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將聽了張牛角的說法,自然深表贊同,對他們來說不管袁紹去打誰,只要不打自己行。!
“好,楊鳳,你來說說你具體的想法。”
“是,角帥,以鳳愚見,袁紹的兵力應該主要集於此,而其次則應該是在趙國信都和渤海郡兩處,而其餘州郡應該兵力並不多,我們可以同時派兵奪取北方山、安平、常山三郡,南方取清河、魏郡、陽平,東邊依次取河間、渤海二郡,根據方纔角帥所言,放開西面趙國,讓袁紹以趙國爲根基向西攻去幷州。不過這其北方三郡應當沒有太大問題,應該只需少許兵馬便可輕易佔據,倒是南面和東面,南面因爲要奪取三郡,而且爲了防止袁紹軍反撲,還需要在清河駐守人馬確保能夠守住,不至於爲袁紹所奪,而東面渤海可能會要面對袁紹屯駐的重兵,而且更怕奪取河間之事,渤海得了消息,在城固守,那想要拿下可難了。”楊鳳將自己心所想一一說了出來,考慮的很全面,讓張牛角不由的點頭讚許。
“其實倒是未必需要如此,方纔楊將軍也說了,鉅鹿周邊與六郡相連,而其餘三郡並不與鉅鹿接壤,所以排除掉趙國,我們只需要將精力集在其餘五郡之可以了。至於那三個不接壤的,管他有沒有重兵,只要我們守好相鄰的清河和河間,不使他們與袁紹有溝通,待我們趕走了袁紹,騰出手來再慢慢收拾他們也不遲,如此一來,楊將軍的疑慮便沒有了。”張一聽了楊鳳的分析,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將楊鳳的方案再次簡化,同時也解決部分困擾。
楊鳳聽了想了想最終點了點頭,雖然他覺得這樣似乎有些不完美,不過確實目下最爲節省兵力的法子。
張牛角綜合了兩人的話,明白了他們的意思,覺得此計甚好,於是開口道:“好,如此,衆將聽令。”
“喏。”
“楊奉、李樂,卞喜聽令,以楊奉爲主將,你三人領三千兵馬往北,限你們三日內務必拿下山、安平、常山三郡,你們可能做到?”
“末將領命,保證完成任務。”楊奉、李樂,卞喜喜滋滋的立刻前領了軍令。
“管亥、韓暹聽令,以管亥爲主將,你二人領兵五千,限你二人三日內奪取河間,並且牢牢守住,防備渤海方向的進攻,同時不放過任何人通過河間與渤海溝通。你二人可記下了?”
“喏。”
“張一、楊鳳聽令,以張一爲主將,你二人領兵五千,限你二人三日內奪取清河郡,兵扼守住通往魏郡和陽平要道,不時袁軍有可乘之機,你二人可能做到?”
“請角帥放心。”
“好,趙雲、張郃、麴義、潘鳳聽令。”
“末將在。”
“你們輪流值守,隨我鎮守鉅鹿城,定不能讓袁紹軍有半分可乘之機。”
“喏。”
“牛角兄,...”聽了張牛角的佈置,韓馥心不由有些打鼓,有些不知該怎麼說的輕聲叫道。
“節賢弟可是有何疑問?但說無妨。”張牛角看到韓馥臉的擔憂和小心謹慎,爽朗的迴應。
“牛角兄,我聽牛角兄方纔將兵馬向各郡派出去了不少,那敢問這鉅鹿城還有多少兵馬?”韓馥難道還不知道鉅鹿城有多少人馬嗎?只是他沒敢直接說你這一下子派出去了一萬三千人馬,這都快超過你城太平軍的一半之數了,如今袁紹軍五萬大軍攻城,你本來城兵馬不多,如今還少了一半,這要如何抵擋袁紹大軍的腳步?
張牛角想了想,在心算計了一下,“城太平軍還有一萬兩千餘人,若是算節賢弟的翼州軍,人數在兩萬有餘。怎麼?節可是擔心這些人馬阻擋不了袁紹軍?”
韓馥不由的點了點頭,原本要是不排除那些人馬,那城有三萬多人,與袁紹軍相差不大,可是如今你派出去了一半,這一下子還不到袁軍半數,這仗還怎麼打?因此韓馥也管不了許多,開口勸道:“牛角兄,還是不要大意的好,先前我翼州軍三萬人馬依舊不敵袁紹五萬大軍,如今若是再派兵出去,城只剩兩萬人馬,怕是...怕是...”
張牛角聞言微微一愣,旋即哈哈大笑,“節放心,某從來不做無把握之事,既然某敢如此安排,那便由信心能夠守住這鉅鹿城,我太平軍從來都不是以人數論優劣的。而我太平軍的手段,想來節你還有很多沒有見識過,這幾日,我便讓節你開開眼界。”張牛角知道韓馥是一番好意,所以倒也沒有生氣,而是善意的向韓馥解釋了幾句,若是換了別人,只怕張牛角理都懶得理。
韓馥見此知道也不好再多說什麼,不由嘆了口氣,面容愁苦的閉了嘴巴。
衆將領了命令自是都下去準備,連夜拔營而起,乘着月色,從與袁軍屯駐大營相反的方向悄悄出城,各自奔向自己的目的地而去。
而此時的袁紹軍還並不知道他們即將面對的會是怎樣一種局面。白日裡出陣不利,袁紹此時正在營帳發着脾氣,看着下首的一衆將領,氣都不打一處來。
“你們說說,我要你們何用,區區一個太平軍,居然你們沒有一個能打贏的,是他們太強大嗎?還是你們太窩囊?”袁紹狠戾的目光在一衆人身掃過,最後停在了韓猛的身,“韓猛,你跟我說說,你是怎麼回事?啊?抱着馬頭狂奔?你還能再給我丟人一些嗎?”
韓猛滿臉委屈的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最後只得默默的低下頭去,他也不想啊,可誰知道那李樂居然扎他的馬屁股,讓他猝不及防之下一時慌張,爲了不從馬摔下來這纔不得不抱緊了馬脖子,這能怪他嗎?這要怪也得怪那個李樂不按套路出牌,韓猛不敢跟袁紹頂嘴,只能在心默默的畫圈圈詛咒着該死的李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