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武被張一這一句話給噎住,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繼續再問下去,不由將目光移向了身旁之人。品書網
旁邊審配輕咳一聲,“張將軍,你當真要爲這五人作保?”
張一重重的點了點頭。
“那不知將軍可否解釋一下,既然他們是來投軍,可是卻一直在城外蹲着這是爲何?若當真是來投軍,爲何不去城抵抗袁軍?”
“他們尚且年幼,末將擔心他們有所損傷,所以這纔給他們分派了別的任務。”
“你所謂的任務只怕是爲你給袁軍傳遞情報吧。”辛昆再次插言。
審配非常不滿辛昆的插話,狠狠的瞪了辛昆一眼,“那不知將軍給他們分派了什麼任務?”
張一微微皺眉,有些猶豫該不該說出實情,現在看來這城定然是有奸細存在了,而且很有可能在在場這些人當,若是自己現在說出實情,只怕會打草驚蛇,讓這奸細有所警覺,再不露頭;可是若是不若,只怕黃敘四人洗脫不了干係了。張一的目光在在場衆人身一一掃過,終於還是決定將實情說出來,“此事是這樣,他們那日來時天色已晚,當時在入城前在城下遇見了一個形跡可疑的黑衣人,末將覺得可能是袁軍奸細,所以這纔派他們前去探查,畢竟這奸細也只有他們見過。”
張一話音一落,他沒有注意到,在場某人不由的身子輕顫了一下,臉色大變,不過很快便恢復了正常。
“哼,這都是你的一面之詞,最大的奸細不是你嗎?你來這也不過不到一月時間,我翼州有什麼值得你來投的,你卻巴巴的趕門來,不是有所圖謀又是什麼?還什麼查找奸細,掩人耳目,我看你是最大的奸細!”辛昆的聲音再次響起。
這一次不但張一對他怒目而視,連旁邊衆人都冷冷的看着他,辛昆被衆人看的有些心虛,色厲內茬的說道:“怎麼了,我說的不對嗎?哼!”
張一卻不能再忍了,“辛昆,你屢次針對與我,我不與你計較,你還癮了是吧,你無憑無據的誣賴於我,急慌慌的想要將我定爲奸細,我看你心定然有所圖謀,只怕你纔是袁軍的奸細吧。”說着張一前一步,一把抓住了辛昆的衣領將辛昆提了起來,“說,袁紹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賣主求榮,誣陷忠臣良將,啊?你說!”
“你...你...你...張一,你幹什麼,你...你想造反啊?來人啊,殺人啦!”辛昆滿臉驚恐的叫道。
“張將軍,住手!”一直沉默的韓馥看到如此鬧劇,還是開了口,旁邊潘鳳也前一步抓住張一的臂膀,試圖讓他鬆開手。
張一聽到韓馥的聲音,冷哼一聲,一把將辛昆丟到地,退回自己的位置,向韓馥抱拳施禮,“主公,末將一時控制不住,失禮了,還請主公恕罪。”
辛昆被張一撒開了衣領,匍匐在地向韓馥爬去,高聲叫嚷,“殺人啦,主公,主公,張一他造反了,他...他...他欲圖犯啊,主公...你可要明察啊!主公!”
韓馥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眼滿是厭惡,“好了,都別鬧了,張將軍,高將軍遇伏是不爭的事實,我翼州軍只怕是已經混進了袁軍的奸細,不論怎麼說,你手下新來的五人也頗多嫌疑,你還是暫時將手兵馬交由潘將軍,待查明瞭奸細,老夫定還你一個公道。”韓馥頓了一下又說道,“對了,你那五個同鄉,還是讓他們老實的待在城,莫要再出城去了。”
“主公,”張一見韓馥如此說,知道韓馥心也對自己起了懷疑,這讓他滿心的委屈,甚至產生甩手此離去的念頭,不過轉念便將這個念頭拋之腦後。畢竟他乃是奉了張平的命令前來,若是不能完成任務,對他來說可是辜負了張平對他的信任,他無論如何也不想讓張平失望。張一張了張口,卻沒有再說什麼,而是對着韓馥重重的點了點頭,“主公,末將定會將那卑鄙無恥的奸細查出來。”
韓馥揮了揮手,讓衆人散去。
張一回到營地,向張郃和趙雲說了方纔帳所議,然後讓張郃帶着兵馬去找潘鳳,張郃張了張嘴,最後卻只是點了點頭,化作一句話:“將軍,我相信你是清白的,還望將軍早日查明奸細,老張再回將軍麾下效力。”
送走了張郃,張一拉着趙雲,向趙雲道歉,“兄長,實在抱歉,本以爲...”
趙雲擡手阻止住了張一的話,“賢弟不用多說,愚兄還是醒得的,只是這韓翼州如此對你,賢弟你還要爲他效力嗎?”
張一苦笑了一下,“兄長,愚弟既然領了師尊的命令,定然要完成,即便是天大的困難也要去克服,兄長不要誤會,非是師尊他嚴苛,反倒正是師尊寬宏,讓愚弟不忍師尊失望,唯有如此才能不辜負師尊的教養之恩。”
趙雲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張一又和趙雲一起道城下尋了了黃敘四人回來,回到居所,將前事說與四人,四人頓時憤怒不已。
“兄長,這般忘恩負義之人,不幫他也罷,我們走吧。”馬超衝動的說道。
張一搖了搖頭,“爲兄既然領了命令,說要保他翼州周全,那便要說到做到,你們也記住,日後若是領了軍令,算是拼死也要去盡力完成,切不可半途而廢。而且如此走了,豈不是讓人坐實了我是奸細了嗎?”
馬超自知食言,趕忙閉了嘴巴。
“兄長,我們還是說說這奸細的事吧,兄長有線索嗎?”黃敘將話題拉了回來。
張一沉吟半晌,還是搖了搖頭。
“兄長可以爲我說一下這刺史府都有哪些人嗎?”司馬懿皺着眉頭問道。
張一見司馬懿相詢,自是知無不言的將刺史府的一應人事介紹了一遍,在場幾人都有了個大概瞭解。
“兄長,那這些人你可有懷疑誰會是奸細?”