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二人寒暄了幾句,諸葛均始終沒有把話題往他領軍討伐江東這上面引。,
而諸葛瑾顯然是要比他沉不住氣的多,話沒說幾句,就開口對他說道:“你我領軍來此,兩軍對峙,不曉得對我這個兄長,你如何計較?”
“不瞞兄長!”微微一笑,諸葛均對諸葛瑾說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當今陛下一統天下,唯獨江東一隅之地尚未歸服。想當初,江東不過朝廷治下刺史部而已,如今朝廷要收回江東,給江東孫氏無盡榮華,孫權卻是意‘欲’同朝廷抗衡,不臣之心昭然若揭!小弟率軍來此,雖說自家兄長領軍阻路,若是兄長執‘迷’不悟,說不得,也是要廝殺一場!”
“兄弟情義,莫非就此終了?”諸葛均話說的果決,諸葛瑾一臉糾葛的說道:“想我等兄弟,你二兄爲朝廷大軍所破,如今身陷洛陽生死未卜……”
“二兄好得緊!”沒等諸葛瑾把話說完,諸葛均就打斷了他的話頭,對他說道:“當今陛下念二兄乃是治世之臣,雖是軟禁在洛陽,卻並未加害。
待到天下一統,自會前去招攬二兄!”
“如此說來,就某一人尚與朝廷爲敵了!”聽說諸葛亮早晚也是要被朝廷招攬,諸葛瑾長長嘆息了一聲,臉上流‘露’出了一片落寞。
面帶淡然的笑容,諸葛均對諸葛瑾說道:“兄長好似也不認爲江東可固守得住?”
“雖有長江天下,可孫氏卻因抗衡朝廷而失了天下之心!”緩緩的搖了搖頭,諸葛瑾說道:“某豈是那種不明大義之人?又如何不曉得朝廷大軍南下,江東斷無獲勝之理?”
“兄長既然是曉得,因何還要助那孫權?”諸葛瑾說出這麼一番話來,諸葛均趕忙說道:“不若投誠朝廷,你我兄弟自此往後攜手輔弼當今陛下,日後也好博個封妻廕子,光耀‘門’楣!”
“孫氏於某有知遇之恩,某又如何可負他?”搖了搖頭,諸葛均一臉無奈的說道:“今日與你相見,並非意‘欲’勸你莫要攻伐,只是想在廝殺之前,你我兄弟再敘情義。一旦廝殺起來,刀劍無眼,或許便是‘陰’陽相隔!”
諸葛瑾的一番話,說的諸葛均心內很不是滋味。
他輕輕嘆息了一聲,對諸葛瑾說道:“兄長爲人敦厚,做兄弟的也是曉得。今日一見,只能對兄長說一句話,倘若兄長果真兵敗,切莫與孫氏俱焚,小弟斷然不敢動兄長一根手指!”
諸葛均說這些,無非是擔心一旦諸葛瑾兵敗,他會自殺以謝孫氏。
對戰爭結果並不抱任何希望的諸葛瑾沒有應聲,他的臉上落寞要比先前更甚。低垂下眼瞼,稍稍想了一下,諸葛瑾纔開口說道:“你我乃是嫡親兄弟,今日既是相見,爲兄有一事託付,還望代爲兄了卻心願!”“兄長請說!”也不曉得諸葛瑾究竟有沒有聽下去他所說的話,諸葛均並沒有繼續糾結下去,只是長跪起身,向諸葛瑾比劃了個請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