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無際的草原,一羣遊牧部落的漢子正騎馬唱歌牧羊。 !
在正值夏末,趁着秋季來臨之前,他們必須要讓自己部落的牛羊馬匹多長點膘,要不然等到冬天到來之後,可容易鬧饑荒了。
“其實我們完全沒有必要來放牧,這種事情交給老人和小孩可以了。”
一名長得很是粗壯的男人揮舞着馬鞭,似乎對眼前的任務很不滿:“要我說,等到秋高氣爽,戰馬肥壯的時候,我們該南下劫掠。
漢人的村莊和城池裡有數不盡的糧食和女人,還有鹽巴,布匹,我們甚至還可以抓捕漢人回來替我們放牧。
想想這麼多年,我們都是這麼幹的。漢人的女子皮膚是好啊,又白又嫩,那味道,我們草原的女子要好太多。”
“得了吧,算真有南下劫掠的機會,也不一定輪得到你啊。”
旁邊一名漢子嘲笑道:“看今年和連大王願不願意從我們部落挑人了,只要和連大王想南下,我們肯定是有機會去搶掠漢人的財產和女人的。”
“哈哈哈,如果真有機會南下,我要多搶幾個年輕的漢人女子和小女孩,讓她們天天陪我睡覺,小女孩我養着,等她們長大點再好好玩。
到時候你們幾個要牽着牛羊在我的帳篷面前排隊,想來嚐嚐漢人女子滋味的,先得給我交一頭羊,那我可發財了,哈哈哈、、、、、、”
“你這傢伙,盡做美夢,如果你真有這麼多漢人女子,難道我們不會去搶嗎?難不成玩玩漢人女子還要經過你同意不成,弟兄說是不是啊、、、、、、”
“是是,說不定到時候連他老婆和女兒都給一起搶了,讓他看着我們玩,哈哈哈、、、、、、”
這羣遊牧部落的男人習慣了這樣的話題,一個個都聊的相當開心。
遠處,兩名草原勇士打扮的騎兵在這巡查了一番之後離開了,他們似乎對這漫山遍野的牛羊很感興趣。
“點三名校尉,各領五百人包抄過去,做好圍殺和埋伏的準備。”
樹林內,張遼根據打探到的消息立即下達作戰指令:“曹性、魏越,你二人領一千人直取敵軍,記住,在最短的時間內解決戰鬥。”
“放牧的人加起來不到五百,哼,放心吧,這羣牛羊馬匹都是我們的了。”
魏越對這樣的戰鬥任務很不在意,因爲不管是兵力、裝備還是情報,自己這邊都佔據着絕對優勢。
“這羣牛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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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遼不屑的冷笑道:“哼哼,我要的是這整個部落,秦胡那邊已經迴音了,不過他們對我們的戰鬥力不確信。
等我們滅了這個型部落,到時候驅趕一些牛羊去跟秦胡的蒙首領交易的時候,我看他還怎麼說。
魏越,不要掉以輕心,主公給我們的任務纔是重之重,多聽曹性的,只要你乾的好,今天晚讓你挑三個鮮卑女人。”
“沒問題,老子要這個部落首領的婆娘,哈哈哈哈、、、、、、”
兩千五百騎兵相繼離開,張遼看了看天空,然後又朝北方遠眺了一會後才帶領樹林內剩下的三千騎兵離開。
剿滅放牧的草原騎兵只是第一步而已,搶奪牲畜自然也是任務之一。
但是,張遼想要的可不僅僅是這些,他要在半路等着對方的援兵,這樣可以一勞永逸的解決這個部落。
兩百多裡外,秦胡的牧場範圍,一隊隊勇士也在放牧,牲畜是他們安生立命的根本。
他們這些人是在草原出生,在草原長大的遊牧勇士,哪怕他們內心堅信自己是強秦後人,但爲了生存,他們必須要學會這些草原人都會的技能。
“消息打探的如何了?那隊遼西來的人馬有什麼動靜?”
大帳內,一名五十多歲的老人眯着眼睛:“這半年來,遼西跟我們進行了很多貿易,我部落內的鹽巴、布匹、藥材、甚至鐵器都靠着他們支持。
而且這個遼西的樓船將軍對我們很友善,或許是看在我們的祖先曾是原大地的一部分,也或許是其他原因。
但是,正是因爲遼西的支持,我秦部今年才能獲得這麼大的豐收。”
秦胡只是外人對這個部落的稱呼,在這個部落內部,他們從不稱呼自己爲胡人,在他們心目,他們是秦人。
在草原放牧並不代表他們真的成了胡人,要知道,幾百年前,秦國本是西邊的一個小部落,又來靠着戰功得到了周王朝的賞賜和封地,然後經過數代人的努力,那個部落建立了秦國。
所以,放牧只是一種生存方式,這跟耕種沒有多大區別。故而,在這個部落內部,他們只稱呼自己爲秦部,而從不稱呼自己爲秦胡。
“爹,既然遼西願意與我們交好,那我們爲何不與他們結盟,這次他們率領軍隊在草原巡視,難道不正是我們的機會嗎?”
