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袁尚的低頭,那些隨同袁尚一同歸降的冀州軍算是變相的成爲了陳風的部下,只是,在這個節骨眼,這羣冀州軍還不能得到重用。
哪怕名氣不夠響亮,冀州軍也還是要面子的,畢竟都是七尺高的男兒,這麼歸降了,說起來並不好聽。
最重要的是,袁尚的部分將領裡,有不少人跟陳風是老熟人,大家當年也曾在一個戰壕呆過。
甚至於,當年陳風曾搭救過他們的性命,並且向他們拋出橄欖枝,希望得到他們的支持。
這些個將領,一個個的都出身世家大族。思考問題的方式,看待問題的角度總是與常人不同。
當年的陳風不僅實力弱小,而且聲望也不夠,所以,即使他對某些將領有恩,人家最終也沒效忠於他,畢竟,當年的陳風,確實沒什麼吸引力。
但同時,那些人也懂得投資,並沒有出賣陳風,所以,總的來說也並不算壞,只是人各有志而已。
再次見面,陳風卻成了高高在的驃騎將軍,他們已經成了喪家之犬,這讓很多人都不好意思,甚至都不敢正眼看陳風一下。
好在陳風知曉這些人的心情,也明白他們的尷尬,倒是沒有爲難他們,反而對這些冀州軍出身的將領好言安慰。
短時間內,陳風算是暫時控制住了歸降的冀州軍,同時,他還派人加大宣傳,以動搖那些爲曹操效命的河北軍的軍心。
“繼續攻城,此乃千載良機,好不容易將曹操困在此地,絕不能讓他活着離開。
幽州和幷州的那些奴隸現在到哪了,再給我催催,要快,原的曹軍很快會反應過來,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明白嗎?”
大帳內,陳風正在給自己的親信部下們下令,目前的情況來說,他雖圍困住曹操,但優勢不算明顯。
除非儘快攻破鄴城,將曹軍從鄴城逼出來,否則,這場戰事還不知道要拖到什麼時候。
攻城戰,必定會傷亡巨大,且陳風麾下的精銳大都是騎兵,並不擅長攻堅戰。
若是讓那些河北軍將士去攻城,又難免有借刀殺人之嫌,於是乎,陳風能做的是從北方調遣奴隸南下,用人命來與曹操耗下去。
這些年,陳風在草原,在三韓等地抓捕了大量異族俘虜,活下來的這些,大都成了他的奴隸。
一般情況下,這些奴隸的工作是開墾荒地,修葺基礎設施,真到了要戰場的時候,這些奴隸也沒得選擇。
被安排在幽州的奴隸,大都來自三韓和草原以東,往日裡極少會接觸戰事的他們,現在都得抓緊行軍,以求儘快抵達鄴城。
此次事出突然,陳風身邊的將領大都是優秀的騎將,其手底下的軍師,暫時也沒一個到場,可以說,要想殲滅敵軍,最終還得靠陳風自己。
好在高忠正好在樂浪附近練兵,得到消息後立即率領三千部下乘船南下,而陸遜和木否,之前抵達了幽州,在陳風圍困鄴城的時候,他們再次踏了冀州的領土。
如此一來,倒是暫時免去了陳風無人可用的尷尬局面,可如果說,想用眼前這點人手去圍殲曹操,又似乎是強人所難。
“報,啓稟主公,從幷州調來的一萬五千奴隸先期抵達,正在營外候命。”
“報,啓稟主公,高忠將軍從東邊趕來,距離此地還有三十里。”
接連兩個彙報,總算是讓陳風喜笑顏開,原本他還想等幽州的三萬奴隸抵達,誰知道幷州的奴隸來的更快。
“哈哈,我那個大舅子,辦事還真是利索,不錯,不錯啊,成兒,你代表伍去安頓好那些奴隸,讓他們休息好,不要虧待了他們。,
猛爾、驍兒,你二人代表爲父立即去接應忠兒,若論攻城拔寨之能,當年的高順將軍可謂是首屈一指。
忠兒這些年在外歷練,已經是將高順將軍的能耐學了個七七八八,眼下,正是他大顯身手的時候。’”
“諾,孩兒領命、、、、、、”
聽到陳風會讓一個年輕娃娃來指揮這場戰事,帳內還是有人不服氣的。
趙雲、黃忠他們還算好,畢竟他們要統帥大部分騎兵,又有巡視鄴城,監督南方的任務。
而那些新投降的河北將領,這時候心思都開始活躍了,有人已經想利用這樣的機會來提高自己的進身之階。
“主公,末將新投,未有尺寸之功,今曹賊被困,我等自當陣殺敵,請主公恩准。”
最先發言的乃是呂曠,其兄弟呂翔也跟着出列請命,原本,陳風還不好意思直接命令他們,可現在嘛,倒是正好藉機號令。
“這,兩位將軍,曹軍兇悍,你等部下很是疲憊,莫不如多休整一番,等實力恢復了再攻城不遲。”
“主公此言差矣,我軍疲憊,曹軍更是如此,我們在休整的時候,曹軍也在休整,所以,我們不能給敵軍機會。
再說了,主公已經調遣了一萬五千奴隸抵達,我等正好可從挑選青壯,組成敢死隊,以求儘快擊破鄴城。”
“這,好,將軍果真猛士也,來人啊,取酒來,我要敬呂曠將軍一杯,這纔是鐵骨錚錚的河北好男兒啊。”
既然呂曠如此堅持,陳風自然不會再推脫什麼,而且,他確實不想讓曹軍休息下來,攻城戰,必須一直開啓。
在激烈的戰事開啓之後,高忠低調的率領三千部下進入大營,若非陳風特意派遣兩個義子去迎接,旁人恐怕都還知道這位年輕將軍的到來。
“來了,木兄,這是高將軍,我跟你說過的,當年,他奉主公之命南下,在南方打下了偌大的地盤。”
陳風的帥帳外,陸遜笑着給木否解釋,他當初也曾去過南方,算是對高忠很熟悉,所以主公給木否介紹起來。
“高順將軍之後嘛,那我倒真是想認識認識,希望不要讓我失望纔好啊。”
木否笑着點點頭,而後隨同陸遜一起前,去迎接這位年輕將軍的到來。
隨着北方一支又一支人馬的抵達,鄴城內的曹軍,現在是越來越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