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_t;帶着一隊羽林衛,才跑到村口,陶虎就聞到了一股濃郁的血腥味。--
血腥味隨着風兒,從村子裡飄出,聞到血腥味的時候,陶虎下意識的把手按在了劍柄上。
小心翼翼的進入村子,陶虎一邊往前走,一邊觀察着四周的環境。
村子裡一片死寂,靜的他能清楚的聽到自己和身後羽林衛兵士們的腳步聲。
“將軍,你看!”往前走了沒多遠,繞過幾棟民居,一個羽林衛朝前指着,小聲提醒了陶虎一句。
羽林衛指向前方之前,陶虎已經看到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橫七豎八的躺着許多屍體。
那些屍體躺的位置十分凌‘亂’,顯然還沒有被人清理過。
屍體清一‘色’都穿着黑‘色’的衣衫,僅僅只是從他們的裝扮,陶虎就能確定,那些人絕對不是尋常百姓。
朝身後的羽林衛招了下手,繼續前進時,陶虎的腳步放的更輕,行動更加謹慎。
跟在他身後的羽林衛,一個個也都是神情緊張,每前進一步,都會左顧右盼,警惕着從側旁突然衝出人來。
眼看快要走到離他們最近的屍體前,並沒有人從側面躥出來,陶虎卻是看見前面出現了三四個穿着百姓深衣的漢子。
那幾個漢子的感覺也是十分敏銳。
覺着有人走過來,他們連忙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紛紛將手按到了劍柄上。
當他們看清走過來的是一隊漢軍時,緊張的情緒立刻又放鬆了下去,臉上流‘露’出的,是一派輕鬆reads;。
與那幾個漢子不同,看到他們,陶虎反倒是有些緊張了起來。
遍地躺的都是黑衣人,而且從這些黑衣人的體態看來,她們清一‘色’全都是‘女’子。
‘女’子敢做刺客,武藝必定不會尋常。
村子裡沒有別人,有的只是那幾個漢子,顯然這些黑衣人都是被他們殺死的。
一把‘抽’出長劍,陶虎向那幾個漢子喝問道:“你等何人?”
作爲趙雲的副手和劉辯的小舅子,陶虎在漢軍之中也是頗有名氣。
幾個深衣上染滿了血漬的漢子抱拳躬身向他行了一禮,其中一人說道:“回稟陶將軍,我等乃是無名將軍屬下,正自清理着刺客屍首!”
“無名將軍呢?”聽說他們是無名的屬下,陶虎稍稍放心了一些,不過他並不認得這幾個漢軍,因此也沒有靠近,而是向他們追問了一句。
“將軍正在截殺逃離刺客,想來用不多會就會至此!”回話的漢軍直起身子,對陶虎說道:“陶將軍可少待片刻,我等先處置這些屍體!”
沒再應聲,陶虎只是點了點頭。
跟在他身後的羽林衛一個個都向前湊了湊,其中一人小聲問了陶虎一句:“將軍,可要上前幫襯一把?”
“某並不認得他們,還是等到無名將軍來了再說!”小聲吩咐了那羽林衛一句,陶虎便不再做聲,帶着一大羣人,遠遠看着那幾個身穿深衣的漢子在地上挖坑。
“陶將軍!”大約過了半盞茶的光景,陶虎聽到側面傳來了一個聲音。
只是聽聲音,他便曉得,來的果真是無名。
轉過身,朝向正從側面路口走過來的無名,陶虎抱拳拱了拱說道:“無名將軍,末將有禮了reads;!”
“去!幫襯着兄弟們,早些將屍體處置了!”看到無名,陶虎心內再無顧忌,向身後的一羣羽林衛吩咐了一句。
羽林衛兵士們紛紛應了一聲,朝着正忙挖坑的幾個漢軍跑去。
兵士們跑向了那幾個漢軍,陶虎卻是迎着無名走了上去。
“無名將軍來到此處應是有些時日,未到軍營,莫不是正爲了此事?”兵士們正處置的屍體看了一眼,陶虎向無名問了一句。
“正是!”點了點頭,無名對陶虎說道:“好在此處事務已然處置妥當,某也是可去周瑜軍營了!”
“將軍受了傷?”剛看到無名時,陶虎就發現他的肩頭有着一片血漬,只不過他並不相信無名會受傷,因此纔沒有太多留意,當他再次看向無名時,發現那些血漬竟然是無名的,不禁滿臉的愕然。
“對手太強!”微微一笑,無名說道:“好在某已將她誅殺,此處日後只須有羽林、龍騎兵士,便可保得周瑜周全!”
“將軍是要……?”無名話裡流‘露’出了要離開此處的意思,陶虎一臉詫異的向他問道:“莫非將軍不會留在此處?”
微微笑着,無名對他說道:“陛下旨意,要某護送大喬返回洛陽,待趙將軍班師,再爲二人籌辦婚禮,至於早先的聘禮,只當是贈於大喬的禮品!”
