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 找找茬

148 找找茬

一般擺攤得來的錢還不夠‘交’罰的,故很少有人冒險出來擺攤兒,除非是很需要錢纔敢冒這個險。

攤位上擺放着一些‘玉’制的首飾,竟然大多都是上等的貨‘色’。

“這都是月鳳樓的好首飾……他們過節關了‘門’,我便替他們賣一賣。”老嫗沙啞着聲音說道。

這種事情是很常見的,他們從中‘抽’取分成。

“公子看一看吧,選來送給心上人。”老嫗看了一眼不遠處的落銀,含着笑說道。

落銀和拾香離得較遠,並未聽見她這句話。

徐折清聞聽此言,眸中微微閃動了一下,後笑了笑,不語。

視線落在一對兒七寶玲瓏釵上頭,須臾,他擡手拿了起來觀看,兩隻釵頭上的藍‘色’寶珠相擊發出叮琅的清脆聲響。

“公子很有眼光,這對釵喚做七寶玲瓏如意釵,不僅好看名字也很吉慶,今夜除夕,買回去討個好彩頭啊。”老嫗顯然是措盡了言辭想要將這釵賣出去,後又道:“這對釵也不貴,二十兩銀便可。”

月鳳樓的首飾都是頂好兒的,二十兩銀子的確是不算貴的。

轉了轉手中的釵,徐折清眼角不自覺浮現了一絲笑意。

落銀和拾香正提步朝他走來。

卻見徐折清已經轉身走了回來。

落銀二人下意識地止步,笑問道:“徐大哥買了什麼?”

因爲離得遠,此處光線又比較暗,故她也沒瞧見那攤上擺放的都是些什麼東西。

徐折清只笑不語。走近到她跟前擡手替她將釵扶至髮髻中。

落銀看不到他的動作,拾香卻在一旁看的清楚,下意識地擡手掩嘴,驚訝之‘色’溢於言表。

東家方纔竟然是給師傅買釵去了嗎?雖說東家平素待師傅也很好。但她從來沒有想到,二人的關係竟然好至如此地步。

落銀不明所以地擡手一碰,才驚覺頭上多了一對釵,訝然地看向徐折清。問道:“徐大哥你這是?”

“照顧一下她的生意罷了。”徐折清口氣風輕雲淡。

沒什麼心眼的拾香即刻釋懷了——東家向來有一副好心腸,這很解釋的通。

落銀卻沒她那麼容易釋懷,笑了笑搖頭道:“這可不行,無功不受祿。”

說着就要將釵給拔下來,但手剛觸碰到釵頭,就覺得一隻帶着暖意的大手覆在了她的手指上,驚愕地擡頭一看,正見徐折清垂眸看着自己,俊逸的五官上含着一成不變的笑意。“別摘下來。很好看。”

手指上傳來的溫熱讓落銀覺得很不自在。一時間也顧不得堅持去拔釵,忙將手‘抽’放了下來。

這一個敏感的動作,讓徐折清眼中閃過一絲異樣。他滯了片刻,勉強將笑意維持住。“誰說這是無功不受祿了,你且收下,在晉茶會上好好表現,權當是抵這對釵了。如此一說我倒還是賺了的——”

聽他說的這麼合情合理,落銀知道她若再拒絕,那就顯得她將徐折清的用意想的太不單純了,左右不過一對釵,鬧得太尷尬太不值得。

“徐大哥放心,待到了晉茶會上我一定竭盡所能。”她刻意咬重了竭盡所能四個字,像是在有意闡明自己收下這對釵便會付出同等的努力。

徐折清見狀,心底升騰出一種難言的失落感。

“時辰也不早了,不如我送你回去吧。”好大會兒,他才口氣無虞的說道。

落銀笑了笑,道:“不必麻煩了,我和我爹他們說要在東雀閣會和,我去那裡等他們便成。徐大哥既然有事在身,不妨就先去忙吧。”

東雀閣是一間很大的書樓,也就是她們剛纔與葉六郎還有月娘分開的地方。

她方纔好似聽到夏靜秋說去翠微樓找徐折清,想必他去翠微樓應該是有事情的。

徐折清聽她此般推辭也不好堅持非要送人不是,便‘交’待了她路上小心一些。

落銀點頭,然後同他道了句別,便帶着拾香離去了。

徐折清目送着她離去,眼見着她纖弱的背影漸行漸遠,直到她的身影被街兩旁的燈火徹底吞沒。

整月初六,落銀按時去了茶莊上工。

茶莊裡大大小小的‘門’壁上還都貼着吉慶的‘春’聯和金童‘玉’‘女’抱魚圖案的年畫兒。

好多人趁着這個年假都回了家探親,今日頭一天來上工多是穿的新衣裳,看起來也是耳目一新的感覺。

胡琴也是剛從家中趕回來,因爲家中又張羅着給她說親的事情,讓她十分的惱怒,她今年已經三十有餘,因爲年輕的時候過於挑剔,看上她的她統統看不上人家,她看上的呢,呵呵,人家哪裡看得上她。不說別的單說這脾氣,就夠人受的。

