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縱橫塞北的無敵騎兵

訓練騎卒,不論是投入的精力,還是耗費的時間,都要比步兵多上許多。

普通騎卒平日裡的物資消耗是步卒的三倍左右,重騎兵更是十倍不止。

雲中郡轄內的村縣早已被鮮卑人洗掠一空,雲中郡城內雖有不少劫來的物資,但真養得起一支精銳的騎兵嗎?

呂布對此很是懷疑。

反觀戲策,倒是胸有成竹得很,頗爲自信的說着:“將軍只管訓練就好,其他一切事務自有戲某負責。”

這個相貌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青年,話語平和,卻讓人生不出半分質疑,彷彿只要是他說的,就一定不會讓你感到失望。

呂布將目光同戲策四目相接,對視一陣後,最終還是敗下陣來。

戲策的深眸裡就像是一灘死水,興不起一絲波瀾,卻又能將一切凌厲目光吞噬殆盡。

“布明白了。”

呂布應了一聲,向戲策告辭,朝門外走去。

“將軍莫要忘了,你只有二十五天的時間……”

身後懶悠悠的聲音傳來,分明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呂布左腳邁出門檻,微微前傾的身子停了一下,後腿隨之越過門檻,雙手的拳頭緊了緊。

“你能在二十五天內湊齊足夠的兵甲馬匹,我呂布一樣能夠在二十五天內,訓練出一支虎狼之師!”

呂布扔下這句話,邁開大步,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郡守府。

呂布身影消失於視野,戲策孤坐在大堂之內,摸了摸鼻頭,有些哭笑不得,“還真是個桀傲的性子,也虧得我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窮酸文儒,要換作是廟堂之上的那些個大人物,恐怕你腦袋早已不知搬家多少次了。”

“不過,這樣也好……像我們這些人,出身貧寒,若是連最後一點骨氣也丟了,那就真的只能去給那些世家大戶,當鷹犬走狗囉。”

戲策撐了個懶腰,挪着步子,也出了郡守府。

吃過午飯,呂布將麾下所有士卒,全都集中到了雲中郡的演武場。

四月的陽光最爲和煦,即使是升至最高空,也不會給人帶來一絲熱意,暖洋洋的溫和無比。

若是找一處草坪,輕輕躺下,沐浴着陽光的洗禮,那感覺簡直就是人間天堂。

演武臺上,呂布穿了身普通士卒的軍服,負手而立。

演武場中數千道目光齊齊望向呂布,有崇拜,有敬畏,有狂熱,宛如望向自己心中的神明。

魏木生走上演武臺,在呂布背後兩尺處停下,稟報起來:“將軍,我軍新老士卒已經全部到齊,共計四千二百八十四人。”

呂布點了點頭,從左至右將整個演武場掃視了一圈。在這些人中,有不少呂布熟悉的面孔,有從平峰口就跟着他的勇悍老兵,有隨他破城的崞縣降卒,但更多的是今天才剛剛入伍的新兵,他們臉上帶有着興奮與忐忑,對未來充滿了期待。

“我欲組建一支縱橫塞北的無敵鐵騎,願相隨否?”

呂布的開場白稍顯突兀,卻又格外激昂。

演武場陷入了瞬間的死寂,繼而山呼海嘯般的呼喝聲響起,將這片場地完全淹沒。

整座演武場徹底沸騰了!

臺下的士卒們手臂高高舉起,緊握的拳頭在空中揮舞,加大的嗓門兒致使臉色漲紅得如同豬肝。儘管如此,他們依舊不管不顧,歇斯底里的大喊着各自的意見和口號,唯恐在氣勢上輸給了其他人。

聲音如潮,一浪高過一浪。

魏木生左手按住腰間佩劍,立於呂布身後,臉上難掩激動之色。他雖看不清眼前呂布的表情神色是否有所變化,但場中士卒們的振臂奮吼卻全被魏木生看在眼中,何其雄壯!

等等,將軍剛剛好像是說要組建一支騎軍……我的騎術還行,武藝也僅次於宋憲,應該是沒問題的吧。

想到這裡,魏木生突然覺得有些快活,心頭慶幸之餘,又帶有一絲的竊喜。

早晨魏木生奉命去接戲策入城。

途中,戲策對魏木生講到過,在這個世界上,有這麼一類人,他們僅憑一句話,一個動作,就能激起你心中的鬥志,讓你心甘情願的追隨他百戰沙場,馬踏天下。

魏木生正視着眼前的身影,肅然起敬。

雲中郡原先是幷州的大郡,轄內人口基數曾多達八萬之衆,而如今整個郡城中,空着大量屋舍,就算加上呂布的軍隊,都湊不齊一萬人手。

戲策在外套上裹了件單衣,抄着手兒走在鋪滿石板的街道上,升任軍侯的郝萌緊隨其後。

這是呂布的意思,在他訓練士卒的這段時間裡,戲策的安全就交給了郝萌負責,若是戲策有個什麼閃失,郝萌就自個兒提頭去見。

戲策一路上東遊西逛,絲毫不擔心自己的安全問題,如今城中的鮮卑人已經徹底肅清。南下的步度根知不知道雲中郡淪陷還很難說,就算知道了,他現在忙着進攻雁門關,也斷不會傻乎乎的抽調兵馬來攻打雲中郡。

“兵甲製造的事情準備得怎麼樣了?”

走在前方的戲策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

身後的郝萌絲毫不敢怠慢,恭敬的回答着:“城中的鐵匠鋪和鍛造鋪已經開始運營,規模數量正在逐漸擴充,俘虜的鮮卑人也全部投入了生產之中。”

說完,郝萌又補充了一句:“軍中戰馬統計數量已經超過兩千匹。”

戲策對郝萌的回答頗爲滿意,布鞋很有節奏的在腳下的石板上輕踩着點子。

郝萌明白,他與曹性、宋憲等人不同,他是叛變而投靠的呂布。別看呂布平日裡對他與其他人一般無二,但打心底裡其實並不信任於他。

不過這並不要緊,爲了能夠得到呂布的信任,郝萌付出的不比其他人少,做起事來比任何人都要賣命。

他相信,總有一天,時間會證明一切。

忽而,戲策停下了步子,駐足不前。

前方的一處屋舍外,有個頭髮蓬亂的小姑娘,身材幹瘦,撿了個僅剩半塊的乾硬麪餅,躲在一旁悄悄的啃着。

不過那麪餅似乎過於堅硬,小姑娘接連咬了好幾口,都未能食之入腹。

咕~咕~~

肚子不爭氣的叫了起來,小姑娘手中拿着麪餅有些氣餒的蹲坐在地上,將頭埋在雙膝之間。

戲策走了過去,輕拍小姑娘蓬鬆的頭髮。

小姑娘擡起頭,一張小臉兒髒兮兮的,眼角微紅,幽怨的看着這個清瘦的男子,不明所以。

郝萌飛快弄來了一張熱和的油餅,交給了戲策,戲策又遞給了小姑娘。

小姑娘興許是餓得急了,也不管其他那麼多了,抓過那麪餅就往嘴裡塞。

戲策怕她噎着,伸手輕拍小姑娘的後背,像是看到了多年前的自己,笑容溫純:“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我?我叫秀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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