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醜大漢騎的雖然是一匹劣馬,可是來的也很快。曾炩正準備放下吳莧再上去迎戰,卻是已經來不及了。只得一手抱着吳莧,一手執着丈八三棱五鉤神飛亮銀槍——嗯,你沒看錯,就是這東西。曾炩這傢伙仿照後世傳說的羅成的吃飯家伙打造的,用的材料是他好不容易搞出來的一點合金鋼——向着那黑醜大漢迎了上去。
黑醜大漢看見曾炩居然一手抱着一個女孩兒就迎了上來,很是生氣,TNND,這不是擺明了小看你家大爺了嗎。哼,得給你一點顏色瞧瞧。於是,手上的一雙鐵戟又加了不小的力量,幾乎是用盡全力的向着曾炩攻了上去。
曾炩一手持槍,明顯的吃不上力,不得已之下,只得使出了太極中的一手“卸”字訣,把黑醜大漢的猛然一擊讓了過去。
兩人胯下戰馬交錯而過,誰都沒有討到便宜。
兩人撥轉馬頭,相互對視,暗暗地估量着對方。
黑醜大漢看着毫髮無損的曾炩,心中很是吃了一驚,從記事以來,他可是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人。特別是剛纔的那次交手,自己感覺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面,毫無着力之處,那感覺別提多難受了。
黑醜大漢知道,這還是人家單手和自己交手的緣故。但是,他也是一個武癡,從沒遇到一個能跟自己全力一拼的對手,現在遇到了,要是不能痛痛快快的打上一場,那自己可是會無比後悔的。
黑醜大漢對着曾炩說道:“小子,俺不佔你便宜,你把那女孩子放下,我們再戰。”
曾炩不敢託大,雖然他單手同樣有把握戰勝這個黑醜大漢,但是肯定會非常吃力。所以,他朝一邊的吳懿說道:“子遠,把令妹帶到一邊去吧!”
此時的吳莧已經醒了,畢竟剛纔曾炩和黑醜大漢拼了一記,雖不是硬拼,但是動靜也不小。不過,這個時候,吳莧倒是乖乖的離開了曾炩的懷抱,跟着自己哥哥到一邊去了。
黑醜大漢見曾炩放下了女孩兒,對曾炩大聲說道:“小子,我們再打過!”
曾炩也是很想過過癮,回答道:“正有此意!”
於是,兩人又放馬對衝起來。
兩人交戰了差不多四十回合,曾炩已經把這黑醜大漢的套路摸得差不多了,他絕對有信心在三個回合內擊敗這傢伙。
曾炩笑道:“大個子,你不是我的對手,放棄吧!”
黑醜大漢執拗的道:“尚未分出勝負,就敢口出狂言!”
說完,拍馬就朝曾炩衝了過去。
曾炩搖了搖頭,不打算再和這大漢玩下去了,他決定使出他的絕招——錯馬槍,一招由羅成的回馬槍改進得來的,用在和敵將對衝,馬身交錯而過的時候。
但是自從他無意中創出這一式之後,一直都沒用過,因爲他一直沒遇上一個值得用出這一式的對手。平時跟太史慈和卞秉練習的時候,自然是不可能用出這一招了。再說,雖然二人都跟強,但是跟曾炩相比,還是差了一截。
當黑醜大漢和曾炩兩人的兵器再次碰撞時,曾炩先是以一個“卸”字訣卸去了黑醜大漢的雙戟上的九成的力量,再以一個“纏”字訣化解了大汗這一招中其他的變化。
這個時候,大漢這一招的攻擊已經告破。可是,這個時候,曾炩卻是暴然發力,握槍的右手手腕一翻,槍勢一變,槍的運行軌跡瞬間改變,那明晃晃的槍刃卻是直奔黑醜大漢的頸部而去。
大漢心中一驚,心道:“我命休也!”
可是,這個時候,曾炩卻是手腕一鬆,帶動槍刃向外一移,險險的劃過黑醜大漢的頸部。
黑醜大漢只覺得頸部一陣涼風掠過,那直奔他頸部而來的雪亮銀槍已經離開了他的身體。
馬身再次交錯而過,黑醜大漢打不下去了。他知道,剛纔這一招,要是在真正的戰鬥中,他已經和這個世界說再見了。
他對曾炩一抱拳,說道:“多謝手下留情!”
曾炩說道:“我和你並無深仇大恨,也無意取你性命,你用不着謝我。”
曾炩問道:“大個子,你爲什麼一見我的面,就要和我要打要殺的?可知我是從未得罪過你的。”
黑醜大漢非常尷尬的笑了笑,他知道自己肯定是搞錯了。
黑醜大漢說道:“剛纔,在幾裡外,我聽說這個村莊遭到強盜襲擊,所以就趕過來看看。誰知在這村口看見你和那許多人站在一起,我誤以爲你就是襲擊村莊的強盜,心中一急,沒打聽就衝了上來。”
曾炩鬱悶了,這真是一個莽漢啊!不過,這個人還真不錯,挺有正義感。曾炩說道:“我不是強盜,剛纔是我帶着我手下的弟兄,把那些強盜給收拾了。”
黑醜大漢說道:“原來如此!看來,我是真的錯怪好人了。我這裡給你賠罪了!”
曾炩點點頭,說道:“你很不錯,雖然魯莽了一點,但是你也是出於一片好心。”
黑臉大漢幾乎就變成紅臉大漢了。
黑臉大漢在心中嘀咕道,這傢伙怎麼說話呢,明知道人家莽撞,還要當面說出來,也真是忒不給面子了。
曾炩不管黑臉大漢的腹誹,問道:“大個子,還未請教你的名字呢!”
