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過了良久,魏攸推開了房門,只見房有一灘血跡,劉虞正躺在血泊當,手的長劍掉落在一旁,脖頸處有一道深深的血痕,顯然劉虞已經自刎身亡。 大漢宗正、幽州牧劉虞終於在鄴城他的州牧府結束了他的生命,他的倒下也意味着皇族的倒下,作爲皇族宗長,劉虞在皇族的地位不言而喻,他的倒下不僅僅是丟失了幽州,更爲重要的是,大漢皇族自此再沒有了崇高的地位,真正進入了諸侯割據,羣雄爭霸的白熱化階段。
其他衆人看到這一幕心也是百感交集,不過卻也都不由的鬆了一口氣,過了許久,衆人都將目光集在了魏攸的身。魏攸感受到衆人的目光不禁打了一個寒顫。身子有些顫抖的走前去,緩緩的躬身撿起地的長劍,手臂哆嗦着指向了劉的脖頸之處,在衆人目光的逼視下,魏攸終於還是閉眼睛狠狠的一劍砍在了劉虞的脖頸處,可是因爲閉着眼睛,並沒有能一劍將劉虞的首級砍下,待魏攸睜開眼時,看到依舊連着身子的劉虞的頭,手抖的更加厲害。魏攸緊了緊手的長劍,這回睜開了眼睛,擺開了架勢,將長劍高舉頭頂,狠狠的一劍再次斬在了劉虞的脖頸處,這一次,那頭顱在長劍的帶動下,咕嚕嚕的滾動到一旁。魏攸見此深深的喘了一口氣,萬般嫌棄的將手長劍丟到了一旁,若不是因爲旁邊有其他一衆人等在盯着他,只怕他這會便一屁股做在了地。
過了良久魏攸才前捧起了劉虞的首級,雙眼通紅,眼不覺便又淚水順着臉頰趟了下來。然後這麼一路捧着首級向城門而去。城外的袁紹看到鄴城城門忽然打開,見魏續捧着劉虞的首級,身後跟着幽州府的一衆屬官,緩緩從城走出。
“幽州牧劉虞現已授首,都尉魏攸特來向袁將軍請降!”魏攸來到袁紹面前將劉虞的首級高舉過頭頂,聲音低沉的奏請道。
袁紹仔細的盯着魏攸手捧着的那顆首級,端詳良久,終於裂開了嘴角,哈哈大笑起來,“好好好,魏攸是吧,本將軍接收了你的投降。來人啊,將劉虞首級收了,隨我入城。”說完以及當先衝入了鄴城。
如此,袁紹終於佔據了鄴城,有了立身之所,又派兵去接收谷郡,並探查漁陽和右北平公孫瓚與烏桓的戰事。
此時的漁陽,公孫瓚與蹋頓交手不知多少個回合,起先公孫瓚率領白馬義從憑藉其精銳能夠在人數不佔優勢的情況下還能夠與蹋頓所率的烏桓精銳在野戰拼殺一陣,互有勝負。可是隨着戰鬥的深入,連續高強度的戰鬥,也讓白馬義從難以爲繼,終於在戰損了大量兵馬之後,公孫瓚終於還是不得不率軍退守漁陽城和右北平城,在城堅守不出。烏桓多時騎兵,有沒有什麼攻城器械,不善攻城,所以一時間戰鬥便此僵持了下來。蹋頓乘此機會劫掠漁陽和右北平周邊,周圍村鎮因爲被蹋頓的肆虐搞的屍橫遍野,寸草不生。公孫瓚對此卻是無能爲力,儘管他做了百般準備,可是卻也沒有料到這次烏桓的兵力會如此之強,只怕是將全族的精銳都派了出來。連續多日的征戰也讓他麾下兵馬人人帶傷,疲憊不堪。
袁紹得知公孫瓚與烏桓僵持住,心不由動了心思,他自然不會出兵救援公孫瓚,畢竟公孫瓚與他是敵非友,可是若是公孫瓚倒下,烏桓便會調轉槍頭朝他而來,這是剛剛安定下來的袁紹所不願看到的,他麾下兵馬征戰連連,如今好不容易得到一口喘息的機會,自然需要修成,哪裡能夠再次投入戰場,所以他此時召集衆將開始討論起了漁陽和右北平之事。
“主公,既然主公不想出兵救那公孫瓚,卻也不想讓公孫瓚敗的太快,我們何不利用一下南邊?”郭圖眼珠一轉說道。
“南邊?”袁紹有些不解。
“太平道...”郭圖向南指了指。
袁紹恍然大悟,他如今佔據了幽州,才知道原來這與鄴城同在一地的位置居然也還有太平道的存在,在離此二百里的涿縣居然還有太平道的存在,他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一臉日了狗的表情,這太平道當真是他的噩夢,居然不管到哪都會遇到,讓他煩惱不已。袁紹示意郭圖繼續說下去。
“主公,不若我們派人假扮公孫瓚的人向太平道求援,若是太平道派兵支援公孫瓚自然是一舉兩得,既能讓我們不費吹灰之力的幫公孫瓚多拖些時日,又能讓涿縣空虛,我們可以乘此一舉拿下涿縣,徹底將幽州掌控在我們手。”袁紹聽了郭圖的話點了點頭,覺得其所言甚妙,當下便安排人馬執行。
這一日,涿縣的程遠志當先收到消息,有一個從北方來的公孫瓚麾下兵士模樣的人前來求援,言說公孫瓚被烏桓所破,被困在漁陽城,請求太平軍的支援。程遠志當下便找來鄒靖商議。鄒靖聽了程遠志的話卻讓程遠志將那人叫來又仔細的詢問了一遍,鄒靖便陷入了沉默,良久才說道:“程都尉,這人怕不是公孫瓚的人。”
“什麼?”程遠志不由疑惑的看着鄒靖,等着他解釋說明。
“我剛纔特意問了他一些細節,雖然這人對答如流,可是期間卻有不少破綻,所以我可以斷定這人不是公孫瓚麾下。”
“那這人是...?”程遠志撓了撓頭問道。
“聽說袁紹佔據了鄴城?”鄒靖突然沒來由的問了一句,程遠志連忙點頭,太平軍在幽州各處還是布有探子,鄴城易主這麼大的事自然是早已經探明清楚了的。
“所以我以爲,這是袁紹所爲。”
“嗯?這是爲何?”
“這袁紹只怕是想要借我們的刀去去救援公孫瓚,而他卻可做壁觀,然後坐享漁翁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