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與醜交手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所以二人對對方都多有了解,見到張一替下了張郃,醜便已是集精神提高了警惕。 其實單純以實力來論,張一是不如醜的,不過他卻在兵器佔了便宜,他的銅錘勢大力沉,使得醜不敢輕易與其硬拼,畢竟雙方兵器分量擺在那裡,與張一互拼力量頗爲不智,所以導致醜處處掣肘,揮舞兵器時處處小心,不與張一硬碰,而張一卻沒有這番顧慮,雙錘肆意的攻向醜,醜越是想躲,他的雙錘越是照着醜手大刀砸,弄得醜憋了一肚子的火卻無處發泄。再加先前與張郃對拼了一番,醜的氣力也是消耗了大半,此時對神圓氣足、精力充沛的張一,應付的頗有些吃力。
不過幸好的是顏良早已看出了醜的疲態,拍馬奔過來助他,此時已經來到了醜身邊,顏良舉刀要向張一砍去,以解醜之困,可是卻他這一刀卻沒有能夠劈下去,刀到半途,被一杆銀槍攔了下來、
“你的對手是我!”趙雲一邊攔下顏良的進攻一邊喊道。
顏良與趙雲交手也不是第一次了,再次交手,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顏良也知道趙雲的實力,也顧不再去幫助醜,而是專心的與趙雲對戰起來。
顏良和趙雲的對戰又與張一與醜不同。顏良是一個力量和技巧都不若的武者,簡單說來是沒有短板。趙雲同樣也是,不過趙雲在槍藝技法倒是爐火純青,這是他顏良強的地方,不過顏良的經驗卻趙雲稍顯豐富,所以如此相互抵消之下,兩人水平卻是半斤對八兩,非要分出個誰強誰弱的話,也許趙雲要微微強出一點。當然如果給趙雲一些時間,讓他再歷練歷練,趙雲大有可能顏良高出不止一籌,畢竟對趙雲來說,如今他所欠缺的不過是經驗而已。
如此四人捉對廝殺,張一對醜,趙雲對顏良,在陣前殺的難分難解。醜雖然有些氣力不濟,但畢竟經驗擺在那裡,他放棄了想要快速拿下張一的想法,而是輪轉大刀,用最省力氣的方式與張一週旋遊走。張一雖然力勝,但是一時之間面對刻意周旋的醜,張一一時也拿不下他。不過這卻更加激發了張一的好戰之心,放開了手腳與醜大肆的你攻我守。張一在與醜交手了十來回合之後,手銅錘使的是越發的圓轉如意,如臂使指,有那麼一刻張一完全沉浸在了這酣暢淋漓的對戰之,心頭隱隱有所感悟,卻又說不清楚,那一絲若有若無靈光彷彿像是隨時會飄走一樣。張一努力的嘗試抓住那絲靈感,以期能讓自己的武藝再一層。畢竟好對手難尋,如今正好遇到一個能夠激發出他全部潛能的好對手,張一哪裡肯放過。飢渴的在這交戰不斷的汲取經驗,汲取力量。
顏良手大刀飛舞,用他廣博的經驗抵消了趙雲槍法的犀利,是的趙雲的銀槍難立寸功。不過對於趙雲來說,這亦是一個鍛鍊槍法,增加經驗的好機會,面對顏良這個大經驗書,趙雲也是如張一一般努力的奮進着。手銀槍化作一道光影,在身前閃耀。讓對面的顏良眼花繚亂。不過到了他們這個層次,眼睛已經不是他們來判斷事物的唯一手段,因爲有的時候,眼睛真的跟不變化,更多的是作爲武者的直覺和反射,如應激一般手兵器自然而然的出現在該出現的地方,防住原本不可能防住的攻擊。
如此四人斗的是難分難解,旁邊觀戰的人都看的眼花繚亂,有些實力弱的更是閉了眼睛,因爲在他們眼,根本已經跟不四人的節奏,兩把大刀一直銀槍還有兩隻銅錘在空翻飛,速度極快,前一刻還在這裡,下一刻便已經出現在了一個意向不到的地方。前一刻武器交擊,還沒有聽到聲音,下一刻武器分開,砰砰的撞擊聲才傳入耳。這種違和感讓有的人難以適應,不由得乾脆不去看。而能夠跟的幾人節奏的卻看得炯炯有神,目眩神移,如管亥,此時他正雙眼放光的盯着前方交戰的幾人,嘴巴微張,嘴角的口水都快要滴了下來。
城的韓馥幾人,因爲離得遠,倒不如下方看得那麼清楚,看時看到張一、趙雲與袁紹的頭號大將顏良、醜戰的難分難捨,都有些目瞪口呆,雖然那日在逃離信都時,也是張一合趙雲攔下了顏良、醜,不過他們當時只顧着逃跑,卻是沒有注意,這時在看到張一和趙雲完全有不弱於顏良、醜的實力,讓韓馥張大了嘴巴。他忽然覺得有些後悔,要是早知道張一和趙雲又這般實力,早些將全部兵馬交給張一,也許信都便不會敗了?不過韓馥也只是想想,誰也沒有馬後眼,能夠預料的到一切。
而再看對面的袁紹,此時咬着牙,雙目圓睜的瞪着前方交戰之處,眼快要冒出火來,若是眼神能夠殺人,只怕張一和趙雲已經被袁紹殺死了無數便了。
如此四人戰了半個時辰,張一打的是越來越順,反觀醜卻是越來越吃力,隱隱有些堅持不住的潰敗之像。而趙雲也逐漸從與顏良的對戰將槍法揉練的更加純屬。如此一來,形勢逆轉,方纔站着風的醜、顏良二人,此時卻漸漸的有些頹勢。袁紹身後的謀士趕忙前向袁紹建議鳴金收兵,勿要因此折損了手下大將。袁紹雖然心有不甘,但也知道謀士說的對,不得不咬着牙點了點頭。
頓時一陣金鳴聲響起,顏良、醜二人問詢不由的鬆了口氣,各自發力將張一和趙雲逼退,趕忙頭也不回的便奔回本陣,回到陣卻已是大汗淋漓,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氣,顯得疲憊不堪,頗爲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