一名三十歲左右的精壯漢子盯着這首領,眼神充滿着疑問。
“雖然我們與他們有着一定的化和血緣關係,但是,我們不能因此押整個部落的命運。”
首領搖搖頭嘆口氣:“天放,你要知道我部落男女老少加起來有六萬多人,再加那些依附我們的小部落,總共約有十萬人。
這在草原是相當大的實力了,可跟鮮卑、匈奴、烏丸這些草原胡人起來,我們還是太弱小了。
而且,他們一直盯着我們,隨時準備咬我們一口,我們不得不小心啊。
我部落內的精壯士兵加起來不滿一萬五千,跟他們這些草原部落相還是相差的太遠了。
若是遼西那邊存了利用我們的心思,或者某些時候自顧不暇的話,恐怕這些草原部落會聯起來手來對付我們。
所以,唉,我們必須小心翼翼,走錯一步的話可能賠整個部落前途和數萬人的性命。”
“可如果我們沒半點表示的話,又如何向遼西那邊展現我們的誠意呢。”
這年輕漢子回道:“我蒙戰願意率領兩千勇士去協助遼西的這支騎兵,爹,草原的生存方式你還不明白嘛,誰的拳頭大誰說話有分量。”
“所以,我在等那支遼西軍隊的消息。”
“可是,爹,不管那支遼西軍隊輸贏如何,我們都該出手支援,否則惹怒了那遼西將軍的話,我們今後的日子只會更加難過。”
“只會更加難過?也對,這樣吧,天放,你率兩千勇士前去支援那張遼將軍,不過,儘量不要打我們部落的旗號。”
“孩兒明白、、、、、、”
這秦胡的首領爲人沉穩,但做事的時候有點瞻前顧後,沒辦法,他做的每一個決定都關乎到整個部落的生死存亡,由不得他不小心。
不過,他多半是低估了張遼一行人的戰鬥力,此時此刻,在另外一處草原正進行着一場廝殺,張遼率領部下死死壓制住了一個鮮卑部落的進攻。
“老秦人的勇士們,隨我出發、、、、、、”
這首領的兒子是個優秀的騎兵將領,部落內的勇士對他都很佩服,在他的呼喊下,立刻有兩千多騎兵策馬奔向草原。
老秦人雖然失去了自己的地盤,但他們的後人卻沒失去血脈裡的悍勇。
“還剩下三千敵軍、、、、、、”
“傳令曹性,讓他按照原計劃作戰。”聽到部下的彙報,張遼立即下令改變作戰方式,哪怕他現在已經佔據着絕對風。
很快,原本處於優勢的遼西軍騎兵紛紛撤走,只剩下一支兩千人的輕騎兵在不斷對剩下的敵軍進行糾纏。
“他們撐不住了,勇士們,殺啊、、、、、、”
對面的鮮卑部落首領似乎看到了勝利的希望,現在他只剩下拼死一搏這條道路,如果沒了這些牲畜,那他的部落也難以熬過這個冬季。
“分散,回射、、、、、、”在曹性的率領下,兩千弓騎兵紛紛收起刀槍,然後拿出騎弓展現自己的反身回射本事。
在高速奔跑的戰馬,這些輕騎兵要憑藉自己高超的騎術控制住胯下的戰馬,同時還得操作手的弓箭。
這種技術難度極大的作戰本領連草原勇士都不一定會,而此時此刻,兩千遼西來的精銳騎兵卻都利用這種能耐射殺自己的對手。
“可恨,勇士們,回擊、、、、、、”
追擊的鮮卑騎兵有一部分也拿出弓箭要射擊,但是,他們的騎弓質量不過對方,箭矢的數量和質量也難以跟對方相。
更麻煩的是,他們最多也穿着皮甲,而他們的對手,一個個套着堅固的板甲,板甲之下還有鎖子甲,鎖子甲裡面還有一件鯨魚皮做的皮甲。
裝備的差距決定了兩支軍隊的戰鬥力,在追擊過程,鮮卑騎兵越來越少,他們的坐騎的速度也越來越慢。
而那兩千遼西弓騎兵則可以更換坐騎,或者利用速度和陣法的優勢交換位置保證休息。
“這是主公要訓練弓騎兵的原因嗎?難道主公也曾在草原生活過,否則他怎麼可能知道這種戰術呢?
可恨我能力有限,不能把將士們的戰鬥力繼續提升去,主公,末將愧對於你啊、、、、、、”
曹性逐漸領悟到這種逃跑回射戰術的精妙所在,但是,他也感覺到自己能力有限,不過,慚愧歸慚愧,這傢伙手的動作可不慢,那一手三箭的神射功夫,此刻成了追兵的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