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話卻讓秦逸忍不住心虛,他從來沒有對她說過謊,可這善意的謊言一出來,再聽她說這話時,他心底沒來由一陣心虛得緊。
趕忙順勢摟住她,把她往被窩裡放,嘴裡也沒停着:“胸口還難受嗎?”
蘇盼兒歪着小腦袋瓜子,認真地想了想,點點頭又搖搖頭:“不難受,就是還很熱,我還要你幫着我呼呼……”
那嬌嗲的嗓音,酥軟的小身子,全然不同於白天意氣風發的她,別有一股寧靜的柔美。
記得在行軍打仗那時,軍隊裡又沒有什麼解悶的,一有空閒,那些個大頭兵便會坐下來瞎吹。
男人吹得最多的便是女人了。
都說那最好的女人,便是“在外像貴婦,在家像主婦,牀上像蕩,婦”的女人嗎?
可他懷裡的小女人前面兩條都佔了,唯獨最後一條,在牀,上可是保守得很!難得今兒突然開了竅,對他百般引誘,他就是個死人估計都被撩,撥出一團火來,更何況原本就對她沒有任何抵抗力的他!
秦逸的大手都在顫抖。
“好,我幫你呼呼。”
他出口的話語抖得不成聲,知道她要得,絕對不是單純的呼呼這麼簡單。
可他卻依然順着她的話,果真低下頭去,對着她的胸口一下一下認真的呼呼着。
溼熱的風在胸口處吹拂,帶起涼意的同時,更帶起心頭那一股子的騷動,蘇盼兒只覺得癢癢得難受,咯咯笑着滾進被窩裡,過一會兒又冒出來纏着讓秦逸接着幫她呼呼。
秦逸也由着她故意使小性子,讓他幫着呼呼就認真的幫着她哈氣,兩人這般來回折騰了好幾次,蘇盼兒這才感覺睏意上頭,纏着他緊貼在他的身邊睡了過去。
留下一柱,擎,天的秦逸飽受着身心折磨。
急忙用被子裹住她那香軟的小身子,隔絕了她的氣息,這才感覺稍有緩解,卻依然輾轉反側大半夜也睡不着。
身邊一陣騷動,秦逸急忙閉上眼裝睡。
不過片刻,一具香軟的身軀再度又靠了上來,隨即,那條修長的大,腿便從被子裡伸出,一個翻身,那條腿便壓在他的身軀上。還無意識的用小臉兒蹭了蹭,一臉饜足模樣兒。
秦逸暗歎一聲,趕忙起身把她又塞,進被窩裡。
可要不了一刻鐘,那具小身子便再度又自動自發靠了過來,那條修長的腿便再度橫陳在他的胯骨上。
秦逸反覆折騰了幾次,見蘇盼兒依然把他當作大抱枕,他嘆了口氣,乾脆扯開橫在兩個人中間的蠶絲被。
等他把蠶絲被一抽開,那具香軟的小身子立刻滾了過來,整個人化身作八爪魚,將他當作大火爐緊緊抱在懷裡。
又是一個無眠夜。
比起他第二天一早精神萎頓,蘇盼兒卻難得一夜好眠。
小手剛剛一動作,便摸到那個凹凸不平的人形抱枕又回來了,她不由伸手又捏了兩把,隨即亂摸一通。
卻被一隻大手捉住,讓她動彈不得,使得她原本迷糊的神志很快回歸。
擡頭對上秦逸那雙明亮的眼神,她的理智開始復甦,不由驚呼一聲:“哎呀!你怎麼還在這裡?快,你上朝要遲到了!”
她慌忙撐着身體爬起,又被蠶絲被裹着,一下子跌倒在他的身上。手上一滑,她便立刻摁到他那堅硬如烙鐵的某處,慌忙又縮回了手。
秦逸生生倒吸一口氣!
整個人如蝦子般弓起了身體,捂住那被壓疼的某處,疼得一張臉都扭曲了。
一瞎子也把蘇盼兒嚇到了,看見他那痛苦的模樣兒,她手腳無措。
“秦逸,你……你怎麼樣了?是不是很疼?咋辦,要不我幫你揉揉?噯——不是的,我是說,我幫你看看……”
幫他揉揉?還是幫他看看?
秦逸疼得完全說不出話,咬牙切齒的勉強吐出兩個字:“不用!”
蘇盼兒哪怕是不知那究竟是什麼滋味兒,不過看他眼下的模樣,也能想象究竟得有多疼!
有些懊惱的低下頭,自己今兒是怎麼了?
居然會犯這種低級錯誤,這也太……
不等她沮喪完,便聽見秦逸安慰她的聲音:“我沒事兒了,再過三天便是冬至節氣,聖上體恤朝臣,休沐七日。昨兒我便對你說過了,你忘記了嗎?”
是喔!
她還真的給忘記了。
“你……現在還疼嗎?”
她問得小心翼翼的,唯恐自己的話傷了他的顏面。
她自己天生神力,平日裡一般都會注意控制自己的力氣,可唯獨早上剛剛醒來時,她受驚忘記了控制力道。要是真用力過大,擠碎了那啥啥蛋……事關自己後半生的“性福”,可半點馬虎不得。
她想伸手偷偷替他號號脈,可看着他盯着自己的眼神,她只得假作無事人收回手。
“我沒事兒!你先去幫我拿杯水來,我口渴。”
秦逸把頭偏到一邊。
“啊?哦——啊哦,好的!”
儘管知道秦逸多半是爲了支開她,蘇盼兒還是迅速起身,快速穿好衣服出去吩咐下人了。
等她出了外間,秦逸便鬆開了手,臉上哪裡還有什麼痛苦色?
他伸出手摸着自己光潔的下巴,頭一回發現,原來逗盼兒是這般好玩兒!
他一開始是感覺很疼,男人嘛!那玩意兒發威良久得不到慰藉,還被重壓了一頭,能不疼?
不過,也好在她來這麼一手,那發威一晚的傢伙總算平息了。
秦逸忍不住閉上眼,眯一會兒,就眯一小會兒……等盼兒回來了,他還得再好好逗一逗她。
蘇盼兒接過晴雯手中的溫水,轉身返回時,看見的便是秦逸頭枕着手臂沉沉睡着的一幕。
睡着後的他卸下心房,蒲扇般的睫毛在眼底顯出一圈兒陰影,全然沒有平日裡官場上那份公事公辦的嚴酷神態,也可以面對她時嬉皮笑臉時的溫和,睡得好似嬰兒般不設防。
有那麼七分像極了小妍妍沉沉睡着時,一樣的惹人憐愛,恨不能掏心掏肺給他。
她悄然起身,把水放到他觸手可及的牀頭櫃上,又輕腳輕手地替他掩好蠶絲被,這才悄然退出了裡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