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_t;在舞娘們的伺候下,蔣幹穿上了衣衫,又簡單洗漱了,才離開營房。-..-
剛出營房,他就看見周瑜雙手負於身後,正仰臉望着天空,好似在尋思着什麼。
站在周瑜身後的周泰,發覺到他走出營房,扭頭朝他看了過去,並沒有向周瑜呈稟。
跨步走到周瑜身後,蔣幹抱拳對他說道:“煩勞公瑾親自前來召喚,某着實惶恐!”
聽到蔣幹在身後說話,周瑜轉過身,朝他微微一笑,比劃了個請的手勢說道:“子翼且與某好生飲上幾盞!”
應了一聲,蔣幹同周瑜並肩朝着他頭天去過的主將營房走去。
一邊朝營房走,周瑜一邊向蔣幹問道:“昨日晚間,幾個舞娘伺候的可還滿意?”
“江南‘女’子,肌膚勝雪,着實要人心曠神怡!”提起幾個舞娘,蔣幹一臉滿足的說道:“幸而是公瑾賞賜,假若真個贈於某,某着實不曉得,何日便會死在她們身上!”
“子翼兄呀!”蔣幹毫不掩飾的說出了他縱‘欲’過度,周瑜笑着朝他點了點手指,對他說道:“兄若非如此,想來早已是出人頭地!”
“出人頭地不敢,某如今也是頗爲順暢!”說起眼下的地位,蔣幹咧嘴一樂說道:“早先跟隨曹‘操’,在他帳前並未得到重用,當今陛下日前招攬我等,倒是給了某等些許閒差!”
“在曹‘操’帳前未有得到重用,當今陛下莫非是重用了子翼?”蔣幹的話,顯然是勾起了周瑜的興趣,他歪着頭,又追問了一句。
“也是未有得到重用!”曉得話說的差了,蔣幹連忙裝出一副落寞的模樣,輕嘆了一聲說道:“我等原屬曹‘操’,乃是當今陛下將我等擒獲,不忍加害,方纔招攬我等。若要重用,想來是難!”
蔣幹話說的落寞,周瑜卻是不信。
善於觀察人的周瑜,已經從他說話的神‘色’中看出了從落寞裡透出幾分得意。
並沒有戳穿蔣幹,周瑜反倒是開言寬慰道:“子翼莫要如此,當今陛下用人唯賢,以子翼之能,早晚可出人頭地!”
再次嘆息了一聲,蔣幹仰臉望着天空,臉上的落寞竟是有幾分像是真的了。
已經看穿了他,周瑜自是不會被他裝出的模樣瞞騙,接着問了一句:“子翼來此,可是奉了陛下旨意?”
他突然問出這麼一句,蔣幹吃了一驚,趕忙反問道:“公瑾莫非以爲某來到此處,乃是爲了不利江東?”
搖了搖頭,周瑜沒有說話,不過從他的神‘色’中,卻是流‘露’出了幾分對蔣幹的不信任。
也是看出周瑜對他產生了不信任,蔣幹心內多少有些忐忑,便沒再言語,默默的跟着他,往營房走去。
蔣幹來到江東,要做的事是找尋機緣見到大喬,然後慫恿大喬與孫權爲‘亂’。
一旦大喬以她兒子孫昭的名義,同孫權爭奪江東之主的地位,劉辯就能率領大軍長驅直入,一直渡過長江,將長江以南最難平定的地區收歸大漢治下!
除了北方龐統和呂布率領的漢軍,正忙着征討烏桓,還沒有做好南下的準備,其他各路漢軍,都已經做好了南下的準備。
擋在江東面前的,只有荊州一地。
相比於隔着長江天險的江東,荊州一地並無天險可守,漢軍一旦來到,用不多少時日,必定可將荊州奪下。
平定江東,漢軍雖說也是有着不小的把握,可要渡過長江天險,所要承受的傷亡,也是劉辯不忍承受的。
能夠讓江東自家‘亂’起來,漢軍再來到此處,必定會是事半功倍,擊破江東,也要比強行渡江少了許多傷亡。
這些事情,司馬懿都是與蔣幹說過,可蔣幹卻不能把他們說給周瑜聽,除非他嫌自己啊腦袋生的太過結實,想要死在江東。
從蔣幹臉上的神‘色’,周瑜看出了一些端倪。
只是看出蔣幹來到江東必定有着更深層的意圖,周瑜卻是不曉得他究竟想要做些什麼。
與周瑜並肩走到營房‘門’外,守在營房外的幾個親兵抱拳向二人行了一禮。
朝那幾個親兵擺了擺手,周瑜先一步跨入營房。
進入營房,他向跟在身後的周泰吩咐了一句:“傳令下去,即刻上菜!”
“諾!”應了一聲,周泰轉身退出了營房。
周泰離去,周瑜才微微一笑,對蔣幹說道:“子翼與某多年未見,昨日酒宴倉促,你我並未豪飲,今日時辰尚早,我等便在此處敞量痛飲,如何?”
周瑜提出要敞開量同蔣幹痛飲,蔣幹心內頓時覺着一陣好笑。
他別的能耐或許尋常,若說‘女’‘色’和飲酒,卻是有着幾分把握。
敞開量痛飲,蔣幹還真是沒有將周瑜當成對手。
面帶笑容,抱拳躬身向周瑜行了一禮,蔣幹對他說道:“若是不耽擱公瑾要事,痛飲便痛飲好了!只是公瑾身爲大都督,莫要因飲酒耽擱了正事方爲妥當!”
咧嘴一樂,周瑜很是有幾分豪情的對蔣幹說道:“子翼如此說話,莫非是覺着某酒力不如你?”
曉得周瑜是想要將他灌醉,然後從他口中套出來此的目的,蔣幹不好再多推辭,抱拳說道:“但憑公瑾喜好便是!”
“子翼且坐!”蔣幹的回答,顯然是讓周瑜感到十分的高興,他比劃了個請的手勢說道:“稍後酒菜便至!”
二人在屋內坐下,才說了兩三句話,出外吩咐酒菜的周泰就跨步走了進來。
抱拳躬身向周瑜行了一禮,周泰說道:“啓稟大都督,酒菜已然備妥,稍後便可送至!”
“周泰,你也在此坐了!”朝周泰比劃了個請的手勢,周瑜對他說道:“其他人且莫要喚了,今日便是某、子翼與你仨人,對坐暢飲!”得知不用其他人作陪,周泰曉得周瑜是什麼意圖,應了一聲,便在蔣幹對面的一張矮桌後坐了。仨人坐下之後,蔣幹同周瑜又閒聊着一些當年求學的事情,陪坐的周泰‘插’不上話兒,倒是顯得有些意興闌珊,也不曉得該說什麼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