一來二去的,又因常年呆在茶莊裡,便一直都是一個人,每每回到家中,便能暗地裡聽到別人議論她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

家中兄弟姐妹,最小的一個弟弟十七歲也都娶親了,就剩她自己,又加上人言可畏,其父母便格外的着急,這回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合適的,是一個員外家剛死了妻正要娶一房續絃,便有人順着找過來了。

續絃其實也沒什麼,嫁了過去可以直接主持中饋,聽聞這員外早就死了爹孃,家裡又是當地較爲富庶的,胡琴是覺得還勉勉強強,馬馬虎虎可以配得上自己,便表示可以見一面。

可去了一看,她二話不說便甩臉子走了,誰攔跟誰急眼,回到了家中還將父母親大訓了一場,竟然將一個又矮又醜的老男人介紹給自己。

爲此,還大哭了一場氣的整整一天不進食。

胡家老兩口直抹眼淚大呼造孽啊。

於是,此刻走在茶莊裡的胡琴死死地板着一張臉,使人退避三尺,無一敢上前問好。

落銀剛走進茶莊裡便恰好遇見了拾香,二人便一同朝西攀院走去。

二人討論起有關蟲蟲的一件趣事,忍不住笑了出聲,倆人本來就是年紀相當的少‘女’,走在一起有說有笑的倒不像是師徒,反而更像是閨中密友一般。

聽得一串銀鈴般的笑聲入耳,本來就煩躁不堪的胡琴一時間更是煩的無可比擬。許多人就是這樣,自己不好的時候便見不得別人好,而這類人中間還有小一部分是屬於,即使自己很好也同樣見不得別人好的。

而胡琴則是都佔全了。

“吵吵嚷嚷的成何體統!”胡琴豁然轉過頭去,斥道。

她本來也沒聽出來是落銀的聲音,只當是那些茶徒罷了,一看是落銀,眼中便浮現了一抹諷刺。

落銀和拾香正說的好好的,突然被人這麼一吼,落銀下意識地一皺眉,拾香則是嚇白了臉。

擡頭見是胡琴,落銀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胡琴冷笑了一聲,‘陰’陽怪氣兒地說道:“我道是誰呢,原來是葉師傅啊——我還以爲是哪個不知體統的小茶奴呢,葉師傅你一個堂堂的一等製茶師竟然與身份卑賤的茶徒公然說笑,難道不會覺得有失身份嗎?”

拾香咬緊了‘脣’瓣,敢怒不敢言。

落銀則是輕飄飄地看了胡琴一眼,半個字沒多說,便徑直從她身邊走了過去。如同視胡琴如空氣一般,好像她方纔那番話她也半個字沒聽到。

拾香見狀,忙地垂首跟上去。

胡琴在原地呆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被無視了!

她怒不可遏地朝着落銀的背影道:“你給我站住!”

她一個黃‘毛’丫頭憑什麼可以無視她?她哪兒來的資格如此目中無人!

然而意料之外的卻是落銀根本連頭也沒回一下,就連拾香都越走越快……

胡琴覺得自己氣的快要炸了。

路過的茶徒茶師們將這一幕瞧進眼底,細聲地議論着,某些看胡琴不順眼的,暗笑了兩聲,但這可不代表她們就喜歡落銀了,她們只是喜歡看兩虎相鬥而已,隨便哪一方吃癟她們都會跟着高興。

“看什麼看!不用幹活了嗎!”胡琴一腔怒火無處發泄,乾脆撒在了她們身上。

衆人一鬨而散。

胡琴想起落銀方纔那副絲毫不將她放在眼裡的模樣,氣的直跺腳,只一心想着若是有朝一日讓她拿捏到葉落銀的把柄,她定得讓她生不如死。

無奈的是,這個想法她從落銀剛進茶莊的時候就有了,可卻一直沒有抓到什麼把柄,別說把柄了,就是一絲不妥當的地方也沒有。

於是,她只能日復一日的借一些小機會對落銀明嘲暗諷一番,找找茬,卻一直沒有理由做什麼大動作。

“師傅,您看胡師傅這模樣……哪裡有半分大茶師該有的氣度啊。”看着胡琴走遠,白芷身旁的茶徒月勤撇了撇嘴說道,“依照我看啊,她還比不得那年紀小小的葉師傅一半呢。”

她長期呆在白芷身邊,已經習慣了白芷的大氣和端淑,是覺得一個上的了檯面的大茶師就該是這樣兒的,故對胡琴這等不講道理的蠻橫行爲感到十分的不齒。

“葉師傅年紀小小卻很有思量,各方面都讓人挑不出‘毛’病來,自不是胡琴能比得了的。”白芷口氣無瀾地說道,眼中的情緒卻微微有些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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