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0 瘋了不成

400 瘋了不成!

聽她口氣如此的不客氣,幾名婦人皆是氣呼呼的轉過了頭去。想看看是誰,態度竟然這麼囂張?

然而這一瞧,卻都即刻變了臉色。

只見那衣着華貴的婦人不是別人,正是有誥命在身的明太師夫人。

幾人面面相覷了片刻,連忙就賠着笑臉尷尬地道:“我們幾個不明就裡,說錯了話……還望明夫人不要見笑……”

“是啊是啊……明夫人莫怪。”

明夫人卻未有再去理會她們。

想到出門前丈夫和兒子着急擔心的模樣,她面上不由也浮現了些許擔憂。

落銀聽得已是渾身發冷。

腦海中出現了短暫的空白和混沌之後,她從櫃檯後疾步行出,讓人喊來了車伕。

“去白國公府!”她對車伕急聲吩咐道。

待紀海從二樓下來的時候,便不見了落銀的蹤影,她朝着看守櫃檯的人問道:“東家人呢?”

“東家方纔好像突然有急事,坐馬車走了。”小姑娘脆生生的答道。

“急事……?”紀海一皺眉,不知道是出了什麼事情。

落銀這廂已經在白國公府門前跳下了馬車。

“舅舅可早朝回來了?”她一走進府內,就朝着白家家僕問道。

“回表小姐,老爺已經回來了,現在在書房呢。要小的帶您過去嗎?”白府裡的家丁,相比於白瑾瑜倒是更喜歡落銀這個表姑娘。

“不必了。我知道路,你且下去忙吧。”落銀腳步匆匆,不作停留的說道。

家丁看出來她是有急事的模樣。應下一聲兒便退下了。

落銀開始是疾步走着,後來乾脆就小跑了起來。

心裡充滿了不確定的想法。

從哪些婦人口中總歸得不到詳細的情況,要知道具體的,自然還是要問參加了今日早朝的人才知道。

她希望是自己想多了,實際的情況根本不如明夫人方纔所言那麼嚴重。

一路小跑到書房前,落銀迫不及待的敲響了書房的門。

“舅舅,是我——”

內裡即刻就傳來了白景亭熟悉的聲音。道:“銀兒?快進來吧。”

落銀這才推門而入,進去之後才發現白明印也在。正乖巧的坐在一側的矮桌旁看着書,見她進來,只看了一眼便將視線收了回去,生怕會冒犯到落銀一般。

“怎麼了。出了什麼事情嗎,怎麼急成這個樣子?”白景亭瞧見她臉上的細汗,神色也是急慌慌的,便出聲問道。

“舅舅,榮寅那邊是不是出事了?”落銀一句話就切入了正題。

白景亭臉色微微變了變,而後笑道:“也算不得什麼事情,就是遇到了些許麻煩而已。”

“什麼麻煩?”

“你莫要着急。”白景亭嘆了口氣,“行軍打仗難免會遇到棘手的事情,你先冷靜冷靜。”

這不是別人。而是榮寅出了事,她怎能不着急!

“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舅舅就如實告訴我吧。您越是如此我就越是放心不下!”見白景亭似乎有意敷衍她,落銀心中不詳的預感怎麼壓也壓制不住。

“你且先坐下,聽我慢慢說。”白景亭自書案後走了出來,在茶座旁坐了下來。

落銀只得跟去坐下,一瞬不瞬的等着白景亭開口。

一側的白明印又偷偷擡頭看了她一眼。

“昨夜有急報傳入宮中,說是睿郡王攜三萬軍士深入敵營。本欲直搗黃龍,卻不料遭到敵方埋伏……現如今情況也不明。據聞傳出急報之時,被圍困已有一天一夜之久。”白景亭聲音沒有較大的起伏,落銀聽在耳中,一顆心卻是七上八下。

“三萬軍士……一天一夜……”她喃喃了一句,而後連忙問道:“那餘下的人呢?起初帶榮家軍出征之時,可是有幾十萬的!怎麼不前去支援營救?”

“壞就壞在這裡了。”白景亭嘆了口氣,道:“榮家軍短短兩年拿下這麼多座城池乃是有原因的……就是因爲睿郡王的布軍之策,他主張的乃是分散作戰,前後合擊。在此次一戰兩月之前,他遣了副帥攜主力去攻克富臺,因爲富台山有天險相阻,極難攻克,約是爲了保險起見,他僅給自己留下了三萬兵力。”

“而富臺離睿郡王所在的漳州有千里遠,所以眼下是……遠水解不了近渴啊。”白景亭說到這裡,又嘆氣道:“所以才請兵返京急報,意在讓宮中出兵營救。”

