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陽的夜晚漸漸寧靜寧靜,除了城中閭巷的點點燈火和城頭傳來的梆子聲外,已經宵禁的街道上萬籟無聲,除了偶爾巡邏經過的士卒外再無人跡。
客舍裡的韓林此時臉露焦急之色,呆呆的看着案几上的包袱,裡面有幾件他平日換穿的衣服還有來時準備的幾塊金餅。不過韓林並沒有在意這些金燦燦的金餅,而是不斷尋找着一封消失的書信,這是他能和中常侍袁赦商量的籌碼,更是兩人的命脈,畢竟襲殺朝廷命官,這事情被查出,無疑對他們二人來說是一場災難。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跑來,接着便見自家的老僕跑來道:“主君,翻遍內外,並未尋得書信。”
“今日離開後,可有外人入吾屋裡?”韓林沉聲質問道。
那老僕道:“留守之人未曾見到。”
韓林聽後眉頭一挑,厲聲喝道:“無人來此?書信不見,若非他人入內取走,更有何人?”隨後韓林“啪”的一聲拍向面前案几道:“查,好好查,他若不說實話,打到他說爲止。”
“諾!”老僕行了一禮,領命出去。
屋外傳來陣陣哀嚎之聲,夾雜着鞭子抽在人身上的鞭撻聲,聲聲入耳,悽慘無比。半晌之後,老僕跑了回來,言道那白日留守客舍的僕人終於說了實話,原來他有段時間因爲第一次來雒陽,貪圖雒陽繁華,想着客舍安全之地,應無宵小之徒作祟,便自己單獨出去遊玩了,所以他根本不知道白日有沒有外人進出韓林的屋子。
“豎子可惡,壞吾大事!”韓林拍案怒道,不過此時卻已無濟於事,現在當務之急還是要找出偷信之人,千萬不能讓信落在仇家手上。只是到底是誰偷的,韓林卻是一點頭緒也沒有。
夜色愈深,一絲憂慮蔓延在這客舍裡,久久迴盪,揮散不去。而在雒陽另一邊的不其侯府裡,萬事俱備,只欠東風的伏泉正於月下舉杯痛飲,他的院落裡不是傳來男女的歡聲笑語。
從那韓林所住客舍外的酒壚裡,家僕所攜帶的酒菜甚多,給了伏完、劉華以及自己幾個堂弟以後,伏泉自己所剩也不少,當然趁着今夜月色宜人,好好享受一番了。他的對面坐着一秀美少婦,不時舉杯與他對飲,細細瞧去,卻是一臉微醺的劉堅,此時她紅潤的臉龐透着無限誘惑,看着令人陶醉不已。
“吾美乎?”劉堅端端正正的跪坐在淺黃色的葦蓆中,看到伏泉眼神楞楞的看着自己,一臉臉妖媚道。伏泉那意味深長的眼神讓她頗爲心慌,記憶裡,自從成爲人婦以來,就再也沒有這種感覺了。即使父皇爲她選來的駙馬亦是不錯,知禮守禮,但終究卻是差了點味道,如果讓劉堅說來,應該是那種來源於身體情感的衝動。
劉堅今天極美,穿着最喜歡的鵝黃對襟襦裙,寬領,淺露着嫩白修長的脖子,美麗異常。若自上往下視,襦裙四鋪而開,中間嫩嫩一點花蕊。若平目直視,則嬌豔的讓人心悸。
伏泉今日心情好,一直未控制飲酒,肚子裡的酒卻是已經到量,已經脹了不少。酒可壯膽,又是色之媒,看着劉堅雪白脖頸下那洶涌起伏的凸起,伏泉咽喉裡深嚥了一口口水,雖然劉堅的襦裙領口扎的極緊,然而卻擋不住那兩團豐滿的肉球,撐得極爲碩大,一時心中激動,不由自主道:“美,若爲君夫,雖死無憾!”
一語而出,兩人皆是瞪大眼睛,伏泉自感失言,而劉堅也是驚慌不已,未想他如此大膽,心裡無端燃起一絲慍怒,但卻無埋怨,反而隱隱有意思期待。
稍稍冷靜之後,劉堅媚眼一挑伏泉道:“人在外面,竟如此大膽,不怕叫人聽去?”
“此時有人乎?”伏泉見劉堅並未惱怒,臉色淫笑之意更多,目光更是在劉堅上下來回流轉,心中火焰雄雄燃燒,染遍全身。自從拿下夭兒後,對於女色之事早已食之入髓,而且自己這數年與劉堅只見曖昧頗多,這女人也是經常誘惑刺激自己,換句話說,伏泉心裡早有有一顆邪惡的種子種下了,現在已經生根發芽,到了破土而出的時候了,他的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佔有和擁有這個女人。
劉堅低頭,臉色含羞的“嗯”了一聲。兩人左右根本無人伺候,靜悄悄的一片,自己的幾個女婢,還有夭兒都被早就被兩人以各種理由摒退,可以說今夜是兩人心照不宣的幽會。
黑夜朦朧,月色姣姣,一切皆好,無人打擾!
“隨吾回屋如何?”伏泉輕聲問道,同時伸手摸向劉堅玉手,只覺一片溫潤觸感,沁人心絃,細細摩挲,只等面前這美人答覆。
“嗯!”又是一聲沉悶的嬌哼聲,饒是劉堅再如何潑辣蠻狠,依舊無法入往常一般自如一樣,此刻的她就像一個初入愛河的小姑娘,死命的愛上自己心中的郎君一樣,任他擺佈。
伏泉心中瞭然,牽着他的手將劉堅帶回她的院裡,院子裡靜悄悄的,只有幾個小婢無事在亭子裡說笑,避開幾人,兩人偷偷潛回了劉堅閨房。
入了屋內便聞一片女人清香,伏泉再也忍受不住,抱住身邊女人一陣親吻,劉堅熱情迴應。略一用力,伏泉便將劉堅抱上牀榻,輕輕的將她那紮緊的襦裙解開,露出裡面那讓他想念良久的潔白身子,特別是那辱玉碗般的兩對玉兔,一時興起,便張嘴上前撕咬……
將女人頭上的步搖拿下,伏泉見之眼熟,發現卻是自己送之劉堅之物,心中一陣安詳,有女如此,夫復何求。
劉堅此時早已雙眸如水,眼中情意綿綿,伏泉見了哪還忍着,連忙低頭親吻。倆人耳鬢斯磨,懷中的美人滿臉緋紅,小巧的鼻子微微皺着,胸口急劇起伏。它那三千青雪飄灑着,纏繞着,倆人相互偎依,呼吸纏綿,近乎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羨煞旁人。
此時再無所謂那無中生有的輩分關係,只有一個性子貪婪的少年郎,和一個久曠難耐的寡婦,一番酒色爲媒,乾柴烈火就此點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