趙雲等人商議事情,陶虎和才從洛陽來到這裡的黃勝並沒有資格旁聽,一般來說,都是周瑜、司馬懿和趙雲仨人謀劃,因此陶虎並不曉得趙雲已經知道無名是來做什麼。
有一大羣羽林衛幫忙,漢軍挖坑的進度快了不少。
一具具屍體被他們擡着丟進了坑內。
兩個羽林衛擡着一具屍體,其中一人對另一個說道:“如此大好‘女’子,竟是殞命在此,着實可惜!”
與他同擡着一具屍體的羽林衛撇了撇嘴,沒有吭聲。
他們擡起的屍體,肌‘肉’雖說還是很軟,可身體卻已經是冰冷,而且肚子上有條長長的傷口,傷口處流出了白‘花’‘花’的場子。
擡着這樣的屍體,那羽林衛竟也是能生起憐香惜‘玉’之情,也算得是個情種了。
跟隨無名進入小村,斬殺了這些刺客的八個漢軍,明顯是已經看得慣了。
他們一個個只是忙着擡起屍體往羽林衛挖出的坑中丟,根本沒有留意過那些屍體的容貌如何,更不可能再生起憐惜的意思。
無名斬殺了桃‘花’夫人,桃‘花’夫人手下的刺客們,還沒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八名漢軍就已經撲向了她們。
有些心思靈透的刺客,見漢軍撲了上來,掉頭就跑。
漢軍人數畢竟不多,雖說他們奮力砍殺,卻根本不可能把所有的刺客全部殺翻。
毫無戰意的刺客們,如同鳥獸一般散去,那些沒來及跑的或者是腦子反應稍微慢些的,紛紛倒在了漢軍揮起的長劍下。
無名雖是後來帶了兩個漢軍追趕,無奈刺客跑的太散,而且她們奔跑的速度太快,竟是在陶虎等人來到之前,已經逃的遠了。
親手斬殺了這些刺客,八名漢軍當然不會再對地上的屍體產生半點惻隱。
負着雙手,看着兵士們掩埋屍體,無名對一旁站着的陶虎說道:“來到此處的刺客均爲‘女’子,其中只是間或有一二男子,方纔我等廝殺一場,雖是斬殺了他們的頭目,卻也是讓許多人逃了。回到軍營,某尚須請趙將軍發兵,就近探查,將那些逃走的刺客揪出!”
聽說還有刺客逃走,陶虎小聲向無名問了一句:“刺客尚未清剿徹底,將軍若是離去……?”
“頭領已然伏誅,他們還能掀起甚麼‘浪’來?”微微一笑,無名一臉淡然的對陶虎說道:“更何況此處有黃勝將軍率領的百餘龍騎衛!與龍騎相比,那些刺客的劍術,不過尋常而已!”
早年的羽林衛,也是鄧展訓練,在單兵戰力上,他們和龍騎衛相差並不是很大。
到了後來,爲了迎合戰場需要,劉辯將羽林、虎賁二衛的訓練,‘交’給了高順。
高順在劍術上只是尋常,不過他對戰陣和練兵,卻是有着極高的造詣。
經他訓練的羽林衛,無論在馬背上,還是步戰廝殺,都絕對是敵軍的噩夢。
他們更擅長的是配合,而不是像龍騎衛那樣,數十人上百人也能廝殺,一個兩個也可廝殺!
着重戰場廝殺的羽林衛,衝鋒陷陣是綽綽有餘,可要他們保護或者刺殺某人,卻是有些難爲了他們!
心內也是曉得這一層,陶虎並沒有吭聲,只是站在無名的身旁,默默看着掩埋屍體的兵士們。
無名誅殺了桃‘花’夫人的消息,很快傳到了離此處只有十多裡的一個人耳中。
此人約‘摸’十五六歲,穿着一身寶藍‘色’的錦緞華服,氣定神閒的坐在一張矮桌後,細細的品着盞中香茗。
在他身旁分爲一左一右立着兩個壯漢。
兩個壯漢都要比尋常人高出一個頭來,往那少年身旁一站,直如兩尊鐵塔一般,無形中便給人施加了一種威壓感。
少年面前六七步開外,站着一個身穿黑衣的‘女’子。
黑衣‘女’子身上沾滿了回頭,就連秀髮上,也還掛着一根草葉,情況看起來十分狼狽。
“桃‘花’夫人被殺了?”品了幾口香茗,少年連頭也沒擡一下,以極其平淡的語氣向黑衣‘女’子問了一句。
“是!”低着頭,黑衣‘女’子神‘色’間還帶着慌‘亂’的說道:“無名好生了得,不僅殺了夫人,也殺了我等許多姐妹!”
“你且下去歇着吧!”眼皮都沒擡上一下,少年朝黑衣‘女’子擺了擺手,向她吩咐了一句。抱拳躬身向少年行了個大禮,黑衣‘女’子應了一聲,退出了房間。直到她退了出去,少年嘴角才浮起一抹森冷的笑容,對一旁的一個漢子說道:“傳令下去,今日子時,將她們悉數誅殺,連半個活口也不要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