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氏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我還是覺得老天有眼,他不會冤枉任何一個人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這就叫因果對吧?”
這些人撇下同伴,行爲很惡劣。
總有一天,報應會找上他們。
“伯母說得對,子文兄是好人,肯定是個有福的。”石永利笑着附和道。
只是心裡覺得不舒服,這話裡似乎有話一樣。
沒說幾句,風氏就把他們領到客房。
“子文就住在這裡了,你們等下。”風氏敲敲門,“大妞兒,子文的同窗過來看他,方便進去嗎?”
石永利輕蔑地笑笑,沒想到張子文那書呆子居然有這樣的運氣。
明明都成了個傻子,可人家姑娘卻依然死心塌地。
而他明明比張子文好幾百倍,到如今卻沒有姑娘願意正眼看他一下。
他都聽人說了,鐵家的閨女是朵美坊的大掌櫃,每個月月錢二兩銀子以上,如果他能得了這女人的青睞,他以後就再也不要爲銀子發愁了。
正在擰毛巾的大妞兒輕哼一聲,這些人當初丟下張子文這會兒又來假惺惺?
她一點都不稀罕,但人家都來了,也不能讓人家空手而歸。
“要等一下,娘,你先去沏茶。”大妞兒隔着門說道。
風氏不疑有他,應了一聲就準備去廚房沏茶。
可才走了幾步,就聽到嘩啦一聲,隨後就是個夾雜在一起的尖叫。
她趕緊轉身,竟然是大妞兒給這些人潑了一盆水。
“我們好心來看子文兄,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對啊,我們大老遠來看他,你怎麼能這麼對我們?”
“果然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你可知道何爲三從四德?”
“俗話說妻賢夫禍少,古人誠不欺我!”
一行五人個個都很不滿,紛紛指責大妞兒。
大妞兒輕嗤一聲:“我家子文說了不想見你們這些虛僞的人,你們撇下子文,讓他差點喪命,你們有什麼資格來探望他?”
還不是爲了自己的名聲?
她又不傻,爲什麼要成全這些人?
“飯能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們當時是被山賊衝散了,沒顧得上那麼多。”石永利解釋道。
“你們爲了自己逃命連報官的時間都沒有?
如果有官府的人出面,子文用得着受那麼多罪?”
大妞兒大有不依不饒的氣勢,她絕不同意張子文和這些薄情寡性的人廝混在一起。
一書生揮開扇子,居高臨下地說道:“你這愚昧婦人知道什麼?大老爺們兒的事情哪輪得到你一個婦人指手畫腳的?”
大妞兒懶得再和這羣人計較,大冷天兒潑他們一身冷水就夠了。
最後她嫌棄地說道:“再不滾我就報官了,一羣讀了聖賢書的人遇到山賊就被洗得屁滾尿流,也不覺得丟人!”
一陣冷風吹過,五個人直打哆嗦。
再這麼耗下去他們肯定會凍出病,不如下次多準備些人。
“不可理喻!”
“你給等着,這件事我一定要討個公道!”以石永利爲首的人說道。
還有這娘們兒敢往他身上潑水,他總有一天要把她弄會自己家好好教育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