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瞭解到匈奴內部正在演一場爭奪單于之位的鬥爭後,陳風覺得自己有必要對計劃進行修改.
有便宜不佔是王八蛋,這是陳風的格言,被他遇的好事,基本是不會被錯過的。
“你很誠實,但是,我暫時還不能放了你。”
陳風傲慢的看着這匈奴首領說道:“按照草原的規矩,現在你是我的俘虜,你部落裡的財產都歸我了,不過我對有用的人向來都很看重。
沒用的人必定沒有存在的價值,想必草原的道理也是這樣.
只要你對我有用,不論是牲畜、奴隸還是女人,我都可以賞給你,你覺得,現在的你還有什麼作用嗎?”
“我,我、、、、、、”
這首領本想說自己可以奉所有的家產,但是他猛的又發現自己已經是俘虜,根本沒這個資格。
看着這羣虎狼般的漢軍,他大約猜到對方不會這麼輕易離開草原。
“我可以給你們提供其他部落的情況,甚至,我可以幫你們把他們部落剩下的勇士給引誘出來,只求將軍能給我留條活路。”
“很好,我發現你很聰明,起來吧,我們先進入你的營地再談。”
怕死的人有各種怕死的理由,一旦有活下去的機會,他們會做出很多不道德的事情。
草原很少有人講道義,禍水東引這樣的事情也不是沒人做過.
這首領連自己的族人的性命都不在乎,他又怎麼會在乎其他部落的安危呢,只要陳風給他機會,他願意好好表現表現。
“收集所有能用的箭矢。”
陳風給高平下達打掃戰場的命令.
“所有戰馬的屍體,能用的不要丟掉,接下來我們會解救更多的漢人,戰事還會持續很久,我們儲備的物資不能隨意浪費,要學會以戰養戰、、、、、、”
半夜,陳風這樣已經徹底控制住這個型部落,被解救出來的漢人奴隸都爭着去爲自己的同胞效命,只要給他們一把刀,他們願意與匈奴人死戰下去。
沒有誰是天生想做奴隸的,也沒有誰是天生的戰士,這些被解救的漢人經歷了人生最大的苦難,現在,他們也想爲自己挽回點尊嚴。
“我準備更改一下作戰計劃。”
大帳內,陳風的幾員得力戰將都聚集在此,計劃總是趕不變化,小範圍的更改還是可以接受的。
“匈奴人的這場政變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有結果,所以我們要抓緊時間對附近的型部落進行掃蕩,接下來我們可以招降一部分匈奴人,甚至可以接受他們成爲我們的僕從軍。
既然匈奴內部分成兩派,我們好好利用這個矛盾,接下來幾天我們針對左賢王的幾個嫡系部落進行重點打擊,牛羊馬匹務必全部搞到手,我們的漢人同胞也要全部解救。
等到我們湊齊了兩三千的匈奴僕從軍後,我們可以針對匈奴的另外一個派系下手,我估計其餘的匈奴部落也會有青壯被抽調走的情況,只是不一定有左賢王的嫡系這麼明顯。
僕從軍立下戰功的可以獎賞給他們財物,匈奴女人還有牲畜,能斬殺十名敵人的,可以解除僕從軍的身份甚至獲得自由.
但一定要控制好這支僕從軍,草原本是殺來殺去,他們認刀槍不認道理,這是我們減少傷亡的好機會。”
“我同意主公的計劃。”
曹性首先發言。
“我熟悉草原人的性格,他們對這種部落之間的廝殺看的很平淡,而且,普通匈奴士兵其實很少得到賞賜,如果主公允許他們劫掠的話,估計不少匈奴人會這麼做。
但是,匈奴人是養不熟的白眼狼,我們必須周密計劃,最好是我們的將士要死死盯住他們。
至於接管戰利品和運送物資之類的事情,我們可以交給輔兵和那些被解救的漢人青壯,不過這種情況恐怕不能持久。”
“持久不持久倒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自身夠強大行。”
張遼的眼光看的較遠。
“我軍將士連番作戰的話必定會疲憊,即使按照主公制定的一戰一休也難以持久。
若是等匈奴王庭那邊反應過來,我們可能會面對無休止的廝殺,直到我們全部退走,但我們只有五千人,經受不起損失。
目前這樣的小損失我們可以從輔兵補充,可一場大戰事下來,我們連補充的時間都沒有。
利用匈奴人攻擊匈奴人最好不過,今後若是有相同的戰事,我們也可以採用這招,如利用匈奴人殺羌人,利用鮮卑人殺匈奴人。”
