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朵兒這才點頭,其實她更擔心的是他們不肯,沒成想是她多慮了。
“別擔心我,我要弄地裡的活兒,還準備再給倆丫頭做套冬衣,然後去我孃家走親戚,還想去租個地方養些牲口,我還怕時間不夠用呢。”
胡氏明白喬朵兒的擔心,可她有手有腳,哪能什麼都指望別人?
哪怕以後都不賣滷肉,她也不會生出一絲怨恨。
“別的我不擔心,我就擔心你幹那麼多活兒把自己累壞了。”喬朵兒眨了眨眼睛。
胡氏搖搖手:“我心裡有數,不會累壞了!”
她希望她能早點帶着倆孩子住進新房子,再買兩三畝地,再看着兩孩子長大嫁人,她就滿足了.
到了家,喬朵兒負責做飯,胡氏和巧蓮負責洗洗刷刷。
她們要把該收的東西都收好,因爲暫時用不着了。
正在劈柴的孫二虎有點傷感,以後不做滷肉,再想見巧蓮就沒這麼方便了。
心裡不滿,他就吐槽起樑夫人來。
“我說那樑夫人真不是個東西,看到好東西就知道搶,可緣客來不也就那半死不活的樣子嗎?要我說那就是報應!”
“鎮上基本都是碼頭的生意,都是流水客人,誰知道樑夫人是什麼勞什子的師爺女兒?沒有熟客,又沒有口碑,早晚得關門大吉。”
緣客來除了傾軋同行,還擅長宰客。
而出門在外的人大多謹慎,吃飯前都會打聽下,緣客來生意好就有鬼了。
孫二虎很贊同:“那我就等着宏哥的預言成真了。”
譚正宏微微一笑,該來的誰也躲不掉。
要不然怎麼說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呢?
一連兩天喬朵兒都沒做滷肉,而是一心撲在面膜粉上,傢俱的圖紙尺寸也給風立揚了,還順便做完了棉衣的收尾工作。
但在有些人眼裡就是喬朵兒得罪了樑夫人,連滷肉都賣不了了。
於是就腦補了喬朵兒肝腸寸斷、整日以淚洗面的慘狀,再然後她們就可以幸災樂禍了。
其中的代表就是徐寡婦。
趁着喬朵兒做晚飯的時候,徐寡婦就扭着略顯豐腴的腰過來了。
“哎呦,弟妹,你家滷肉賣得那麼好怎麼不做了?我說你可千萬別跟銀子過不去,銀子是個好東西,你爹孃不就爲了銀子把女兒賣了嗎?”
徐寡婦陰陽怪氣地說道。
喬朵兒撇撇嘴:“掙了銀子也不給你,跟你有什麼關係?”
“我可是爲了你好,譚老四那麼寵你,不就是因爲你會掙錢嗎?”
徐寡婦嬌笑着,那略帶魔性的聲音讓人渾身不自在。
喬朵兒深吸一口氣,把徐寡婦忽視了個徹底。
要不是看在徐寡婦懷孕的份兒上,她早動手打人了。
徐寡婦也不惱,自顧自地說道:“我說的都是真心話,你愛聽不聽,別成了下堂婦哭的地方都找不到。”
喬朵兒不想回應着這個弱智的話題,她既然愛了譚正宏,就會把全部的信任給他。
徐寡婦跺了跺腳,沒見她怎麼使勁兒,卻聽到她慘叫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