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珂忍了又忍!
看在自己四姐,四姐夫的面子上,最終放了她一馬!
有一句名言說:“上帝是公平的,他在關閉一扇門的同時,也打開了另一扇窗。”
秦李氏就好像找到了那一扇門。
至此之後,她每天掛在嘴邊的一句話,便是:“我兒是當今天子!”
也正因爲這句話,讓她在周圍無往不利!想要啥就要啥,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不能不賣面子給當今天子不是?
這也造成了秦李氏無往不利的姿態!開口閉口都是“我兒是當今天子”的,讓衆人敢怒不敢言。
今天的情況也相同!
她路過早點鋪子,聞見了從店裡傳來的包子香,便鬼使神差鑽了進來,這纔有了後來這一幕。
“說啊!你不是說你的兒子是當今天子嗎,你怎麼不繼續說了?嗯!”
這話讓秦李氏渾身一抖!
看了眼秦逸身旁的蘇盼兒,老嘴嚅動了幾次,終究低下頭,什麼話都不敢說。
秦逸虎着一張臉,重哼一聲。
“你可知道,欺瞞撞騙可是要坐牢的!”
這話讓秦李氏渾身一抖!
“沒,我沒有……沒,沒……我……”
一向說話靈便的秦李氏破天荒的結巴了!
“哼!”
做了皇帝后,秦逸身上的霸氣更十足了!
他虎着臉,立刻讓秦李氏半個字都不敢亂說。
“亂嚼舌根子,可是會受拔舌之刑!還是說,你這條舌頭也不打算要了?”
這話嚇得秦李氏臉都白了!
她急忙捂住嘴,不住地搖頭,什麼話都不敢再說。
口齒不清的支支吾吾着:“沒,我沒有亂說,不是我……”
果真是惡人自有惡人磨!
秦逸早已非吳下阿蒙,哪裡還會被秦李氏的這番模樣迷惑?
即便如此,秦逸也微微眯起眼,看着眼前的這個瑟縮成一團的養母。
想到她總歸對自己有養育之恩,秦逸臉上的狠厲色微微收斂。
“怎麼,你還打算在這裡呆着?”
這話讓秦李氏如蒙大赦,吱溜一下子便跑走了。
“哎!等等,你的飯錢還沒有給呢……”
旁邊的店小二追了出來,似乎還想再說,卻被人從後面攔住了。
那個中年人模樣的人不住地衝着秦逸二人點頭哈腰:“多謝這位公子替小店解圍。大恩不言謝,今天公子和早點就算是小店請的。還請二位今後多多替小店美言幾句。”
“你就是店主?”
秦逸好奇的問着。
“慚愧慚愧,正是鄙人。”店主很是羞愧般抱拳見禮。
秦逸也拱手抱拳:“這麼說來,倒是本人的不是了。之前那位是家母,只不過她的這裡有點問題,所以……”秦逸指了指腦袋一臉歉意:“說起來,還是我的不是。今日給貴店造成的損失,都由我一力承擔。還望店主莫要見怪的好。”
這話讓店主一陣大笑:“原來是這樣!我就說……這也難怪了。腦子有病的人自然不能以常理代之。至於說這一餐早點銀錢,難道這位公子看不上鄙人,連讓鄙人請客都不肯?”
話說到這份上,秦逸只得抱拳拜領。
“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店主做東,邀請秦逸和蘇盼兒去了包間同飲。期間,秦逸又問起關於小店裡菜色多年沒有變化的問題。
這話題明顯讓店主很高興,也很得意:“鄙店的這門手藝是從祖輩一輩輩傳下來的。傳到我這裡,已經有四十多代人了。子傳孫,孫傳子,子子孫孫換了一個又一個,就唯獨這口味沒有絲毫變化。要得,就是對得起自己的良心這兩個字!”
“說得好!當浮一大白。”
秦逸大讚!
店主也大笑着湊到秦逸近前:“這位兄臺貴姓?”
“自然是姓秦。”
“秦姓可是國姓,可了不得了。”
那店主笑得別有用意:“秦公子,前面不遠處就是秦府。至從鄙人接手這間小店這四年以來,見慣從秦府進進出出的人,可未曾見過你呀!想來,秦公子是爲了替那位夫人解圍,這才故意說出之前那一番話吧?”
說完,他又是一陣大笑。
這世間就是如此,說真話沒人信!
人們只願意相信他們自己用眼睛看到的。
秦逸也沒有堅持,反而好奇的詢問着:“想來,店主倒是個有心人。”
“有心人說不上,不過,鄙人的小店開在這裡自然對來來往往,進進出出的人眼熟罷了。”
秦逸沒有繼續問,反而和他天南地北閒聊起來。
直到一個時辰後,他才帶着蘇盼兒意猶未盡的離開。
等出了小店,秦逸一臉歉意看着蘇盼兒:“說好帶你出來遊玩,不曾想,居然看到了這場鬧劇。真是掃興……”
“掃興算不上。不過,我們要不要去一趟秦府?”
“怎麼突然想去那邊?”
秦逸有些好奇。
“也不算突然了,當初我們在秦侯府裡暫住了這麼多時日,眼下得了空閒,自然要過去去走走,看一看。”
雖然在秦家人進京後,秦逸也召見了衆人。可皇宮裡說話都不方便,大家又都拘謹着,什麼話都沒有說到。
眼下到了秦府門口,自然要進去說說話了。
蘇盼兒和秦逸一合計,二人一拍即合,兩個人便手挽手去了秦府。
秦府裡。
由於秦李氏在,秦府最近總是一片烏煙瘴氣的。
得知秦李氏今天出門,居然兩手空空跑回了府,秦瑜正奇怪着,又考慮要不要過去看看,那總歸是自己的親孃。不料門房來報,聖上居然親自駕臨了!
秦府裡的衆人瞬間行動起來了個個如臨大敵紛紛趕到前廳去迎接。
看着跪倒在自己面前,兩鬢斑白的秦瑜,秦逸心裡很是感慨!
他疾走兩步,上前親自攙扶起他。
“大哥,你我兄弟間,就不用再拘禮了。都平身吧!”
過去,秦家人雖然都知道秦逸做了皇帝,可知道歸知道,卻和自己親眼見到的感覺大不一樣!
等他們進了京,這才明白雲泥之別的意思!
眼下,秦逸就站在他們衆人面前,衆人都覺得手腳無措,連動作都不敢稍有,再也沒有了過去的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