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正宏點點頭,他媳婦兒真瞭解他。
李氏嫁過來也有四五年了,她什麼德行他知道。
譚正中聽媳婦兒的,卻不是個體貼媳婦兒的男人,他和譚正源差不多尿性,基本看不到他們幹家務。
李氏甩給喬朵兒一記白眼,就繼續摘菜了。
她也是有苦說不出,每次都拿男人說事兒,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
喬朵兒深吸一口氣,依然覺得那兩隻扎眼得很。
兩隻狗還小,基本不會出院子,所以她幾乎肯定這是譚家人的傑作。
那是小富還是李氏?
亦或是小王氏?
喬朵兒看到小富正鬼頭鬼腦地往這邊看,她立即把人拎了過來。
“是你剪的?”喬朵兒斜睨了一眼小富。
小富趕緊搖頭:“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但喬朵兒沒錯過他眼裡的心虛,她拽着小富的衣襟威脅道:“真的不是你?你要是敢說謊,我就把你扔河裡餵魚去!”
小富被喬朵兒治過兩次,看她兇悍的樣子,當即招架不住了。
“是三嬸兒教的,她說狗咬我,我連個屁都不敢放,不是個男子漢,她還說我肯定不敢剪狗毛。”
小富趕緊招供,他才剪完喬朵兒就回來了,他只能藏在黃瓜架子那邊。
只是沒想到這女人眼睛那麼好,一下就把他找出來了。
喬朵兒微笑着看向李氏:“是這樣嗎?”
李氏立即否認:“怎麼可能?”
喬朵兒不搭理李氏,只是讓小富把剪刀交出來,小富不情不願地交出了剪刀。
“要是再讓我發現你搗亂,我就劃破你的臉,讓你變成醜八怪!”
喬朵兒用剪刀在小富臉上比劃了下。
小富被嚇得不敢哭,身子抖得厲害,趕緊說道:“我不敢了。”
小富的態度不錯,也達到嚇唬他的目的了,喬朵兒便放開他。
喬朵兒更想收拾的是李氏。
本來狗衝小富叫兩聲沒什麼,後面的事情都是李氏給挑唆出來的。
她拿着剪刀往李氏那邊走去,沒等李氏反應過來,喬朵兒就在她衣服上剪了兩下。
聽到聲音的李氏想阻止,可她身子重,連轉身都困難。
所以,她只能眼睜睜讓喬朵兒把她衣服剪了。
喬朵兒還算厚道,只是剪了幾個洞,而不是給剪成露背衫。
“不就倆畜生嗎?你剪我衣服做什麼?”李氏很生氣。
喬朵兒微微一笑:“你還真比不上我家畜生。”
她當然知道衣服寶貝,但是不給李氏一個教訓,這種事還會三天兩頭地發生。
李氏坐在門口罵罵咧咧,恨不能把喬朵兒的祖宗罵個遍。
喬朵兒根本沒空搭理李氏,因爲買魚的人陸陸續續來了,她忙得很呢。
到傍晚時,魚已經賣完了,連帶着從山裡打來的獵物也賣了。
喬朵兒拎了拎錢袋,估摸着得有七百文呢。
在莊戶人家眼裡立秋是個重要的日子,因爲立秋之後就是收穫的日子了!
看着喬朵兒賺得盆滿鉢滿,李氏更眼紅了,可眼紅有什麼用?
有那閒工夫還不如趁着天沒黑把衣服縫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