“好,既然沒有反對的,那我們這麼決定了,具體計劃你們來補充,至於怎麼執行,你們自己來商議、、、、、、”
接下來幾天,附近的幾個匈奴部落都接連遭到襲擊,由於陳風采取了草原部落之間慣有的招降方式,很快他組建出了一支兩千多人的匈奴僕從軍。
山寨那邊的輔兵和民夫不停的運送物資和驅趕牛羊,他們不用戰場,但最忙的是他們。
前方每一次戰鬥都會帶來大量的戰利品,山寨內很快被裝滿,雁門那邊甚至都在增派士兵前來幫忙。
而此時,匈奴王庭內也不太平。
左賢王於扶羅的強勢迴歸讓其他貴族感到不安,匈奴貴族之間的爭權奪利都伴隨着血雨腥風,多少年來,每任單于臺後都會爲了培植自己的勢力而大開殺戒。
這一次,於扶羅又有回來報復的意思,所以,當初那些參與叛亂的貴族不得不選擇反抗到底,只有跟於扶羅拼死一戰,他們纔有活下去的可能。
“父王,我們何不將這些叛徒殺個片甲不留,現在還跟他們談什麼,那些牆頭草都等着看結果,我們不亮出屠刀,他們是不會屈服的。”
於扶羅的兒子劉豹也是個狠人,這些年跟着於扶羅流浪也漸漸變的兇殘狡詐,他想在最短的時間內把自己的父親推單于之位,那樣的話,他內心那不可告人的秘密可以儘快實現。
“所有的叛徒都會遭到報復。”
於扶羅一臉陰鷙的說道:“但現在還不是時候,我們要遵從祖先的規矩,更不能冒犯了長生天。
等到祭祀大典的時候,我們再以優勢兵力圍剿他們,我會讓他們親口承認我纔是正統的單于之位繼承人,到時候,其他族人才會對我們更加信服。
這些年我們在草原流浪,從一開始的萬人發展到後來的十幾萬人,靠的是我於扶羅的名聲。
那些跟隨我的族人都相信我是天狼神的後代,都相信長生天一直在護佑着我,所以,我不能讓他們失望。
放心吧,豹兒,廝殺不會太遠,鮮血造的仇恨只有鮮血才能洗乾淨,你要好好控制部衆,切不可給對方有反擊的藉口。
記住,我們是靠着名稱才起死回生,僅僅靠殺戮的話,還不夠。”
“我明白了,父王,您放心吧,這一次,我會讓那些叛徒知道誰纔是天狼王的後代、、、、、、”
匈奴王庭這邊劍拔弩張,可陳風這邊卻沒這麼多顧忌,被組建出來的匈奴僕從軍戰鬥力並不算強,可是他們會得到源源不斷的補充。
每攻下一個部落,兩千多僕從軍將士可以獲得他們想要的戰利品,然後可以盡情的享受陳風賞賜給他們的匈奴女人。
原本寂靜的冬季,現在卻成了這羣野獸的狂歡季節。
“損失多少人補充多少人。”
看着這些陷入狂歡的僕從軍,陳風嘴角露出了陰險的笑容。
“讓匈奴俘虜看到希望,同時又讓僕從軍士兵看到誘惑,他們想要什麼,我們給什麼。
甚至於,他們不敢要的,我們也可以給,他們這些人不是也有仇家嗎?不是被某些首領壓迫的太狠嗎?
哼哼,我可以讓他們去報仇,幫他們出這口惡氣,而且,那些壓迫他們的貴族的女人,也可以交給他們玩弄。
我想,這些最底層的匈奴人是拒絕不了這樣的誘惑的,只要是個有血性的男人有徵服欲,我現在把肉送到他們嘴邊,他們沒理由不吃。”
張遼等人很忠實的執行了陳風的命令,雖然每場戰事都會死掉不少僕從軍,但那些匈奴俘虜依然是擠破頭都想加入進去。
陳風給出的誘惑太大了,而且他很守信用,即使是那些戰死的僕從軍也得到了優待,若是他們還有家人,那他得到的戰利品都會被交到家人手。
這與其他草原部落首領的過河拆橋有很大不同,至少這些僕從軍都把這當作陳風的恩惠。
爲了生存,爲了財富,爲了女人,他們甘願冒着喪命的危險去廝殺,只要讓他們享受那些榮華富貴,他們什麼都敢去做。
不過,陳風對他們的監管也很嚴格。每次作戰前僕從軍纔會得到武器,所有傷員會得到一定的治療,但只是按照匈奴人的方式來治療。
作戰結束後,所有人的兵器會被沒收,然後等待發放戰利品,然後,他們可以盡情的享受自己的戰利品,甚至於,陳風還專門派人記錄他們的功勞,不至於讓人吞了他們的軍功和收穫。
“主公此計,妙不可言。”
張遼對陳風的想法很佩服,至少目前的戰果證明了一切,雖然以前他也想過招降匈奴人,但要說利用匈奴人殺匈奴人,他卻是不敢的。
他怕自己管控不好這羣白眼狼,跟着陳風,他做到自己想做卻一直沒做成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