黑臉大漢憨憨的說道:“我叫典韋,陳留己吾人。”
喲嚯,居然是這個憨大汗啊!果然和歷史上說的沒什麼區別啊。但是,他怎麼會跑到這裡來呢?
曾炩問道:“己吾離這裡挺遠的吧,你怎麼會來到這裡。”
典韋更是不好意思了,期期艾艾的說道:“這個,這個,我殺人了,逃難出來的。
原來如此,曾炩心想道。
據《三國志·典韋傳》傳記載,典韋,陳留己吾人也。形貌魁梧,旅力過人,有志節任俠。襄邑劉氏與睢陽李永爲讎,韋爲報之。永故富春長,備衛甚謹。韋乘車載雞酒,僞爲候者,門開,懷匕首入殺永,並殺其妻,徐出,取車上刀戟,步去。永居近市,一市盡駭。追者數百,莫敢近。行四五里,遇其伴,轉戰得脫。由是爲豪傑所識。
看來,這正是他殺人後逃離家鄉的時間。
曾炩問道:“那你爲什麼會殺人?”
典韋說道:“那李永太不是人了,欺負我的同鄉。”
曾炩說道:“那你殺李永一人就夠了,爲什麼還殺了他妻子?”
典韋一驚,這人怎麼知道我還殺了李永的妻子?
典韋看了看不遠處正忙於安營紮寨的無極衛,這些人明顯的是軍人。難道,眼前的這個武藝超羣的傢伙是朝廷派來抓捕我的?要是真的如此,自己倒是插翅難逃了,,那傢伙太厲害了,自己根本不上他的對手。跑也跑不過他,自己騎了一匹劣馬,人家騎的可是寶馬啊!怎麼辦?
看着典韋在那裡渾身冒汗的樣子,曾炩也不好再跟他開玩笑,說道:“我不是官府派來抓你的,我只是一個商人罷了。”
典韋抹了一把冷汗,還好,還好,他不是來抓自己的。典韋鬆了一口氣,說道:“嚇死我了!”
看着眼前憨憨的典韋,曾炩很是喜歡,這樣的忠義之士可是很難找啊!再說,這傢伙也是這個時代有數的猛將,看來,自己又要搶奪曹操的資源了。
曾炩在心中說了一句:“瞞哥,對不住了,我先下手了哈。”
曾炩說道:“不管怎麼說,你屠殺人家手無縛雞之力的妻子都是不對的,記住,以後不許再這樣做了,否則,我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你抓住送給朝廷的。”
典韋連連說道:“我再也不敢了。當時,我也是氣血衝腦,就那麼做了。之後,我可是懊悔了好久。”
曾炩問道:“不知你們今後有何打算。”
典韋憨憨的摸摸腦袋,說道:“我還真沒想過呢,這混一天是一天,說不定哪天就被朝廷抓去了。”
典韋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對曾炩說道:“要不,我跟着你混吧?”
曾炩一愣,自己正準備招攬這傢伙呢,誰知他居然自己送上門來了。這可是少費了一番口舌啊!
曾炩酷酷的說道:“也行,反正我手下已經帶了這麼多人,多你一張嘴也沒什麼。”
典韋憨憨的笑了起來。
旁邊的吳懿卻是無語至極了,自己這個主公也太無恥了吧?賺了大便宜,還表現得好像是自己吃虧了似的。那個大個子可是難得的武將,看他的武藝,自己在他手裡恐怕都走不了十招。不過,主公的武藝也太過驚人了,尤其是他最後面打敗那黑醜大漢的一招,自己竟是沒有看清槍的走勢,實在是太快了!如果是自己遇上,絕對的沒有閃躲之力,只能是引頸受戮了。
然而,主公也真是太無恥了!這是我認識的主公嗎?
不過,還真得說主公的運氣好,這樣的猛將就自己冒冒失失的送到他手裡了。看來,,跟着主公走,是非常有前途的,這人品,超級無敵!
吳懿在心中腹誹着自己的主公。
這個時候,旁邊的小吳莧又鬧騰起來了。
曾炩一看小丫頭又不安靜了,馬上就下馬把她抱了起來。果然,小丫頭再也不鬧騰了。
曾炩心想,不會是剛纔強盜搶劫的時候,把這小美女給嚇出毛病來了吧?要是真的這樣,那可是大大的可惜了,這小丫頭可是一個難得的美女啊!
不過,看起來應該不會,剛纔自己要和典韋戰鬥的時候,她不是乖乖的到一邊去玩去了嗎?嗯,貌似是這小丫頭喜歡上自己的懷抱了!這可是好現象啊,不錯不錯,值得慶賀啊!
旁邊的吳懿不滿意了,對自己的妹妹說道:“莧兒,怎麼這麼沒禮貌!那是主公,還不快快下來!”
吳莧小嘴一撇,沒理吳懿。
曾炩看着小丫頭的可愛樣,樂了。
曾炩對吳懿道:“子遠,不要責怪莧兒了,我很喜歡這丫頭,抱抱她很不錯,呵呵,子遠不用放在心上。”
吳懿道:“可是,主公,這是不是太無禮了?”
曾炩笑道:“莧兒天真可愛,就不要拿這些來煩惱她了!只要她開心,我抱抱她又有什麼!”
吳懿心中暗想:“看來主公是真的喜歡莧兒,這也倒是這丫頭的福分。而且主公年紀也不大,要是他們真的能做成夫妻,也算是美滿了,我也該滿意了。但願莧兒這丫頭有這個福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