佃農心裡算了一筆賬,一般一畝中等地地能收三百五十斤小麥,水稻比小麥稍微多一點。
每畝租子是一百五十斤,居然連三成都不到!
雖然災年的時候產量可能不如意,但有災年就有豐收年,平均下來他們一點都不虧!
“我今年一定要多佃些田地,現在日子都有奔頭了!”
“少交大半的租子,日子能不好過嗎?”
而之前沒續租的佃農一個個腸子都剛悔青了。
他們基本都是在提高租子後才放棄田地的,要是能再忍一年,不就等來東家了嗎?
“譚大人,咱們現在可以預定嗎?”
譚正宏搖搖頭:“還要等幾天,我已經在物色新管事,再有幾天就該到位了,到時候你們和管事說一聲,另外希望大家多多督促如果再有此類的情況發生,你們可以託人給白石縣大柳村的譚家帶個口信。”
譚家是商戶,商戶重利是本性,但不代表他們能接受不義之財。
再有此類的情況發生,他決不輕饒。
“這樣再厲害的管事也不敢把我們怎麼樣了!”
“不過咱們也要自覺點,別覺得東家人好就在租子上動手腳,要是有人不要臉,就把人從咱們莊子轟出去。”
以前租子重,大家爲了一家的生計想點辦法很正常,但以後還這樣就是真不要臉了。
“咱們就監督新管事,也互相監督。”
見村民的反饋良好,譚正宏這才把心放回了肚子裡。
他和朵兒的計劃是這兩年把朵美坊和滷肉鋪發展壯大,還是沒多少精力放在莊子上。
最好的結果是管事和佃農做好各自分內的事情,各生歡喜。
三天後,譚正宏一家四口在鎮上逛街。
逛到累了,他們便找了一家茶館稍作休息。
茶館裡有專門的說書人,今天他說的是秦王,朵兒一家都豎起了耳朵。
“今天咱接着上回說,這次秦王孤身闖到了敵軍的大帳,取了敵方主將庫洛的首級,又苦戰一個時辰,等援軍到了他才因爲體力不支暈了過去,暈過去的時候攥着庫洛的首級,據說這一次秦王砍掉的足有千人!”
“不愧是咱大興朝的新戰神,比起陸老將軍也分毫不讓啊!”
“反正有秦王在,北蠻子就別想作妖。”
說書人摸了摸山羊鬍子:“接下來我來說說當時的情形,庫洛抓了大興朝的百姓,並以此爲要挾,讓秦王單獨赴宴。”
“秦王心裡裝着天下百姓,不肯看自己的子民受苦,便接下了帖子。”
“那晚夜黑風高,秦王騎着他的追風馬,手執寒雲劍,孤身到了敵軍大帳,眼看庫洛把人質放了,他便跟着進了大帳,他臨去前吃了藥王親配的解毒丹,面面不改色地喝了三杯毒酒。”
“庫洛本以爲秦王必死無疑,但秦王抽出長劍砍下了他的頭顱!”
“敵軍見主帥被殺,便把秦王團團圍住,秦王硬生生殺出了一條血路!”
喬朵兒眯了眯眼睛,庫洛是秦王的死對頭,鬥了十幾年,總算有個結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