其實他內心的想法還沒敢全部說出來,就是怕落銀會承受不住。

依照他來看,恐怕榮寅那邊的情況真的不容樂觀。

如若不然,他是絕不會讓人返京請求支援的。

這兩年來,宮中不是沒有表達過讓程思謠帶兵助戰之意,但卻被榮寅婉拒,大意是自己可以依循約定拿下青國,不必動用其它軍隊。

因爲此事,朝着許多看他不順眼的人便趁機上奏彈劾,誇大其詞的說睿郡王有意獨攬戰功,狂妄自大,好大喜功,只怕長久以往被勝利衝昏了頭腦,會產生不臣之心。

皇帝和太子卻未有表態。

故此次敗仗的消息傳來,朝中有不少暗下拍手稱快,落井下石者。

落銀聽罷之後,緊握着發涼的雙手,問道:“那,從京中趕往漳州需要多久?”

白景亭微有些不忍地答道:“快馬加鞭,也要至少一月。”

一個月,是最快的估算了。

“一個月!”落銀搖着頭。

一個月的時間,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了!

若是真的被生生圍困一個月的話……她想也不敢想這後果!

“那敵方有多少軍力?”

“十萬餘。”白景亭默然道。

三倍還不止的懸殊!

落銀覺得呼吸一窒。心裡將榮寅罵了個遍——當初不是說好這仗不急,不許他求勝心切的嗎!

帶着三萬人就敢闖入有十萬兵力駐紮的軍營,他是瘋了不成!

“銀兒?”

白景亭喚了她幾聲不得。見她面色青白一片,不免緊張起來。

落銀堪堪回神,搖頭道:“我沒事……”

這還叫沒事?

“你莫要過分擔心,今日早朝陛下已經下令讓程思謠前去支援。而且這急報已是三日之前的事情,說不定已經突圍成功了也未可知。榮家軍驍勇善戰,睿郡王又謀略不凡,事情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糟糕。”白景亭安慰着落銀。

“我知道了……”落銀有些怔怔的點頭。“謝謝舅舅,我先回去了。”

說罷便略顯僵硬的站起了身。

“等等。我讓人送你回去。”白景亭實在不放心她一個人這麼回去。

落銀搖頭說不用,白景亭卻仍舊堅持,最後還是差了隨從將落銀護送回了葉宅。

落銀獨自一人在廳中呆坐了近一個時辰有餘。

肖肖同她說話也不理會,好像根本沒有聽見一般。

“小姐……您到底怎麼了?您倒是說句話啊別嚇我……”

落銀仍舊坐在那裡。雙目空洞。

肖肖嚇得冒起了汗珠子。

這時,就見落銀忽然站起了身來,出了前廳而去。

“小姐您要幹嘛去呀!”肖肖見狀連忙跟上。

卻跟着落銀回到了她自己的院子,然而進了臥房,二話不說就開始收拾了幾件衣物,並着錢袋和銀票。

肖肖總算看出了她的目的來。

“小姐您這是要出遠門啊?”肖肖擡頭問她。

卻見落銀面色繃得緊緊的,眼睛微有些發紅。

“小姐……要去何處?”肖肖有種不太好的預感,這樣的落銀實在是太反常了,她從來沒見過小姐如此失神過?

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

見落銀仍舊不搭理自己。自顧自的收拾着自己的東西,肖肖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最後不知是想到了什麼。忽然飛快的跑了出去。

落銀將收拾停當之後,又將那隻白玉扳指貼身放好。

而後又給自己換了一身極簡易的衣裝,繡鞋也換做了鹿皮短靴。

一切妥當之後,她便背起了包袱朝外走去。

院門外,在茶樓裡運送東西的車伕正坐在駕座上打盹兒。

“帶我去城外。”

車伕聽得這道聲音,立馬驚醒了過來。待看清眼前的人是東家,又是這麼一身要出遠門的架勢。一時間愣了愣,沒能回過神來。

落銀又重複了一遍,“去城外。”

“誒……誒!”車伕這才總算聽懂,連忙地從駕座上下來,替落銀打起了馬車簾。

“銀兒!”

婦人洪亮的喊聲傳入耳中。

落銀轉頭看去,只見是紀海和月娘還有肖肖正從不遠處的馬車上陸續的下來。原來是肖肖見自己問不出個所以然,又擔心落銀,乾脆去請了月娘回來。紀海發現不對後就去了西雀街的鋪子裡,剛巧遇見了滿頭大汗的肖肖。

“二孃。”

月娘和紀海小跑着過來。

將她一身打量完,月娘皺眉道:“你這是要去何處!”

“我要出一趟遠門,會盡快趕回來的。二孃放心——”落銀自是不敢告知月娘實情。

豈料月娘忽然就提高了聲音,近乎嚴厲的責問道:“你如實告訴我,是不是要去找易城!”

肖肖和紀海不知道情況,她卻已經在鋪子裡聽到了風聲。

現在處處都是在議論睿郡王戰中失利,兇險未卜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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