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怨上加怨

王越口氣焦急,眼神四顧,顯然是有急事。

伏泉便問道:“王兄如此緊急,不知所謂何事?”

“說來慚愧,越與友人想約樗蒲,時候已然不早,恕不能與郎君久待。”

“既如此,那不打攪了,煩請王兄告知住所,待吾處理完事情,再登門道謝。”

“些許小事,無需如此客套。”

“兄長救了吾,便是恩人,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怎會是客套?”

“這……”

一番糾纏,王越顯然着急應約,加之無法反駁伏泉之理,匆匆報了住址,便上馬而去。看着王越遠去背影,伏泉心道,果然歷朝歷代,賭博之風都很盛行,因此而玩物喪志者不在少數。

樗蒲,據傳老子入胡所作,外國之戲,一種棋類遊戲。博戲中用於擲採的投子最初是用樗木製成,故稱樗蒲。又由於這種木製擲具系五枚一組,所以又叫五木之戲,或簡稱五木。漢朝賭博盛行,最出名的便是出了兩位賭博成性的皇帝,漢景帝和漢宣帝。二人登基之前都很好賭博,而且登基後還帶着大臣們一起賭,漢宣帝登基錢曾經輸給當時的賭壇高手陳遂,當上皇帝后就賜封陳遂爲太原太守,爲的是還賭債。正所謂“上之所尚,民必尚之”,有國君帶頭賭博,臣子們當然更甚。伏泉今生尚未賭過,蓋因家族以經學興起,伏完夫婦事事寵着自己,但對於此博戲,令人玩物喪志者嚴加禁止。

王越已走,便該做其他事情。伏泉走到被綁的兩人面前,此時自有老僕伏安向兩人問話,不過他們顯然早有準備,眼觀鼻,口觀心,絲毫不理睬伏安的問話,任憑他如何打罵就是不開口。

“郎君,這可如何是好?”

“他們真得一句話也沒說?”

“沒有。”

“那就送他們去官府,自有官府處理。”

那兩漢子聽到伏泉所說,嘴角露笑,十分如意的跟着前方小吏兵卒而行,一點害怕的神情都沒有。伏泉隨即坐上馬車,讓馬伕趕車離開此地。

行了一段路,與事發地方有了一段距離,又讓馬伕停車,吩咐起來。

“安伯。”

“在。”

“轉道,咱們現在去河南尹官署。”

“郎君是要報案嗎?”

“不,咱們去找綁架的主謀者。”

河南尹官署門口,十分安靜,沒人會無端跑到官府門口鬧事,古今亦然,對升斗小民來說衙門能少進便少進,或者最好不進,唯有那些權貴人家纔不懼。

綁架伏泉的兩個漢子,此時都已經出來了。他們身邊,一個身穿灰色直裾長袍的中年人,此刻正與兩人交談,看着情形應該是他們剛被送進河南尹官署,就被那白袍人撈了出來。

伏安看了這情況,向伏泉說道:“郎君妙算,咱們現在就去拿下那人。”

“拿下?你能打的過他們其中一人嗎?”伏泉像是看傻子一樣看着這個老僕,以他的智商,怪不得他一輩子都在做僕人。

“這……我們可以報官,有家主的信物在,河南尹肯定會給些薄面的。”

“人家既然能從河南尹裡如此迅速撈人出來,不一定比你面子小。”

“那……”

“此事易耳,待會安排人跟着那灰袍人,看他去了哪裡,不就知道是誰人主使?”

眼前一亮,伏安大讚道:“妙極,還是郎君聰慧。”

聰慧?不過是後世的一些常用手段而已,這兩個漢子對於去官府這麼熟視無睹,顯然他們肯定有所依仗。既然問不出來,索性讓他們回到官府,將欲取之,必先予之,等到他們背後的人出現,找到幕後黑手當然是水到渠成。

午時去的皇宮,路上又經歷危險的綁架一事,回到侯府天色亦不早也。老僕伏安入府後便立即與伏完夫婦報信,導致伏泉前腳剛剛回了屋子,後腳伏完兩人便過來詢問。

“小子不孝,無端讓大人受累。”伏完二人尚未詢問,伏泉便率先叩拜請罪。

伏完右手輕撫,問道:“汝最近可與外人結仇,此時派人綁架於你,可知是何人指使?”

“未知,已命安伯派人跟蹤,晚間應會知曉。”

話音未落,便聽伏安來稟報,其安排的馬伕已經回來,伏完立即招他見面。

“灰袍人去了屯騎校尉府上,你可確定?”伏完驚問。

“奴婢確定。”馬伕臉上汗珠流淌,顯然平日駕馬趕車,疏散慣了,今日跟蹤灰袍男子走了不少路,十分勞累。

“此事休與外人說起。”

“諾。”

“汝退去吧,出外尋伏安領賞錢。”

“謝主君,奴婢告退。”

馬伕剛走,伏完與伏泉叔侄二人還未言語,劉華便拍案怒道:“曹節該死,先番與王甫同流謀害王叔,這次縱容其弟索要婢女不成,現又綁架檀奴,虧得父皇在世對其如此器重恩寵,竟如此待吾,真該誅爾全族方可解恨。”的確,被以前的家僕欺負成這樣,對劉華這個前任大漢皇帝的長公主來說猶如欺辱,能不憤恨嗎?

“公主息怒,曹氏兄弟固然可惡,但當務之急乃是解救外舅,待事畢後,再與王甫、曹節清算舊怨。”

“夫君此言有理,檀奴,這幾日少出門爲宜,若要出門,汝需多帶護衛。”

“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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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古代侍男,就是男家僕,多自稱奴婢,明代以前宦官亦自稱奴婢而不是奴才,奴才在清代之前是罵人的話

至於伏完喊劉華公主,而非細君,這是因爲漢代女子地位高,皇室最甚,自從漢武帝罷黜百家,獨尊儒術之後,董仲舒提出的“君爲臣綱”變成儒家所有道德禮教的最高準則。性別、年齡、輩分,所有世俗間通行的規則在皇室面前全部不適用,這也是縱觀兩漢,除少數例子外,公主嫁給誰,基本她就是家主。臣子對天子之女不敢稱“娶”,只能說“尚”。何爲“尚”?《詩經·小雅》曰:“尚求其雌。”意爲攤開,指展開翅膀羽毛,展示華麗顏色,是鳥類求偶的典型動作。翻譯的話就是侍奉,或者理解爲嫁也不是不可以,但畢竟差了些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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