真夠折磨人的!
她怎麼就這麼倒黴?
穿成農女她認了,又傻又醜她也認了,可是姨媽疼她真忍不下去了!
喬朵兒疼得很煩躁,可是能怎麼辦呢?
譚正宏第一時間就發現了自己媳婦兒的不對,他着急地問道:“朵兒,你哪裡不舒服?我去讓二虎去請郎中來。”
他一邊說着,又一邊想下牀去。
“別…我沒事兒!”喬朵兒咬着牙說道。
譚正宏耐心地勸道:“你別硬撐着,讓吳叔來看下,喝了藥你會舒服點。”
都這樣了還沒事兒,哪樣才叫有事?
喬朵兒咬咬牙這才說道:“我真沒事兒,就是來事兒了。”
譚正宏很少和女人接觸,自然不懂這隱晦的說法:“來什麼事兒了?”
喬朵兒閉了閉眼睛,她現在就想安靜地待一會兒,偏偏譚正宏就不讓她如願,她都有把他扔出去的衝動了!
“你看着好痛苦的樣子,一定要看看郎中,要不然我不放心。”譚正宏的態度很堅決。
“月事,每個女人每個月都回來。”
喬朵兒豁出去了,這種生理現象說出來也不丟人對吧,唉,她只能這麼安慰自己了。
可實際情況是她都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了,一是因爲安靜,二是因爲沒臉見人了。
譚正宏支支吾吾地問道:“你…咳咳…流血了?”
喬朵兒很鬱悶,跟純情小處男溝通怎麼就這麼費勁呢?
要不是此時譚正宏一臉茫然,她會覺得譚正宏那貨又故意來調戲她了!
她嘆息一聲,又拿了些乾淨的白布和針線坐在牀上,現在沒有姨媽巾,只能用白布縫個布包墊着。
喬朵兒爆粗口的心都有了,還有誰比她更倒黴?
還有原身她親孃太不是東西了,原身出嫁的時候,連個布包都沒捨得給她。
好吧,她承認她有點小潔癖,別人用過的她不會用,雖然那個別人也是這具身體。
瞧着喬朵兒的手都疼得發抖,譚正宏從喬朵兒手上拿過針線:“你告訴我怎麼縫,我幫你。”
“你會嗎?”喬朵兒表示很懷疑,一個大男人拿針線?
這畫風想想就覺得怪異。
譚正宏點點頭:“會一點,就是縫得不好。”
喬朵兒突然想起譚正宏的衣服估計就是他自己補的。
估計沒哪個女人的針腳和那個一樣醜,長短不一,還亂七八糟的。
喬朵兒咬咬牙,她此時的狀態真不適合縫東西,就由着譚正宏去了,反正墊在那裡的對針線的要求也不高。
“你就四周縫起來就行了。”
譚正宏點點頭,然後就拿着針線笨拙地縫了起來,雖然慢了點,不過縫得還可以。
譚正宏有點不自在,他還沒給女人縫過東西,第一次給喬朵兒了,還是給她縫的那個…
估計這輩子也就他能有這個殊榮了。
不過想想怎麼就覺得有點心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